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銀四所料,第五天,密室房門開啟,身著白衣依然俊逸瀟灑的銀十九笑著走了進來。

王路倏地站起!

這一刻,兩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修仙界波譎雲詭,血雨腥風,時時刻刻都在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很難說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明天是否還在。

這是時隔近一千年來的再次重逢,雖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可知道與相見完全就是兩碼子事。

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啪!”

半空重重一個擊掌。

再結結實實一個熊抱。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即,一陣狂笑。

迎面而坐,看到桌上空空如也的酒罐,銀十九搖了搖頭,可惜的嘆道:“聶飛這小子不地道啊,胳膊肘往外拐,連我這個三祖公都嘴饞他們家的“瓊漿玉液”,沒想被王兄你捷足先登。”

“哈哈,我還以為是十九兄你特意為我準備的,此酒確實不凡,喝了之後,讓我真實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回味無窮。”

王路開懷道。

銀十九笑談道:“王兄你就偷著樂吧,瓊漿玉液在我們銀鑾軒極負盛名,可以說是聶飛他們家的第一珍品,每百年才出這麼兩小罐,求購者多不勝數,且全都是化神中後期的老怪物們,他們老早就盯著,沒想還是有兩條漏網之魚。”

聞言,王路對銀四聶飛的態度進一步變好。

可惜了,早曉得如此珍貴,說什麼都要留一罐,回到夢幻宗和雅兒共飲豈不是最動人的良辰美景。

有機會敲打他一陣,看看還能不能從他口中擠出個一兩罐來。

雖沒有瓊漿玉液,可銀十九早有準備,手一抬,一隻潔白如玉的酒瓶和兩個瑪瑙般通紅的精美玉杯飛到桌上。

他開口道:“我們兄弟千餘年不見,世事無常,滄海桑田,往事不可追啊,此酒是五十三年前一名金丹期中期修士帶到我銀鑾軒獅子大開口的想要換取五枚靈晶,並提出不許觸控更不能拔掉瓶塞,只能用雙眼去觀摩以神識去查探,此等要求,何止苛刻,簡直過分,一般人想都不用想,哪來的騙子,竟行騙到我銀鑾軒來,說不得就要對之處以極刑,可我聶家還是有眼力勁之人,細細打量後,果斷用五顆靈晶換取,還送了他兩瓶極品天菱丹,並告訴修士,如果還有這樣的酒,儘管拿來,有多少要多少,且價格不變。”

王路也忍不住對這個小小的白玉瓶來了興趣,可他左看右看,雪瞳開啟,就是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銀鑾軒人才濟濟,僅憑經驗與見識就能洞穿真假與好歹。

就在他思索好奇之際,掌聲響起。

“啪啪。”

雙手輕拍,“刺啦”,一名紅裙麗人如沐春風的走了進來。

女子眼如秋水,眉似春山,溫婉優雅,氣質如蘭,化神初期修為。

來到兩人身前,對著王路盈盈一福,說不盡的儀態萬千,風情嫵媚。

緊接著伸出纖纖蔥指,“嘣”,瓶塞跳出,給兩人身前玉杯注滿。

一股高香凝而不散,長驅直入,沁人心脾。

“呵呵,美酒配英雄,早就聽夫君時常談起哥哥,今日得見,讓小怡不由自主的生出如高山仰止般的敬意。”

女子之聲如黃鸝輕啼,玉珠落盤,清脆婉轉,空靈出塵。

“哈哈,拙荊吳怡,是我早年遊歷東荒得天之幸遇到,在我死纏爛打厚如城牆的臉皮下終抱得佳人歸,王兄以為怎樣?”

“來,幹了弟妹親自斟滿的這杯美酒再說。”

“砰。”

兩人豪氣干雲,一飲而盡。

馥郁芬芳,直貫百會,四肢百骸,散發出一股綿長經久不散的獨特酒香。

王路雙眼迷濛的讚歎道:“酒名流芳,百世不散,清新怡然,佳人絕代。”

唸完,銀十九雙眼爆發出一抹子的狂閃,他被王路精煉華麗的詞藻震驚了,叫人歎為觀止。

他打趣道:“王兄才氣斐然,猶如天成,難怪會把西漠四花中的兩朵給迷得神魂顛倒,小弟拜服。”

“哈哈,弟妹,倒酒,我們接著喝。”

王路一水帶過。

猶記得當年的張雨琴,在自己心存陳雅兒念念不忘李眸晴下,對她的愛慕遠遠避開,她終身未嫁,隕落在了元嬰中期。

這是回到夢幻宗韓語對他講的,並給了他一個淺粉色的玉鐲,說是張雨琴去之前讓她一定交給自己。

王路握著清美無倫的玉鐲,心神恍惚,失魂落魄,他痴痴地、愣愣地遙望著蒼穹,三天三夜。

情之一字叫人肝腸寸斷,他有了雅兒,不願再去觸碰她人。

可,孫雪呢,又當如何?

想到她親手為他掛上的那塊、把他從數次走火入魔救出的玉片以及被困神秘島嶼不遠億萬裡來夢幻宗尋他,她的痴情,感天動地,讓他揪心。

她為魅宗之人,自己已到中州,王路不願再想下去。

吳怡淺淺的笑著,把酒倒滿,兩人狂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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