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璟翎其實是被岺家領養的,他當時六歲已經是記事的年紀,被岺恆和許蘭芝不鹹不淡地領回家,他們都不想生孩子,所以他更像是一個用來搪塞岺老爺子的物件。

他們越是不把岺璟翎放在眼裡,岺璟翎就越想獲得他們的關注,他拼命地學習上進,想要未來去管理公司。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他連公司的門都沒進去。

別說管理層了,岺家連想都沒想起過他這個養子。畢竟岺言可是從小培養,比他優秀多了,身上又流著岺家的血。

他們不至於虐待岺璟翎,又不是養不起。只是會經常性的忘記有岺璟翎這麼一個人,連他名義上的父母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像是看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

有次他像雲歲穗一樣發燒沒人管,他就自己去夠醫藥箱,結果因為燒得厲害沒拿穩全倒在地上,那瓶藥被打碎,裡面褐色的藥水混著玻璃渣洇在地上。

岺璟翎當時是真不清醒,他就這樣用手蘸著地板上的藥吃了下去。

混著碎渣子的藥劃傷了他的嘴。

岺璟翎那個時候在想什麼呢?

怎麼一點也不甜?

“你怎麼了?”雲歲穗的問話拉回岺璟翎的思緒。

他笑著搖搖頭,“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而已。”

廚房傳來滴滴的聲音,雲歲穗沙啞著嗓音道:“粥好了,能幫我盛碗粥嗎?”

可能是因為剛剛哭過的原因,她眼睛現在紅紅的像兔子。

岺璟翎幫她盛了碗白粥,就在旁邊看著她吃。

雲歲穗一開始還在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送粥,但是旁邊的那道視線簡直太灼熱了,她吃不得不放下勺子跟他說:“你也想吃的話自己也盛碗吧。”

“不吃,我就是看你吃得挺香的。”

岺璟翎總不好說自己剛剛看她一動一動的嘴巴看呆了,多像個變態。

“很冷嗎,剛剛不小心碰到你的手,很涼。”跟冰塊一樣。

雲歲穗攥了攥手心,是很冷。從昨天到家就很冷,明明這裡比以前住的地方溫度要高,但還是這麼冷。

她閉了閉眼,四肢都是冰涼的,撥出的氣卻是滾燙的。

有點想她了。

...

岺言仰頭喝下杯中僅剩的酒,許毅在一邊等著她,不敢吱聲。

他眼角瞥見沈澤清的身影,頓時像看見了救星。

沈澤清擺了擺手讓他下去,自己則坐在岺言旁邊勸她:“你別喝了,喝再多她也回不來啊。”

這話跟在她心上扎刀子一樣,岺言紅著眼睛惡狠狠地看他:“閉嘴......”

也許是她的表情太過駭人,沈澤清還真就沒說話了。

她抹了把臉,弓下身子肩膀似是在微微顫抖,半晌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跟沈澤清說話:“你說......她怎麼能......我對她還不夠好嗎?我就差,把心掏給她看了......”

沈澤清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在旁邊一邊乾瞪眼。

“你,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岺言甩開他的手:“回什麼回?”那個家裡又沒有她,算什麼家。

“行行行,去酒店行吧?”

沈澤清費力地將她搬到自己車上,轉身卻看見個眼熟的人,“你是?”

岺璟翎笑著跟他說:“她弟弟,把她給我吧。”

沈澤清仔細想了會兒,好像真是,“那你把她送你家酒店吧。”

岺璟翎眯著眼睛點點頭,“好的。”

沈澤清總感覺不對勁,也許是夜晚路燈太昏暗的原因,他總感覺眼前的人笑得很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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