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劇組的工作人員大部分已經起床,吃完早飯後從臨時宿舍向拍攝地走。

副導演周才打了個哈欠,看到了準備去片場的編劇就笑著打招呼:“劉編劇不多睡會?昨天晚上補拍的很晚了吧?我睡覺的時候都沒看到王導他們。”

哪知劉婉搖了搖頭說道:“昨天要補拍的那段很短,我就沒參與,王導他們昨晚沒回來嗎?”

“怪了,我今天吃早飯也沒看到王導他們。”周才一驚拿出手機準備給王導打電話,可他看到好多工作人員都擠在大門口,就趕緊走過去。

“我說!一群人堵在門口乾嘛?不用……哎?我來這裡是做什麼?”周才說到一半,突然記不起自己來這裡做什麼了。

————

而在拍攝地內部,依舊是一片漆黑,時不時有雷光閃過。

(丫頭!她從後面來了!)

秦墨言聞言立刻去掏符籙,但手沒有從包裡摸到任何東西,鬼婆的柺杖呼嘯的打來。

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在桃林看到的那一幕幕,秦墨言一時間陷入恍惚中,而她的身體則擅自動了起來。

在迅速壓低身體的同時,利落的向後轉身,乾元劍自下而上直刺鬼婆的面門,鬼婆趕緊收回柺杖。

哐啷!

木質的劍和柺杖居然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半空中的鬼婆,圓滾滾的身體鼓起,一張口吐出綠煙。

重明的翅膀一扇,將煙又吹了回去,同時燃燒的翎羽飛射而出,鬼婆看到秦墨言背後突然出現的翅膀一驚,在轉動柺杖擊退翎羽的同時連連後退。

秦墨言則趁機起身,抬劍就刺脖頸,鬼婆將四肢和頭一起縮回身體,往旁邊一滾,乾元劍的劍氣擦著它的身體而過。

喀啦!樓體的一面牆被整齊的切斷。

鬼婆的身體被乾元劍的陽氣燒的滋滋作響,它用黑袍一裹身體,化成了一縷黑煙,從斷口飛出還留下一句。

“小娃娃,老婆子我記住你了,殺我一兒一女之仇,改日必要向你討一個說法。”

“別跑!”

(丫頭!)

秦墨言給乾元劍注入靈力,將劍猛的甩出,乾元劍呼嘯的追向鬼婆,咬上黑氣的尾部。

“啊!”

鬼婆的半隻腳掌被斬斷,它回過身連吐幾口。

叮叮噹噹!

幾枚泛著黑氣的鐵棗核打在乾元劍上,劍身一頓跌落下來。

“孽障休走!”

秦墨言單手掐劍訣,丹田處傳來撕裂般的刺痛,但她依舊不管不顧,手一抬乾元劍穩住身形。

(丫頭!醒醒!)

重明用上了妖力,她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秦墨言識海中響起,秦墨言覺得腦袋一懵,腿一軟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空中的乾元劍失去了靈力供應,直接掉了下去,這裡因為鬼婆的離去,迷障消失,太陽照射進來驅散了陰寒。

(丫頭!醒醒!……可惡!丫頭的情況比我和易遙想象中的還要棘手,不是識海,不是心魔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此時在大門口,劇組的工作人員開始大眼瞪小眼,都弄不明白自己扛著器材站在大門口乾嘛。

“哎!我們怎麼都站在大門口?”

“對啊?大家怎麼都在這?”

這時有一收音師看到了“警局”三樓直接少了面牆,驚的合不攏嘴。

他旁邊的道具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楚研你看什麼呢?”

楚研這才反應過來,指著大口喊道:“你看那啊!”

道具師順著手指看過去脫口而出

“我艹!”

他們兩個人的互動引起副導演的注意,周才皺著眉頭說道:“這一大早的不準說髒話!……我艹!誰幹的!不對!快報警!”

重明見叫不醒秦墨言,下面的人群也都逐漸聚集過來,只好暫時從識海中離開,接管了她的身體,往林善文的車上走去。

就在她剛離開識海的一瞬間,月靈根的樹枝上出現一個光團,它先是鑽進樹葉裡,鬼鬼祟祟的偷偷觀察。

在確定重明走了之後,它才從樹葉裡出來,繞著樹枝轉了一圈,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隨後它落到樹根下面,找到一個縫隙鑽了進去。

————

沙盤裡

張鈺在沙丘上將雙鐧交叉,隨後吞了兩顆丹藥,背靠著鐧身恢復靈力,在不遠處那隻蟲子被困在了迷陣裡,正鍥而不捨的追著她的分身。

“別人都是開掛打怪,我這是怪開掛打我!復活一遍不夠復活十遍!我愛你!”她說著對著蟲子比了一個國際友好手勢。

鬼知道這個幻境的主人對這條蟲子有什麼特殊的愛好,起初靈力源源不斷的供給過來,她用符咒配合龍鐧殺了一遍又一遍。

還好後面主殺伐的虎鐧來了,雙鐧讓她省下了不少靈力,張鈺為了不給丹體增加負擔,用六階強悍的肉體,揮舞雙鐧展現了一次暴力美學。

那些還在往下填沙的大坑,還有碎的到處都是的蟲屍,就是她的傑作。

之後那靈力波動突然消失,她原本以為蟲子不會再復活,然而事與願違它體型縮小了一半,還是活了過來。

這片沙漠簡直是無窮無盡,她只好先佈下迷陣困住蟲子,自己再擺爛一會,恢復體力和靈力。

“這是第七個日出了……”

她把虎鐧拔了出來嘟囔道:“到底有沒有人發現你們追我?”

————

逆玄陣法,是一種能悄無聲息的滲透空間,並且施加幻術的術法,主要針對那些自成空間的法器。

它能讓法器的主人自認為困住了對方,可實際上自己才是被困在籠子裡的那位。

就比如現在

“哈哈哈!死神大人果然是神祇,又拿到了一個靈魂,他一定會誇獎我的!”

易遙成功的被白偉“殺死”後,就隱匿在他身後。

(主人,他到底是什麼啊?沙子成精嗎?)二狗看著白偉那具黃沙組成的身體有些好奇。

(之前是個人……至於為什麼變成這樣,倒也是我知識的盲區,我也很好奇。)

(……你還是我之前認識的主人嗎?)

在易遙和二狗對話期間,白偉瘋瘋癲癲的又是跪拜又是磕頭,過了沒幾分鐘,他從肚子裡拽出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下一個……之後是這個……嘿嘿。”

易遙湊了過去,等看清那上面的文字,眼眸立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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