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揮手的時候,手臂從袖袍裡露出一截,上面有無數猙獰的傷疤。

新舊交替,十分可怖。

女人呵斥完慕驚眠以後,又回頭對那些啃著大門的白色蟲子溫柔催促。

“寶寶們,再吃快點,等會我就給你們喝血。”

白色蟲子似乎是聽懂了她的話一樣,密密麻麻的附在門上,啃的更快了。

慕驚眠聽到血,瞬間聯想到中年男人說過的鬼王吃人的事。

她眸光頓時一寒,寧月還在這女人手上。

“我的朋友在哪?”

女人偏過頭瞥了慕驚眠一眼:“沒聽說過,鬼王吃人嗎?”

“自然是被我一口一口吃掉了,然後抽乾了血餵我的寶寶們。”

慕驚眠看著她的樣子,很輕的笑了一聲:“是嗎?可你看起來不像個傻子。”

“殺了我的朋友,我不會幫你救情郎。”

見女人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龜裂,慕驚眠又繼續冷聲道:“讓我想想,你應該等靈川族人等了很多年吧?好不容易才遇到我。”

“所以,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你還能再花多少年等到下一個靈川族人?”

慕驚眠神色從容淡定,縱使是面對玄皇境界的至強者也不輸氣勢。

“你是靈川族人,你該死!”

“如果不是你還有用,我早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就會扭斷你的脖子!”

女人眼底透出一抹憤恨,但片刻後又恢復了常色。

她仔細打量了慕驚眠幾眼,面上突然露出幾分玩味兒:“骨齡不過十四歲,天賦絕佳,血脈之力還如此強大,可惜…”

“不對,你竟然是個雜血脈?”她語氣裡染上幾分驚訝。

“靈川族人竟然還有人膽敢跟外界人在一起的,真是不要命了,哈哈哈!”

女人突然仰天大笑。

慕驚眠皺起了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至於靈川族,我是我,它是它,我與靈川族從來沒有關係,我只是我父親母親的女兒。”

女人沉默兩秒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看慕驚眠的神色帶上了一絲同情。

以靈川族人的德行,族人與外人私通,他們怎麼可能忍得了。

這個小丫頭的父母恐怕……

女人輕輕一揮手,慕驚眠的眼前便浮現了一隻泛著紫色玄芒的鈴鐺。

她清晰的看到寧月在鈴鐺之內睡得很沉,而寧月的四周是成千上萬的人。

那些人面色紅潤,神情安詳,看起來全都是睡著了。

慕驚眠緩緩收回了視線。

看來這個所謂的鬼王並沒有殘害人命,只是用這玄器讓那些人都陷入沉睡了。

想到女人胳膊上蜿蜒密集的傷疤,這女人餵給蟲子的血,用的恐怕也是她自己的血。

“這是…幻音鈴?!”

焚曜驚訝的聲音突然在神識中響起。

“迦蘭國的至寶,六星神器幻音鈴怎麼會在這女人手裡?”

慕驚眠眼裡劃過一絲意外,想不到剛才那個玄器居然這麼大來頭。

看來這個女人身份也不簡單。

想到這女人一口一個靈川族,想必對靈川族知之甚深,自己或許能從她口中找到一些父親和母親的線索。

慕驚眠打定主意,手裡運起一團神凰靈火驟然揮出。

那面阻攔了女人數萬年的大門,在烈焰中直接化為了飛灰。

“你……”

女人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慕驚眠,眼裡瞬間湧出淚水。

“你的異火居然是神凰靈火!”

慕驚眠抬腳就往裡走,走了兩步卻發現女人並沒有跟上來。

“喂,你不是很急嗎?”

“我…”

“你,你看看我…”

女人不停的站在原地摸著自己的臉,露出了一絲膽怯之意道:

“你,你看看我,我美嗎?”

“美。”

她一身紅色嫁衣,面容白皙嬌俏,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確實很美。

女人聽到肯定的回答後,這才放心的與慕驚眠一起走了進去。

她面上是難掩的羞澀之意和激動之情,就像是要去見心愛之人的待嫁少女。

越往裡走,慕驚眠呼吸就越困難。

她不得不引出鳳麟血玉的溫和之力護體,這才好受了起來。

走到最深處,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古老陣法。

陣法威壓深重,氣息浩瀚無比。

陣法中央盤坐著一個白髮男人,他身上穿著的是與女人一樣的喜袍。

“困龍陣?”

焚曜聲音帶著一絲冷意,“這陣乃是上古八大絕陣之一,存則龍困於野,破則血濺萬里。”

“凌州哥哥。”

女人輕聲喊了一句,眼裡是噴湧而出的熱淚與辛酸。

男人坐在陣心,緩緩睜開了眼睛。

讓慕驚眠驚奇的是,這男人與她一樣,眸子是紫色的。

“迦遙?”

男人日日夜夜被困龍陣抽取精神力和玄力,此時早已虛弱到了極點。

他看到陣外的女人,紫色的眸子裡閃動著光芒,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瞬間冰雪消融。

“凌州哥哥,是我。”

“我找到了,我找到能救你的人了。”

女人激動的往困龍陣上撲,卻被瞬間彈了出去。

空間裡的焚曜面上劃過一絲瞭然:“原來是她,迦蘭國第二十七任聖女迦遙。”

“可她在諸神時代是神之大陸上僅次於樓疏的絕世天才,怎麼可能才只是玄皇境界?”

焚曜疑惑不已。

“迦遙,你的境界…”

夙凌州的手隔著古陣描摹著面前日思夜想的人,眼裡充滿了心疼。

“是他們打落的是不是!”

“我沒關係的,只要能再見到你,我怎麼樣都行。”

“凌州哥哥,很快我們很快又能在一起了。”

迦遙的視線迫切的落在了慕驚眠的身上。

“她是血脈之力很強的靈川族人,一定能救你出來。”

夙凌州看著慕驚眠與他一樣的瞳色,心下了然。

但片刻後,他又嘆了口氣:“數萬年了,我如今不過是一具枯體,何況這困龍陣又哪是那麼容易破開的。”

“不,凌州哥哥,他告訴我怎麼解除這個陣法了,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慕驚眠看他們敘舊也夠久了,她緩緩開口道:“你們想要我幫忙,卻什麼都不告訴我。”

“這不好吧?”

迦遙沒有剛見面時的喜怒無常,許是因為慕驚眠只有半身血脈,她對慕驚眠的敵意已經蕩然無存。

她平靜的講起了她和夙凌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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