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乾元劍的劍尖,精準刺入了柔軟的人體中,溫熱的血瞬間濺了秦墨言一臉,這時她也看清自己刺中了什麼,瞳孔瞬間就緊縮起來。

看著眼前,被一劍穿心的“易遙”,秦墨言的手,開始控制不住的顫抖,她哆嗦著嘴唇,不由自主的喊道:“易!!”

(主人!)

“……不對!你是誰!額禽?!”

汐羽的聲音,讓秦墨言清醒過來,她趕忙握緊劍柄,抬腳就對著那冒牌貨的肚子一踹,同時右手向後一拉,將乾元劍抽了出來。

這位還沒發育完全的克隆體,瘦弱的身體,重重的撞到牆壁上,隨後慢慢滑了下去,在牆上留下一道刺眼的紅色。

從始至終,那位“易遙”都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她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可那雙眼睛卻始終是無神的狀態。

胸口處的傷口,還在不停的出血,即使知道那人是假的,秦墨言也覺得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強迫自己挪開視線,抬手抹了一把臉,那刺鼻血腥味,給了秦墨言更大的刺激。

(我……親手殺了易遙……)

不知怎麼她腦海中,不受控制的跳出這種想法,同心戒這時亮了起來,一聲清脆的鈴聲傳進秦墨言的腦海,將那些煩亂的情緒驅散開來。

(我這是被術法擾了心智!)

秦墨言立刻將乾元劍一橫,在心中默唸金光咒,同時左手快速結印,一道金光從她腳下升起。

她手指一點乾元劍的劍格,上面刻畫的八卦發出亮光,汐羽吃飽了靈力,劍身和金光產生共鳴。

一股巨大的力量,迅速向兩側擴張開來,這正是額禽懼怕的浩然正氣,他立刻從倉桶中脫身,向空間頂部的根系跑去。

同時給寄身的傀儡發出命令,一陣氣門放氣的聲音響起,空間裡瞬間充斥起了白色的霧氣。

秦墨言立刻用上瞳術,她發現除了最完美的“易遙”和那幾個胚胎外,其他“人”都脫離了倉桶。

她們搖搖晃晃的起身後,全都向自己衝了過來,秦墨言謹慎的後退一步,在躲開兩次撲擊後。

她敏銳的發現,這些“易遙”實在是太弱了,弱到就像一位普通人,體內不要說靈力。

招式還不如街邊的小混混,體力更別說了,她們在簡單打了幾拳後,就氣喘吁吁,秦墨言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打五個易遙。

和武力相比,她們赤身裸體的狀態,對秦墨言的殺傷性更大一點,她不想再拖下去,也不願看到血腥。

於是在收起乾元劍後,她赤手空拳的欺身上前,用簡單的搏擊術,就擊倒了撲上來的五“人”。

“汐羽!”

乾元劍的空間開啟,將地上的克隆人吸了進去,秦墨言抬起頭,瞬間就鎖定了額禽的位置。

她抽出一張神火符甩了出去,腳踏罡步口中念道:“神火現世,懾威九方,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敕!”

空中的符瞬間亮起,一條火龍從裡面咆哮的飛出,它在空中盤旋一圈,隨後直撲屋頂的額禽。

這讓一直以戲耍態度,應對秦墨言的額禽一驚,他想不通,為什麼那位撐死也就四階的玄術師。

不僅能驅動起紫色的符籙,還能瞬間就看破他的障眼法,要知道在這老巢裡,他除了那些克隆人外。

在根系上掛了不下百隻的傀儡,這裡的傀儡,都是他的上佳作品,每一個單拉出來都能以假亂真。

就連鬼車那個惡婆娘,到現在還以為真的抓住了自己,這七階的妖怪看不穿,那四階的人類居然一眼就看穿了。

“有意思,果然那位大人身邊的人,都非常有趣。”額禽突然對秦墨言有了興趣,他的魂魄,在火舌舔上來的瞬間,就逃離了這裡。

額禽即使特殊,但本質上還是植物,火焰對他的剋制也很明顯,纏繞天花板的根系剛收回部分傀儡,就被火焰點燃。

不過秦墨言由於身體的原因,即使靈力足夠,也無法維持火龍太長時間,額禽的根系沒有被完全燒斷。

“呼呼~”

秦墨言用劍撐地,勉強維持住身體的平衡,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肌肉承受不住短時間內的靈力充盈,發生了不同程度的斷裂。

(這簡直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可惡!)

她是真受夠了這幅身軀,不過大敵當前,秦墨言也沒時間走神,黑白的世界中,只有最裡面的倉桶,發出紅色的光亮。

秦墨言忍著疼痛,再次抽出一張神火符,這次拿出的是普通的藍品,她在掐訣的同時,用手指輕輕轉動了一下同心戒。

火龍再次呼嘯而出,嘭的一下撞到倉桶之上,巨大的爆炸聲瞬間響起,讓這第七層的電徹底斷掉。

房間瞬間亮起了綠色的應急燈,倉桶冒出的濃煙,直接啟用了噴淋系統,擁有獨立電路的消防裝置,盡職盡責的撒起了水。

秦墨言待在原地沒有動,她持劍的手腕略微放鬆,作為看家本領的演技,此時也瞬間上線。

她先是故作輕鬆的向四周看了看,隨後小心翼翼的退了兩步,秦墨言的演技,細微到了微表情,她面部的肌肉在略微顫抖,彷彿在努力壓制自己的不安。

實際上,額禽在她眼中,和燈泡一樣明亮,但那人又用了“易遙”的身體,秦墨言要確保一擊必殺,必須要離他足夠近。

但自己的身體情況,自己最為清楚,就以額禽表現出的速度看,她是絕對追不上,不如主動示弱,走上一步險棋,同心戒裡的妖火是她最大的保障。

(那女人……是真的看不到了?還是在裝看不到?那雙眼睛的顏色和資料不符,她肯定是用了某種瞳術,或許不能在黑暗中視物?)

額禽用手指輕輕點了點額頭,這個狡猾的傢伙,並不打算貿然上前,他對易遙的執著到了狂熱的程度。

以至於,將她身邊的人都調查了一遍,秦墨言是他最想除掉,但又不敢下手的存在。

“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不過這裡可是我的主場,既然你想玩,那我便奉陪一二。”

額禽喚醒了自己最討厭的本體,每次看到自己那醜陋的樣子,額禽自己都會幹嘔兩下。

“只要先得到你,就不愁那位大人不看過來。”

轟隆隆

大地開始劇烈的顫抖,它打斷了地上的那一場爭吵,一條條的暗紅色的根鬚,撕破地面鑽了出來。

“危險!都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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