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延興村附近的山路上。

再次被“放生”的施彤,此刻正沿著山路往上爬,說來這裡探查的師父,一直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師父!師父!你到底在哪啊!”

“呼呼~你讓我查的~呼~我已經有點眉目……不行,我走不動了,這破身體還不如做鬼舒坦!”

施彤扯著嗓子喊了幾句後,就找了一棵樹靠著休息,她抱著水瓶開始噸噸噸,然後就徹底躺了下來。

而間隔十幾米的埃爾莎,發現人不見了後,就趕緊走了過來,她彎下腰,看著地上的人形“鹹魚”,關切的問道:“施彤,你怎麼了?”

“我已經沒力氣爬了,埃爾莎讓我躺一會,就一會。”

施彤呈“大”字躺在地上,她看著埃爾莎精緻的臉龐繼續說道: “我總算,是理解師父說的話了,鬼修修出身體,只是一個開始。”

“但快晚上了,地上的溼氣重,你會感冒的。”

“不會的,怎麼說我也是個鬼修,體力不行但是身體還算結實。”施彤說著曲起右臂,秀著那根本不存在的肌肉。

因為對自家師父極度信任,這個傻狍子,就從沒想過,先給小屋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易遙的行蹤。

埃爾莎則是剛和時代接軌,又和施彤契約相連,所以她的腦海裡,根本沒有隨時電話聯絡這種常識。

埃爾莎思考了一下後,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萬分之一的機率也是機率,這裡還算乾燥,我們今晚就在這裡歇腳吧。”

“架具一會再展開,你先在我懷裡休息一會。”

“等一下!哇!這姿勢好羞恥啊!”

“以前,我看有些母親,就是這樣抱孩子睡覺的。”

“埃爾莎我不是小孩子!放我下來!”

兩人的旅途暫時停在這裡,不過施彤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暫時拋開她是傻狍子的事實,讓我們把時間回退到三天前。

一開始,施彤還慶幸師父不在身邊,她能安心在村子裡調查,這村子出入的遊客不少,所以她一點都不顯眼。

自帶“社恐”屬性的施某人,在幾天內,冒充了畫家,作家,記者,收農產品的二道販子,等等職業的從業人員。

依靠良好的口才,在多方打聽下,施彤確認了最重要的事,那就是,延興村在八年前,確實發生過一起,車輛墜河的意外事故。

施彤打聽的人比較多,聽到的故事版本同樣也很多,這些故事是有共同點的,比如時間都是凌晨、事故也確實是車輛墜河。

但不同點就多了,首先是數量,有人說車內只有兩個人,有說看到了是三個人,一個從後備箱被衝跑了。

其次就是遇難者,有人說司機被救出,有人說車沉的快,裡面的人都死了,並且屍體沒有找到。

哦!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大家都覺得不吉利,所以在警察走後,村長還特意組織了一場法事。

施彤在這堆故事裡挑挑揀揀,最終想到了一個切入點,那就是,找到當時參與救援的人。

畢竟八年,時間並不算太久,那會敢下水救人的人,肯定比較年輕,於是,施彤根據故事裡的描述,還真找到了當初參與救援的人。

她立刻提著兩瓶酒上門,以想拍攝見義勇為主題紀錄片的名義,很順利的,就從這名年約五十歲的大伯口中,套出了當初的一些細節。

他剛開始面對手機鏡頭,渾身都不自在,施彤貼心的提出,也可以只錄音,這一下大伯的話匣子就開啟了。

一提到當年的事,他還是十分懊惱,當時正值雨季,山裡流下的水,讓延興河的水位暴漲。

流水不及時,導致大量的水,淹沒了河岸旁的部分公路,不熟悉路況的人,貿然透過那裡,是十分危險的,果不其然就發生了意外。

大伯並不是第一發現人,他去到那的時候,岸邊已經有了十幾號人,大家聚在一起想辦法,但都不敢下水。

那會車頭已經傾斜,但還沒完全沉下去,大伯仗著水性好,在匆匆熱身後,就綁著繩子第一個下河。

他記得當時還下著小雨,河水很湍急,司機敲碎了駕駛位的玻璃,正在努力的想往外鑽。

可由於空間狹小,司機的雙腿又被方向盤壓住,無法用力讓他非常驚慌,大伯趕緊游過去,把他解救出來。

司機因為流血和驚嚇,意識有些迷糊,但他一直在嘟囔著,後座上還有人。

大伯趕緊從破窗的位置探頭去看,只見後座上,確實半躺著個人,他耷拉著腦袋,估計已經暈了過去。

因為要對抗湍急的水流,大伯給司機套上繩子後,體力已經有些不支,他用空出來的左手手肘,狠狠砸了幾下後窗玻璃。

“我那會,是真的沒力氣了砸不開,救出的小夥子又暈了過去,我抱著他只能把情況喊給岸上聽。”

“可能是因為駕駛座的窗戶被砸開的過,沒等支援的人過來,那車就開始快速下沉。”

大伯說著,就比劃了一個快速向下的動作,他一臉惋惜的說道:

“車頭先往下扎,水灌進去後,又向前湧,後座那個小夥子,就被水衝了過來,我一伸手,抓到了他的腳脖子,但……”

“哎~老漢我,哪能舉起一輛車來,最後只拿到了一隻皮鞋,警察拿走後給了家屬。”

“那您知道,那位司機和新郎都叫什麼名字嗎?”

“哎呦~這年頭可久了,當時場面很亂,對!那司機姓柳,叫柳志勇,至於新郎,我還得想想,小姑娘你稍微等一下啊!

大伯說著,就起身走進臥室的方向,施彤自然是不能跟過去,不過那位的聲音,依舊從房間傳出來。

“小柳他,過後啊,敲鑼打鼓的來了,非要給我送錦旗和感謝費。”

“我堅決不要錢,結果那小子看我養豬,第二天,就拉來幾頭大豬,還幫忙翻修了豬圈,哎!找到了。”

“那會我怕觸及傷心事,也就隨口問了一句,他好像是說過新郎姓鄒,但我也不敢打包票,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大伯拿著一個長條形的盒子,滿面笑容的走了出來,施彤打算戲演到底,便提出讓大伯拿著錦旗,她給照一張照片。

“埃爾莎,你說,我們能不能找到這柳志勇,還有那個鄒某,畢竟國內同名同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的期末考試,怎麼這麼難啊!”施彤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副很發愁的樣子,她大學畢業寫論文都沒這麼愁過。

“我也不知道,不過施彤你該睡覺了。”埃爾莎說著,便奪過某人的手機息屏。

“哎!不要啊!我還有稿子沒寫完。”

“稿子?”

“沒!沒什麼!我睡!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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