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門鈴被人高頻率的按動,從二樓走下來的陸凝珊愣了一下,還是依照習慣去看可視門鈴的螢幕。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她一跳,院門外站著的是助理顧梅,她現在衣服和頭髮上全是血拼命按著門鈴。

“顧梅!?”

陸凝珊立馬按下按鈕開啟院門,隨後便準備開啟屋門的鎖,可手指剛摸上門鎖的按鈕,胳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拉住。

“不要開門,危險!”

是熟悉的聲音卻有著莫名的嚴肅,陸凝珊回過頭看去,身後正是剛變回人形的玉狐。

“絨絨別鬧,是很危險!顧梅她好像受傷了,讓我先接她進來。”

“危險!不準開門!”玉狐有些強硬的拉著陸凝珊離開屋門,又將人推進廚房鎖了起來。

而她則是重新變成一隻體型如同大型犬般的赤狐,棕色的眼睛緊盯著門口聳起鼻子露出獠牙。

陸凝珊拍著廚房的玻璃門喊道:“絨絨別鬧了!快放我出去!她是顧梅我的助理你也認識的!”

此時螢幕裡的顧梅已經推開院門走進院子,正快速向著屋子跑來,仔細看去她拖著一條腿一瘸一拐,應該是傷在腿上。

碰!碰!

屋門被顧梅大力的拍擊,她拍著門還頻頻的向後回頭,似乎後面有猛獸在追她一樣。

玉狐壓低身體,喉嚨裡發出低吼聲,赤紅色的鬃毛豎起,身後的尾巴上燃起綠色的火焰,從一尾變成了六尾散開成扇形。

看一貫撒嬌賣萌的絨絨此時顯露出這種兇相,人類畏懼猛獸的本能使得陸凝珊腿軟,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碰!碰!碰!

“姐!救命啊!求求你快開門!救命!他要殺我!他要殺我!”顧梅的聲音從屋門外傳來驚醒了陸凝珊。

她推開著廚房的窗戶向院子裡看,一名瘦高的男人正提著一個血淋淋的袋子走進來,正是顧梅已經訂婚的男友馬偉明。

顧梅也看到了身後的人,她發瘋一樣的拍著門,口中大聲喊道:“姐!救命!救命!”

“絨絨!快放我出去!讓顧梅進來真有人要殺她!”陸凝珊趕緊把窗戶關上再次拉拽玻璃門。

可玉狐則是充耳不聞,她依舊死死盯著門口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姐!馬偉明你不要過來!!啊!!”

聽到屋外的慘叫,陸凝珊直接抱起廚房的案板幾下砸碎了玻璃推拉門,踩著玻璃碴走了出來。

“回去!外面很危險!”玉狐的一根尾巴熄滅了火焰,捲住了陸凝珊的腰將她舉了起來。

陸凝珊拍著對方的尾巴大聲喊道:“絨絨!我朋友在外面!她要被殺了求你讓我救她!”

“朋友……”這個詞讓玉狐的恍惚了一下,似乎有人曾經對她說過這個詞,但她想不起來。

“對!朋友!所以救她求你了!”

“可是……開門你會危險。”玉狐還在遲疑,她的心智還沒有恢復,很多事情都依靠著本能,現在她只想保護陸凝珊,所以門不能開啟。

碰!當!

似乎是什麼金屬撞擊到了大門。

“救命!救命!”

“她真的會死的!絨絨!快放我下來!”陸凝珊真的急壞了,她第一次用力掐了下絨絨的尾巴。

這句話太耳熟了。

一時間雜亂的記憶揉亂了玉狐的神智,她慢慢的放下尾巴鬆開了陸凝珊,後者則衝過去將門開啟。

推開門的時候,馬偉明正揮刀砍向摔倒在地顧梅,陸凝珊直接抄起玄關的花瓶就砸了過去。

馬偉明被砸的一個踉蹌,腎上腺素爆發的陸凝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後面猛的一撞將男人推下門前的臺階。

“顧梅!快進來!”陸凝珊身上被碎片割傷,她顧不上那些拼命將地上躺著的顧梅拖進屋子然後將門關好。

身上捱了兩刀的顧梅此時十分虛弱,她幾乎陷入半昏迷的狀態,下意識的在說:“姐……救救……我。”

“姐救你!救你!”陸凝珊先是按了門鈴邊上的一鍵呼救,然後用手使勁壓住顧梅大腿上的刀口,別墅區的安保按理說不會這麼差才對。

而房間裡的赤狐則是低著頭,她腦袋裡有很多畫面交織,這時一段清晰的對話在她腦海響起。

“你會死的!快放我下來!”

“別動!玉狐,你不是說過我們是朋友嗎?”

“玉……狐……她是誰?”赤狐呢喃了一句,她現在頭疼欲裂,眼前的別墅總是會變成一個個籠子,一條條狹窄的通道在她眼前閃過。

哐當!一道大力將別墅的大門撞彎,陸凝珊不可置信的看著外面的馬偉明,他腦袋上插著花瓶的碎片,但卻沒有流出一滴血來。

哐當!

又是一下撞擊,厚實的大門此時搖搖欲墜,馬偉明從門縫裡伸進胳膊抓住鎖頭的位置開始用力彎折,陸凝珊只好將顧梅往裡拖。

下一秒大門被徹底開啟砸在她們剛才的位置,馬偉明提著刀走了進來他惡狠狠的說道:“你不是愛我嗎?那就把你的臉給我!她們都給了我!”

“馬偉明!你是不是瘋了!”陸凝珊抄起旁邊的凳子擋在身前。

男人這才把視線從顧梅身上收回,他直勾勾的看著陸凝珊幾秒突然伸出手開口說道:“很漂亮!你有資格成為我們的兄弟姐妹!”

“鬼才要成為你們的兄弟姐妹!”陸凝珊這才看清,男人手裡提著的袋子正在不停的滴血,裡面黑色的全是頭髮。

“你們兩個一起,我會剝的很快,你很漂亮有可能得到母親的寵愛。”男人丟掉刀面無表情的靠近她們,伸出的手開始慢慢融化沸騰。

嘭!

“果然這種腦子不好使的死物,眼睛更不好使。”

玉狐從男人背後將他撲倒,利爪刺入蠟像的身體一扯,嘴咬住對方的脖子直接將他的上半身丟去一邊。

雖然不多,但玉狐確實想起來了一些東西,理智迴歸的她堅決不想承認那個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是自己。

“絨……絨。”

聽到這個稱呼,赤色的狐狸眼神十分複雜,隨後她嘆了口氣慢慢變回了人形,和之前不同這次她用妖力具現了衣服。

她踩著蠟像還在活動的身體,頭一歪指著顧梅說道:“媽媽,再不管的話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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