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蘇馨悅相比,施彤並不擅長符咒法術那些,但護犢子的易遙,在埃爾莎的身體裡,裝了三塊木牌。

上面分別刻畫了雷、火、風的符文,施彤要做的,就是熟練掌控它們的用法,雖說記不住上百個手訣。

但三個還是可以記住,施彤現在十指上,都戴了特製的指環,環上連著,由靈力組成的“絲線”。

線頭則連在架具之上,施彤右手的拇指戴著一個銀色的扳指,它外圍的主體由純銀打造,內圈的金環可以轉動,上面雕刻著護身符。

“就是這樣……我因為吃了他們的東西,現在根本看不穿對方的幻術,繼而連累了你,對不起。”

(施彤,你不必道歉,目前的局面,是因為我們兩人的疏忽造成的,一定要吸取教訓,我想這才是那位大人的本意。)

“大人?哦!是在說師父啊!你為什麼總喊大人啊,和我一起喊師父不好嗎?”

(不好,施彤我也有我的堅持,畢竟……)

“停!停!停!我懂!我懂!那個故事你已經講過好幾遍了,C'est le soleil!”

(是C'est le soleil!你的發音很不標準!)

“是是是!在糾正我的發音之前,我們先想想如何破局吧。”

施彤將桑榆給的盒子拿出,取出裡面的蠱蟲,那是一隻珍貴的子蠱,是世間難得的保命符。

但那大白蟲的外觀,施彤是很難鼓起勇氣將它吞下,於是將它放在後脖頸上,蠱蟲感受到溫度後,便咬開面板鑽了進去。

它原本應該去到心脈的位置,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子蠱調轉方向,往施彤的丹田爬去。

“嘶!為什麼沒有吃,我的肚子還是疼!還不如吃了呢!至少皮不疼。”

刺痛消失後,施彤用手摸了一下脖子,蠱蟲已經消失不見,面板也很平整也沒流血,很難想象,剛才有隻肥蟲子鑽了進去。

這時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河面上蕩起了漣漪,埃爾莎身上的符文有了反應,她立刻出聲提醒施彤。

(施彤!有東西過來了!)

啪!

施彤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掌心,隨著咔噠!咔噠!的聲響,那原本摺疊的架具在她身後快速展開。

“我知道!雖然我是個公認的差生!但這種水猴子的氣息,我還是非常熟悉。”

她說著右手向前一拉,原本鬆軟的靈力絲線瞬間繃緊,與此同時,數道黑影從河水中一躍而出,打破了這一片安好的假象。

“埃爾莎!”

架具已經完全展開,隨著施彤的呼喚,裡面的埃爾莎,慢慢睜開了眼睛,她那對黑白色的異瞳裡,閃過一抹藍色。

架具中的靈力絲線,快速連線到她的身上,隨著施彤的拉扯,人偶的身體瞬間從架具中飛下。

她抬起左臂,黑色鋒刃從骨架中彈出,那是易遙用雙魚匕首的殘骸,重新鍛造的刀刃。

這種特製的金屬和張鈺的雙鐧同源,天生就對鬼物有著剋制,埃爾莎快速迎上黑影,一刀就將一道黑影,從中間斬斷。

“啊!!”

施彤右手向後拉扯,食指和中指夾住絲線,埃爾莎右腳踢出,將最近的黑影踹回河中。

另一道黑影見狀一驚,它主動鑽進水中,張開大口吸水後猛的一吹,三道水柱從河面上飛出。

埃爾莎也向下墜去,水柱即將命中她的身體,但她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驚慌,反而放鬆了身體。

這時施彤退後一步,她右手向後一拉,將線向後猛的拉扯,同時,她的拇指在食指上一搓,扳指中央的金輪捲住絲線,快速拉動。

埃爾莎的身體違反了重力,她那看起來沉重的身體,卻如同一片樹葉一樣,飄了回來。

這時,施彤用左手按住肩膀上的機關,背上的架具落下,只留一根絲線和所有者相連。

埃爾莎的身體落到架具上,她手握住架具邊緣,隨著咔噠!一聲,一柄短槍被從她拿到手裡。

槍尖上依舊有著黑色的金屬,上面閃爍著雷電的光澤,施彤再次拉動“絲線”,埃爾莎的身體,再次以常人所不能及的速度飛起。

她瞬間到了河面之上,在確定了水中鬼物的位置後,將手中的短槍精準投出,雷光沒入河水,緊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河面再次泛出紫色,施彤嗅到了腐爛的氣息,她將埃爾莎拉回,兩人戒備的看向河水。

“施彤,你看到了嗎?河水……”埃爾莎說不下去了,她剛才一直在休眠,施彤的言語形容的還是保守了。

“看到了,奇怪,這幻術怎麼突然之間解開了,是師父她做了什麼嗎?”

施彤也覺得有些奇怪,她不知道,自己丹田裡的子蠱打了個飽嗝,它剛吞了十幾只屍蟲飽餐了一頓。

這時河水從中央裂開,剛才的喪鬼從水中出現,它手中捧著一個盤子,擺出一副“和藹”的笑容,和岸上的施彤打著招呼。

隨著它這一笑,臉上搖搖欲墜的腐肉,就這樣掉了下來,這位“河神”端著盤子,向岸邊划來,邊走邊說道:

“小友久等了!這裡地處偏僻,你來一趟也不容易,快飯點了,這些瓜果你先拿來填填肚子,老朽這就恢復樹林,讓你回去有個交代。”

埃爾莎小聲的向施彤問道:“他是你們這邊的食屍鬼嗎?”

施彤看向它手中的果盤,裡面全是蠕動的蟲子,她一下子就想到那個西瓜,胃裡瞬間翻江倒海。

“我不知道你們那邊是怎麼形容的,反正我這邊叫喪鬼,他這種情況,下一步就是有實體的喪魔。”

“埃爾莎,做好準備。”施彤強忍著嘔吐的慾望,從牙縫裡拼命擠出一句話來,她左手的食指一勾,刺入河中的短槍瞬間飛起。

嗖!

“嗯?”

喪鬼察覺到危險,他立刻側過身子,短槍擦到了他手中的盤子,讓那盤蟲子迴歸河水。

喪鬼扭過頭直視施彤,惡狠狠的問道:“小友這是何意?”

而回答它的,卻是埃爾莎的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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