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已可以來的......”

“我幫你嘛小寶,好不好?來,抬腿。”

岺言仔細給雲歲穗扣好釦子,這身是新買的,按照家裡衣服的尺寸買的,可還是有些大。

雲歲穗俯視著岺言頭頂上絲絲縷縷的白髮,吸了吸鼻子,拽著她的手讓她起來。

“我手又不是斷了,自已可以。”

岺言聽到這話立馬橫眉豎眼,拍了下她屁股,喘了好幾口氣才捋順話,不至於罵出口,“怎麼什麼話都說?有人這麼說自已的嗎?”

雲歲穗又羞又氣,打掉岺言放在自已屁股上的手,“你!”

岺言看她的小表情,氣消了一半,“我怎麼了?你要再這樣口無遮攔,我還打信不信。”

其實岺言打得也不疼,就是太生氣了,又不能真打老婆,過兩下手癮而已。

就是這個部位......雲歲穗現在都感覺自已臉燒得滾燙。

岺言還故意放慢動作給她套上上衣,手指擦過一段不光滑的面板,手指頓住。

她緩緩低下頭,神色不明地盯著雲歲穗肋骨旁的手術刀疤,在蒼白的面板上分外可怖。

“怎麼了?”

岺言輕輕貼上她肚皮上薄薄的面板,“疼不疼......”

“早都長好了。”雲歲穗知道她在問什麼,但是故意這麼說。

沒成想岺言繼續追問:“我是問那個時候,疼不疼?”

她睫毛顫了顫,她忘了自已當時摔下來時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滿腦子都是“怎麼還不死”。

岺言或許永遠也不知道雲歲穗清醒後,發現自已被救時有多絕望,她當時全身動彈不得什麼都要靠別人,一點自尊都沒有。

雲歲穗閉上眼,輕輕地說:“不記得了。”

岺言悄悄鬆了一口氣,“不記得也好。”

要是一輩子也想不起來就好了。

岺言給她穿好衣服,湊上去親了兩下嘴才拍拍她的屁股,“走吧。”

雲歲穗羞死了,拽著岺言衣領在她耳邊說:“以後不許在外面這樣!”

岺言臉上掛著笑,明知故問道:“這樣?你說的哪個呀?”

“別鬧。”雲歲穗踮起腳在她耳邊道:“被別人看見了怎麼辦。”

岺言一挑眉,“看見又怎麼了?難道你不是我老婆嗎。”

這時許毅剛好辦完出院手續進來了,他遞給岺言幾張單據,“岺總,辦好了,我先去車上等您。”

“辛苦了。”

...

坐上後座雲歲穗低著頭小聲問岺言:“我們現在要回家嗎?”

岺言挑了挑眉,“回家。”

岺言手指慢條斯理地摩挲她的耳廓,“要不要睡會兒?還要點時間才能到呢。”

雲歲穗靠在她肩上,“在醫院睡得夠久了,感覺整天都在昏迷。”

不是說假的,一堆治療加上藥物反應,雲歲穗腦子一直都處於恍惚的狀態,她懷疑就是靠這個才讓自已一直沒有想死的想法。

她閉上眼,斑駁陸離的陽光順著車窗灑在她臉上。

雲歲穗模糊記起許久之前,這樣樹影婆娑又虛無縹緲的光曾也這樣照在自已臉上。

什麼時候的事情呢。

算了,不去想了。

...

“這個房子好大。”

雲歲穗盯著面前的多層別墅,腦袋裡一點也記不起這個房子自已住過。

當然記不起來,因為這不是她曾經住的地方。

岺言在自已房產下挑了一個院子最大的房子,臨時收拾出來的。

雲歲穗指著院裡的鞦韆,眼睛亮晶晶的問:“我可以玩嗎?”

她現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岺言都能買一顆讓她來起名。

“本來就是給你玩的。”

聞言云歲穗有些迫不及待地坐上鞦韆,看向岺言,“來幫我推。”

岺言低低地笑了聲:“好,來幫我老婆推鞦韆。”

岺言溫暖的大手放上雲歲穗的後背,“可要抓緊,別掉下來啊。”

鞦韆蕩起,暖風撫過她新長出來的頭髮,雲歲穗手緊緊抓著鞦韆繩,眉眼都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她抬頭看著射下的陽光,每一次被推起,她都感覺無數次接近太陽。

岺言感覺晃的差不多了,停下推鞦韆的手。

雲歲穗還有點意猶未盡,張開手又抓住。

岺言繞到她眼前,“怎麼了,還想玩兒嗎?”

雲歲穗搖搖頭,重複剛才的動作,張開手又抓起。

“陽光好暖。”她在摸陽光。

岺言蹲下身,握著她被陽光曬的暖烘烘的手,“我們等下再來出來,先進去,一會兒太陽就曬了。”

雲歲穗應了聲好,跳下鞦韆,勾上岺言的脖子,岺言順勢將她抱起,“怎麼了乖乖?”

“開心。”

“開心?為什麼?”

雲歲穗不說了,埋在她頸窩,輕輕呼吸。

...

這幾天住在這個陌生的房子裡雲歲穗也習慣了,除了太大不能適應以外。

今天看著時間,心覺奇怪,平常這個點岺言應該到家了啊。

雲歲穗坐在沙發上攥著手機,糾結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但是萬一她在應酬,自已不就打擾到她了嗎......

思來想去她點開微信,敲下:還沒結束嗎?

什麼時候回家啊。

路上要小心點,注意安全。

...

“咳咳咳......”

岺言被困在側翻的車內,呼吸凌亂,強迫自已鎮定下來,觀察了一圈現在的情況。

自已被困在後座,許毅在駕駛座上生死不明。

“許毅!醒醒!”

衣服口袋裡手機嗡嗡的響,她掏出手機,看到雲歲穗給她發的訊息。

在黑暗狹小的車內,唯有這點光亮照在岺言臉上,她瞳孔顫抖。

靠......自已絕對不能死在這兒。

岺言撥出120,邊打電話邊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工具,能先自救。

“喂,您好。”

“我的車翻了,現在被困在後座,駕駛座還有一人,請趕快安排車輛來救援。”

“啊,好的,小姐您現在的大概是哪裡?”

岺言回想起剛剛路過的大街,報了大概街道名稱,突然聞到一股汽油味。

岺言確定了好幾次,自已不是聞錯了。

“操!”

她忍不住咒罵起來,拆下前座的頭枕,用鋼管那頭砸向車玻璃的一角,迫切想出去。

因為這輛車可能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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