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如實把現在的情況彙報給岺言,等老闆訊息時低頭神色不明地看雲歲穗。

雲歲穗抬起黑亮的眸子,希冀地問她:“岺言她說什麼?”

“還沒回,老闆可能還在跟警察溝通,沒空看手機。”

雲歲穗低下眼瞼,看起來落寞極了,“哦。”

林夕不知怎麼不合時宜想起兔子下垂的耳朵,不自然地咳了兩下。

“我先送你回家。”

...

到家時,雲歲穗把外衣還給林夕,“對不起,你的外套被我給弄髒了。”

林夕接過那件大衣翻來覆去的看,“這哪兒髒了?”

“被我穿過了。”

說完雲歲穗進臥室換下身上的衣服,她愣愣地盯著領口處乾涸發黑的血,不知道還不能不能洗掉。

雲歲穗嘆了口氣,走出房門,對林夕道:“你坐會兒吧,我有點不舒服,招待不周了咳咳咳......”

林夕見她站都要站不穩的樣子,皺眉問:“喂,你沒事吧?”

雲歲穗晃了晃腦袋,腳步虛浮,“沒事。”

林夕將她扶到床上,用手背試了試她的體溫,“體溫計呢?”

雲歲穗剛才還沒感覺出來自已生病了,現在躺在床上那股迷迷糊糊的勁兒就上來了,身體忽冷忽熱的。

林夕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拿過藥箱,把溫度計遞給雲歲穗。

“謝謝。”聲音黏黏糊糊的。

電話鈴突兀地響起,雲歲穗看著陌生號碼,本來不抱希望,但那邊是岺言熟悉的聲音:“乖寶,你發燒了?嚴不嚴重?”

雲歲穗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沒事,你什麼時候回來?”

岺言聽到她濃濃的鼻音,哪裡像沒事的樣子。

“量體溫了嗎?多少度啊?我馬上就到家,再等等啊。”

雲歲穗抽噎著拿出溫度計,有點委屈道:“我看不清。”

對著旁邊的林夕道:“你幫我看看。”

林夕猛地一轉頭對上雲歲穗哭紅的眼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雲歲穗撇了撇嘴,帶著哭腔的聲音重複道:“幫我看看吧,謝謝。”

林夕這時才反應過來,接過溫度計看了一下對著手機說:“低燒,三十七度八。”

岺言對著雲歲穗安撫:“我馬上就回家,大概10多分鐘,你晚上吃東西了嗎?”

“沒有。”一直在等她回家,又心驚膽戰地過了一夜哪有空吃東西。

“把電話給你旁邊的人。”

雲歲穗看了眼林夕,看得林夕渾身毛毛的,“怎麼了?”

雲歲穗把電話遞給她,“給。”

“老闆,怎麼了?”

岺言恢復平常冷淡的聲音:“把冰箱裡的粥給她熱一下,吃完了再讓她吃藥。”

林夕應下來,感慨這真的是平常說一不二的老闆嗎?平常在家對自已老婆居然這麼溫柔,簡直了,溫柔的不像話。

“你要走了嗎?”

林夕轉頭見雲歲穗掙扎著要下床,“我不走,下樓給你熱粥。”

雲歲穗默默收回了腿,重新縮回去,“麻煩你了。”

林夕實話實說:“不麻煩,有錢拿。”

...

岺言揉著眉心,煩躁不已,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這麼恨她?

監識科人員初步分辨不出車輛殘骸中到底有沒有問題,只能等明天車輛維修的地方開門,去調幾天前的監控。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家門口,岺言下了車直奔樓上。

進了門,見雲歲穗坐在床邊,手裡端著碗熱粥,熱氣氤氳,水霧籠罩著她的面龐乾淨得發亮,澄澈的眼眸看見自已笑意盈盈。

“你回來了。”

雲歲穗看見岺言放下碗就要上去抱她,岺言側身躲了一下。

“我剛從外面回來,髒。”

岺言洗漱完又換身乾淨衣服,湊過來腦袋要親她,“可想死我了寶寶。”

雲歲穗捂上她的嘴,指了指門外。

沒錯,林夕從剛開始到現在一直在看著,她甚至在想自已這麼沒有存在感嗎。

“我是想說話,但是打斷你們溫情感覺不太好,老闆再見。”

林夕一口氣說完,像謝幕一樣離開了。

沒有外人了。

雲歲穗踮起腳,主動親了她一下,蜻蜓點水。

親完才反應過來,“啊,萬一傳染給你怎麼辦。”

岺言笑眯了眼,“傳染就傳染,乖乖再親我一下。”

雲歲穗卻把視線轉移到她身上,突然上手要掀她衣服。

岺言表情愣住,磕磕絆絆的說:“穗,穗穗,你現在怎麼這麼......大膽了?”

以前給她穿個衣服都羞的要死,現在都上手扒自已衣服了?

雲歲穗一點歪心思都沒有,看了眼她光滑的背放下心來,還好沒有別的傷。

“沒事兒,我就胳膊和臉上有點傷,硬體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岺言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寶寶,難不難受,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你都哭了,想我想的?還是難受的?”

雲歲穗拿腦袋蹭了蹭她的胸膛,“想你。”

岺言低低地笑,抱著她的身體一寸寸感受她的體溫,“想我想得哭了?怎麼那麼像小孩。”

雲歲穗被她的氣息包裹,加上感冒藥物的作用,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她拽了拽岺言的手,“你給我念故事聽,好不好?”

“嗯?念什麼故事?”

雲歲穗從床頭書架上隨手取下一本,“這個吧。”

岺言接過那本,雲歲穗已經躺好,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岺言,儼然一副準備好了的樣子。

岺言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翻開第一章,開口讀道:“阿季盧爾福是一具通體雪白的盔甲,盔甲裡面卻空空如也,沒有肉體的侷限,卻保有完整的意識,他是一位不存在的靈魂形式的騎士......”

她的聲音溫和又潮溼,雲歲穗像陷入了奶油中,甜蜜而舒緩。

岺言一邊讀著,一邊偷看雲歲穗的反應,此時的她,幸福極了。

雲歲穗眼睛漸漸合上,身體不自覺向岺言那邊靠近,她似是回到許多年前,自已還是孩子時,不用煩惱任何事,不用承擔生活的苦楚。

就像現在,意識不知飄散何方,熟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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