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術俱樂部地下

秦墨言此時正席地而坐,運轉起了凝神訣,呼叫體內的靈力,來滋養身體受傷的部分,加快細胞的新陳代謝,來快速恢復消耗的體力。

最近她越發覺得,身體已經到了極限,識海中的月靈根,每次給予靈力,都像瀑布一樣的硬灌下來,可這具身體,卻不能直接呼叫這股力量。

秦墨言就像一個快要渴死的人,但偏偏她又守著一方清泉,卻只能每次用手捧起一小口水。

一旦她埋頭多喝兩口,身體就會像裂開一樣的疼,不僅不能解渴,反而讓她開始懼怕“喝水”。

易遙為此給她檢查過,發現靈脈的成長速度,遠遠超過肉身的強度,那脆弱的身體和識海里的靈根非常不搭。

秦墨言現在的情況,就和易遙剛來這個世界那會差不多,一旦過度呼叫力量,身體有可能直接炸開。

她還是半道修行,有讓其他玄術師眼紅的稀有靈根,不僅被易遙護的嚴實,還有重明和寶玉加持,“跳級”十分嚴重。

和她有同樣弱點的就是蘇馨悅,不過那位的肉身早已被毀,她那具以鮫珠做底,重新修煉出的身體。

和秦墨言此時的肉體凡胎,有著本質的區別,前者不論是鍛體還是塑體,都要相對容易一些。

玄術師的修行,本就是逆天而為,從天地中獲得力量,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除了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外,還要講究一個機緣。

但凡事皆有兩面,機緣亦是如此,當天上掉下“餡餅”的時候,你首先不要想到佔了多大的便宜,而是要考慮,那“高空墜物”會不會傷了自己。

就像秦墨言那獨一無二的月靈根,蘇馨悅的鮫珠,便都是大機緣,但後者已經為此,付出了鑽心剜骨的代價。

那麼秦墨言呢?她又要付出什麼代價?每當想到這裡,易遙便異常的緊張,這份緊張感,在對方的眼睛發生異變後,達到了頂峰。

她為此冥想兩日,在腦海中搜尋記憶,兩千年的時光裡,易遙曾經看過的,數以十萬計數的各色典藏,但都找不到那種瞳術的相應記載。

易遙曾和秦墨言一起,探索那新掌握的瞳術,她觀察了許久,也沒發現秦墨言在使用瞳術時,體內發生什麼異樣變化。

自己的愛人,就好像天之驕子一般,她那憑空獲得的強大力量,彷彿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但越是這樣,易遙就越發擔心。

可她又沒有辦法干預,只能一邊教授鍛體的方法,一邊觀察秦墨言的變化,數月後易遙終於發現了異常。

普通的鍛體方法,對秦墨言的作用聊勝於無,她的身體就彷彿一潭死水,沒有任何進步,以至於她現在如此狼狽。

靈力,隨著凝神訣的運轉,在全身轉了三圈,秦墨言身上的疲勞快速消退,她慢慢睜開眼睛。

她看向一旁飛來飛去的乾元劍,開口問道:“汐羽,我修煉用了多長時間?表姐她們,還沒有過來嗎?”

“時……時……唔!”

聽到主人的提問,汐羽立刻操縱乾元劍飛了過來,它說話還不太利索,只能以劍做筆,在地上寫了一個數字30,隨後擺了擺劍身。

“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嗎?這樣……我們先去和表姐她們匯合。”秦墨言說著便抓起乾元劍起身。

“這……這……”汐羽有些急,但卻說不出來,它乾脆操作劍身,把秦墨言往大門右側拽。

“汐羽?怎麼了?”

秦墨言跟著乾元劍走到位置,這扇門應該是捱了表姐的打,上面有幾道深深的痕跡。

“放……開……上……”汐羽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話,然後抖了抖劍身,示意秦墨言把它放開。

“上?是上面嗎?”

秦墨言鬆開手,乾元劍直接飛了上去,她抬起頭後退兩步,劍身上的金色照亮了上方的陰影。

“!!那個是……”秦墨言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才沒大聲喊出來,她居然在那些東西下,運轉凝神訣。

只見鋼製的天花板上,覆蓋了密密麻麻的紅褐色枝條,枝條的中央位置,都掛著一個琥珀色的泡囊。

每一個囊中,都有一個沒有臉的“嬰兒”,它們身體是透明的,裡面沒有任何內臟。

秦墨言能清楚的看到,那位於胸口位置的圓珠,她認識那個東西,四周都是怨怒的人臉,是額禽的種子,易遙曾經拿過一個給她看。

(種子都在胸口的中央,奇怪?它們身上,為什麼沒有任何絲線?)

秦墨言粗略的數了一下,那上面,大概掛著二十個左右的泡囊,其中有七個還是胚胎的狀態。

瞳術被徹底啟用,在黑白色的世界裡,秦墨言再次看到了顏色,那些發灰的囊泡中,有些不同亮度的黃色物體。

七個胚胎的顏色就非常暗淡,最亮的兩隻位於最高處,剛才秦墨言看過,它們的身體,已經不再透明,反而是由那些蠕動的紅色的“絨毛”組成,沒有面板的覆蓋。

但此時的它們,亮的像一盞白織燈,秦墨言眯起眼睛,在那刺目的光中,捕捉到了一個青色的點。

它們似乎是被乾元劍吸引到了,都趴在囊泡壁上,頭隨著汐羽的移動而晃動,這時汐羽的聲音傳入腦海。

(它……不殺……危險……這……好多……)

(你說這裡有好多?)

(多……多……急……修煉……擾你。)

聽到汐羽的話,秦墨言立刻看向四周,這一看便嚇了她一跳,附近都是密密麻麻的小光點,如同螢火蟲一般。

它們身上,都沒有特別顯眼的絲線,所以一直依賴這個判斷的秦墨言,剛才一直沒有發現。

(主人!)

汐羽再次催促,秦墨言立刻念動乾元劍的劍訣,劍身上出現巨大的金色虛影?

那最上方的兩隻“嬰兒”,看到突然變大的法劍,並沒有害怕,反而轉了一圈,拍起了手,如果有臉和五官的話,它們應該是在笑。

“敕令!殺!”

還好這小東西,在長相上面,基本復刻了那些奪臉怪,一想到表現如此天真無邪的傢伙,一長大就是那副樣子,秦墨言揮劍的手就異常果決。

“啊!!!”

隨著乾元劍的劃過,整個空間中充斥了異常刺耳的尖叫聲,就連稍遠處的張鈺和蔣寧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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