另一邊

原本一片漆黑的地下城上空此時正懸掛著一輪烈日,它發出的耀眼白光讓人不能直視,滾滾熱浪不停的灼烤著地上的生靈。

而目睹另一輪”太陽“墜落的桑榆則是操縱蠱蟲向著西邊的大坑飛去,剛才的撞擊將那邊化成了一片火海。

之前那位神秘的弓手似乎突然非常急躁,他甚至將那把沉重的黑色大弓丟在原地,不過這也算是個好訊息,她們暫時不會再被對方用這玩意狙擊。

頭頂的太陽雖然毒烈但也驅散了一直籠罩這座地下城的黑暗,桑榆小心控制蠱蟲飛到不被烤熟的高度。

儘管飛的並不算高但也讓她一窺這座城市的面貌,整座地下城的佔地十分龐大里面的建築排列最終形成一個圓形。

儘管桑榆對陣法並不太精通,但也一眼看出這座城市裡的建築像是以某種陣法為模板而排列而成的。

以中央最高的宮殿為中心,城市被分佈在四周的數十個根巨大石柱均勻分成了四個區域。

而被“太陽”砸中的城西側幾乎全毀,中間的巨坑如同一個大號的火盆,熊熊烈焰在其中燃燒。

冰魄蠱雖強但弱火,實在不想放棄這隻蠱蟲的桑榆在遠遠看過後決定掉頭往回飛,在看清城市大致分割槽後她打算先去北邊尋找北堂晨。

可就在桑榆準備飛走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痛苦的鳴叫,儘管被疼痛扭曲了聲線但桑榆還是聽出那是重明的聲音。

隨著這聲鳴叫一對燃燒的翅膀從坑洞中高高揚起,周圍的火焰開始向翅膀的主人匯攏。

很快佈滿火焰的大鳥騰空而起,將地上的火焰全部帶向天空,它在高空揮舞翅膀身體不停的翻滾,熱浪向四周擴散開來。

“重!重明姐!哇!你不要過來啊!”火焰的能量被重明釋放出來,面對上方來勢洶洶的火幕桑榆只能拼命的往下飛。

還好冰魄蠱行動迅速且身體嬌小,她這才來的及鑽進遠處廢墟的夾縫之中,隨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來檢視。

釋放掉大部分火焰的重明還在空中不停的翻轉身體,五彩的羽毛覆蓋了一層火焰看起來如同傳說中的鳳凰。

可看那翻轉時大開大合的動作,那些殘餘的火焰應該讓她非常痛苦,桑榆在下面也只能乾瞪眼看著。

畢竟就算她用人身躲在這裡,相比較於天空中的重明來說,也不過是一隻渺小的螞蟻罷了。

“鏘!!”重明再次發出尖銳的叫聲。

“我……我……這該怎麼幫她?”

正當桑榆手足無措的時候,空中的重明突然不再揮動翅膀就這樣直挺挺的向下栽去,隨著墜落覆蓋在身體上的火焰也在快速褪去。

失去意識的重明也維持不了那巨大的獸型,她在半空中逐漸化成人形模樣向地面墜去。

“重!重明姐!”

桑榆一時間忘了自己身體還是蠱蟲,她立馬從飛了出來衝向半空中的重明,隨著接近冰魄蠱的身體開始冒煙。

“重明姐!醒醒!”

桑榆催動靈力竭盡全力將這句話喊了出來,蠱蟲的身體直接撞到重明的臉上瞬間就被高溫融化。

而蟲身被毀桑榆神識直接被彈了回去,小樓中盤坐的人身瞬間倒地四肢不受控制的在地上抽動。

“啊!”

儘管桑榆常年服毒對疼痛有著超乎常人的忍耐度,但因為她沒有主動切斷聯絡,神識被烈火焚燒的痛也讓桑榆不受控制的喊了出聲。

“這聲音是?……桑榆!?”

這一聲慘叫被正在小巷中扶著牆艱難挪動步子的北堂晨聽到,她很快就鎖定的大致範圍向著小樓走去。

————

深海之中

深潛器已經超出了下潛深度的極限,外殼已經變形的艦身安靜的停在海底沒有再行動。

下潛到這個深度是違規操作,此時駕駛艙中警報燈已經全部亮起,而坐在裡面操作員此時又又叒失去了腦袋。

而他搭載著嘴巴的腦袋此時正在指揮船上來回晃悠,還不忘數落著自己的同門師弟。

“我說錢瑾!你這十五年是tmd學到狗肚子裡去了?拿著師門秘寶連個方位都算不出來?”

“而且這船上的電還能不能修好?失去你們這邊的操作,我呆在那艘船裡只能像只沒頭的蒼蠅一樣找那巴掌大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的東西。”

“在算了!在算了!徐文你可別在那站著說話不腰疼!給老子閉嘴等著!”

錢瑾說著第六次將手中的龜甲扔進火盆之中,他雙手掐訣給手中的寶錢注入靈力後投擲下去。

經過連續幾次的推卜錢瑾體內的靈力快要被兩件法器掏空,豆大的汗滴順著額角慢慢流下。

嘩啦!

連著投擲五次都很順利可和剛才一樣,到了第六次投擲的時候總有一枚寶錢會立起,讓原本清晰的卦象瞬間又成了變數。

“怎麼又立起來了!這tm真是邪了門了!”看著那枚寶錢第三次豎起,徐文頓時瞪大了眼睛腦袋圍著桌子轉了一圈。

噼啪!

火盆中的龜甲直接裂了開來,卦象不僅沒有出來反而變成了一團糟。

砰!

“我去!你個王八蛋別拿它撒氣啊!這可是師父生前最寶貝的法器!”錢瑾一掌拍到寶錢上嚇了徐文一跳,他腦袋差點飛出窗外。

而錢瑾低著頭沒有說話也看不出表情,徐文一頓他習慣性想拍自己的嘴但現在又沒有手只能趕緊說道:

“哎呦!我這張破嘴!錢瑾你就當我剛才是在放屁!”

“目前依舊只有一個模糊的方位……”

“沒!沒事!我現在就回去找!哪怕那個破船壞了師哥在海底爬也沿著東南方繼續找!”

錢瑾似乎是聽不到徐文的話一樣,他握緊了拳頭自言自語道: “又是這樣……每次!……每次到了緊要關頭都是這樣……只有這樣了!”

看師弟伸手想要摘掉脖子上戴的小銅鎖,徐文急了他趕緊湊到對方耳邊大聲喊道:

“師……錢瑾!你可不敢讓魂魄離身來卜卦!窺視天機即使是你也遭不住的!”

“還有!你忘了自己為啥要去吃公家飯嗎!”徐文這最後一句話讓錢瑾拿著銅鎖的手一頓。

嗡!

正在這時指揮船的供電恢復了各種儀器又開始運轉起來,錢瑾立刻撲向操控臺那邊,儘管主系統還沒完全啟動但高精密的聲吶已經開始正常運轉。

“王妍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也別拽我耳朵疼!疼!疼!”

“師兄!”錢瑾根據手冊在操縱檯一陣鼓搗成功連結上了深潛器。

“知道了我立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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