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坑洞中

紫色的蛛絲遍佈洞口,黑色的爪子被困在蛛絲中央,儘管它暴躁的不停掙扎,但也無法掙脫柔韌的蛛絲。

蔣寧戒備的看著那詭異的玩意,從剛才開始它一共攻擊了十七次,而作為本體的張鈺還沒醒來。

“她已經安靜很長時間了,蔣寧離一個時辰還有多久?”三娘看爪子被困住飛近了些,在小心試探後她揮動菸斗,用煙霧將貫穿許柔的另一隻爪子包裹。

“還有大概二十分鐘。”蔣寧看了一眼懷錶,隨後活動手指收緊蛛絲。

“放任這個傷口存在,她的魄有可能會飛出來,可能我們等不到一個時辰了。”三娘手扶在許柔額頭為她檢查魂體,靈魂已經很不穩定。

蔣寧看了一眼張鈺,依附在她背後的黑色野獸,此時眼睛已經不再發紅,彷彿進入了沉睡狀態。

“還是再等一會吧她們需要時間,張鈺身上的黑氣變淡,那個東西已經變弱了,我會用蛛絲保護她們的魂魄。”

(你們兩人一定要沒事,千萬不要像……)

蔣寧出神的看著她們,只見那頭“野獸”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間,她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場景。

在昏暗的燈光下,牆邊靠著兩具死不瞑目的屍體,染血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她。

(怎麼會……不對!)蔣寧下意識向前走了一步,但她很快就意識到有問題。

“可惡!”

蔣寧罵了一句,隨後立刻按下懷錶給自己下了暗示,將腦海中突然出現的場景趕走。

“蔣寧?你怎麼了?”這些動作自然是驚動了三娘,她從許柔身上飛了回來。

“我……沒事……呼~”

蔣寧長舒一口氣,她再次看向張鈺背後,那頭“野獸”一動不動更沒有睜眼,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你這怎麼看也不像沒事的樣子,這裡情況複雜,如果心智上有什麼異常,一定要告訴我。”

“只是突然想起些不好的回憶……真的沒事,張鈺已經被我和許柔喚醒,她們醒來只是時間問題。”

“對了三娘,你暫時離張鈺遠些,她背後的東西能喚起人不好的回憶。”蔣寧調動起蛛絲纏繞在那兩人身上,很快將她們包裹成了一個繭。

三娘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曾經我的委託人也快擺脫夢境,但之後卻突然發瘋,最後七竅流血而亡。”

“也是七竅流血!”

“怎麼了?”蔣寧突然拔高聲音嚇了三娘一跳。

“三娘,你能詳細和我說說那次委託的細節嗎?”

——————

肆虐的狂風終於停下,被一分為二的樹幹砸落兩側,原本衰敗的場景被黃沙掩埋後,這裡顯得更加荒涼。

“呸!呸!”秦墨言從小沙包裡挖了出來,她趕緊將嘴裡差點憋死自己的沙子吐出來。

“咳!咳!咳!先祖她……到底要讓我藏什麼東西?這麼大陣仗……”

秦墨言說了一半突然愣住了,眼前的場景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地面上雖然一片狼藉,可剛才的大風驅散了空中的烏雲。

原本被她稱為“月亮”的巖球在天空中發出幽幽的藍色光芒,就和剛才冰洞中一樣。

空中還沒落下的沙土被光染上了顏色,它們慢慢跌落,眼前的天空下起了一場藍色的“雨”,給這裡帶來了妖異的美。

巨樹的殘骸大半被掩埋,但中央那抹赤紅的顏色,在藍色的雨幕中異常亮眼,秦墨言痴痴的看著那裡,彷彿逐火的飛蛾般,慢慢的向前挪動腳步。

等回過神時,她已經走到了裂開的樹幹中央,腳下是一棵稚嫩的樹苗,紅色的光亮正是從它唯一的一片樹葉上發出的。

對!它只有一片樹葉,一片宛如紅寶石一般的葉子,紅色的光亮有規律的閃動,彷彿一顆跳動的心臟。

秦墨言看著腳下的枝葉慢慢蹲下,她手輕輕扶上那片葉子輕聲呢喃道:“為什麼看到你,我的內心會如此的……悲傷?疲憊和……排斥。”

啪!

那片葉子的葉柄驟然折斷,秦墨言伸出右手托住了它,失去葉片的樹苗瞬間枯萎,隨後慢慢消失。

“你……”

掌心的溫熱和內心中的聲音在不停的告訴她,這就是先祖要她尋找的東西,但秦墨言卻非常想將它丟下。

她識海中靈根非常抗拒這片葉子,腦海中紅色的月靈根一閃而過,一陣咆哮著破壞與毀滅的強烈感情湧了上來。

秦墨言一驚下意識的就想丟掉葉子,但紅色的葉片卻在緩慢的鑽進手掌,她的記憶就像書本一樣被什麼東西翻閱。

“等等!我不准你看!”秦墨言的內心開始和月靈根共鳴,拒絕!她要拒絕它,不!是必須拒絕它。

似乎是回應一般,月靈根乳白色的枝杈從秦墨言的手腕伸出,它們纏上葉片,居然硬生生的將它從手掌中又推了出來。

“又是個軟弱之人!”秦墨言的身體染上了一層紅色的光暈,耳畔則響起一聲雌雄莫辨的聲音。

“你是誰!”

咯吱!

葉片將樹枝壓彎再次貼近掌心,開始大口的吸收靈力,秦墨言用受傷的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努力改變靈力的走向。

“你身上有著渴望殺戮的氣息,可為什麼要拒絕我!我能給你帶來力量,讓你不再如此軟弱!”

左手臂上的傷口處冒出黑色的煙氣,沉寂多時的血網不再向上侵蝕,反而快速蠕動下來,越過白色的樹枝,盤在紅色的葉片上。

“沒錯,就是這樣氣息,你和我一樣為弱小而憤怒,渴望著殺戮和變強!”紅色的血網試圖融到葉片中去。

“我!才……沒有!你給我閉嘴!”秦墨言努力維持著白色枝杈和葉片進行拉鋸戰,這時她完全忘了這是先祖委託的東西,只想將這個碎嘴瘋子扔了。

“呵!這不就憤怒了嗎?感受到憤怒的力量了嗎?”就這樣一個小豁口,就讓暴怒和對殺戮的渴望瞬間充斥了秦墨言的內心。

這些情緒如同烈火一般在識海中燃燒,月靈根的下層枝葉染上了少許紅色,識海內傳出一聲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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