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咱們怎麼辦?”宋正皺眉問道。

“先回府衙吧。”

宋義揉了揉額頭。

他此刻很擔心那騎著烏騅神駒的人把吳朝暉也給救走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兄弟二人緊趕慢趕的回了府衙。

結果真的是越擔心什麼越來什麼。

就在兄弟二人回來前半刻鐘,那騎著烏騅神駒的人已經攻破了牢房,將吳朝輝給救走了。

“他媽的!”

宋正極為氣憤,“早知道這樣,剛剛就應該把那狗崽子給弄死!”

“算了哥,只能說那吳朝暉命不該絕。”

宋義倒是很淡然。

一個擁有烏騅神駒的人摻和進來,已然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了。

不過吳家父子雖然逃走了。

但正鑫源的大部分產業卻還留在了臨江府。

宋義便建議宋青書將其全部收回,納入府衙所有。

水賊的財富再加上正鑫源的財富。

臨江府一躍成為了除皇城之外最有錢的州府。

有了錢。

能做的事情也就變多了。

宋義對這錢的使用也有了大概的方向。

首先。

正義堂的生意需要繼續擴大。

不能僅僅只在臨江府發展。

大陳九府,甚至是大梁,都可以開設分店。

其次。

府軍需要擴軍,強軍。

之前宋青書就是因為府軍實力弱、人數少,從而被束縛住了手腳。

所以要想不被束縛,那就必須得強軍、擴軍。

數量增加至原來的一倍。

再組建一支精銳。

這一支精銳,全部由修行者組成,實力至少得在初識後期以上。

這樣一來,整個臨江府府軍的實力,就會大大的提高。

小小的水賊,將再也不足為懼。

對於宋義的這兩條方案。

宋青書舉雙手支援。

無條件信任。

……

八月十五。

中秋佳節。

臨江府各個街道掛滿了燈籠,整個城市,都瀰漫在節日的快樂氛圍之中。

其中朱雀正街,更是被規劃了出來,用來開展燈會。

這是水賊被清剿之後的第一個大節。

百姓在這節日中,第一次感受到了日子有了盼頭。

宋義喜好熱鬧。

所以今天他也帶著曼殊和齊雲霄來到了朱雀正街,體會一下節日的氛圍。

燈會主要的看燈。

各種各樣的燈,看得宋義眼花繚亂。

曼殊作為女孩子,對這種漂亮的東西自然是喜歡得緊。

除了燈,還有各種好吃的點心,首飾。

宋義雨露均霑,給齊雲霄買了很多點心,給曼殊買了一個兔子形狀的燈,還有一個青金石做成的髮簪。

曼殊得了燈和髮簪,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不過就在三人走過一條極為擁擠的小路時,曼殊突然釋放氣勁,小刀也被她握在了手中。

朝著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曼殊這是怎麼了?”

看著曼殊的背影,宋義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知道呀。”齊雲霄正大口大口的炫著剛剛買的點心,一臉懵逼。

“雲霄,你別吃了,帶我過去看看。”

“這……行吧……”

齊雲霄看了看手裡沒有吃完的點心,有些惋惜的聳了聳肩。

旋即詭異的身法施展開來,帶著宋義朝著曼殊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宋義追到曼殊的時候,他發現曼殊的面前正跪著兩個人。

對著曼殊求饒。

那兩人鼻青臉腫,看樣子被曼殊揍得不輕。

宋義走了過去,問道:“曼殊,這是什麼情況?”

“少爺!”

曼殊一臉憤然,指著她面前的兩個人說道:“這兩個傢伙剛剛把你送我的髮簪給偷走了。”

“原來是這樣。”

宋義微微眯眼,“那東西拿回來了嗎?”

“嗯,拿回來了。”

“既然東西拿回來了,那咱們就放過他們吧。”

倒不是宋義心善。

主要是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面板破破爛爛,還散發著惡臭。

想來也是可憐人。

他不願意和這種可憐人過多計較而已。

“那……行吧……”

曼殊嘟了嘟嘴,看著面前的兩個人道:“行了,你們可以走了,不過你們可要記住了,以後不能再偷東西了!”

“不會不會,不會再偷了!”

兩人忙磕頭感謝。

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宋義卻眉峰一聚,攔住了二人,問:“你們兩個不是臨江府人吧?”

二人對視一眼,回答道:“稟公子……我們……我們不是。”

“那你們從何而來?”

“我們……我們……”

“說!”

宋義眉頭一低,喝聲道。

“稟公子……我們……我們來自涼川。”

“涼川?”

宋義邁步走到了二人面前,“也就是說,你們是涼川逃兵?”

“不不不……”二人慌忙擺手,“我們不是逃兵……我們……我們只是潰兵……”

“潰……你是說咱們大陳輸了?”

“是啊,輸了……”

二人低下了頭,表情痛苦。

“竟然輸了……”

宋義有些恍惚。

涼川在大陳之北,和大梁交界。

本是大陳國土,但在二十年前,被大梁所據。

二十年來,大陳一直都想收復這失地。

派兵不下十次,贏多輸少。

涼川大部分土地,都被大陳拿回來了。

但現在卻輸了……

這也就意味著,之前大陳奪回的那土地,應該又得全部吐出去了。

“你們主帥呢?”宋義問道。

“我們不知……不過據說,主帥受了重傷……”二人回答。

還受傷了?

想到當初顧擎天來臨江的時候,那一副威武霸氣,囂張無比的樣子。

再看他今日處境。

宋義唏噓不已。

顧擎天如此,那顧輕雪呢?

此刻又是怎麼一種狀態?

罷了!

宋義中斷了自己的思緒。

那女人如何,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憑她的美貌,憑她的手段。

應該有大把大把的男人願意幫助她才是。

所以。

自己還是安安心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

就比如眼下,自己需要費心的,便是秋闈。

中秋一過,便是秋闈。

秋闈對別的讀書人來說,可能是重中之重。

需要殫精竭慮的來應對。

但對於宋義來說。

無異於一場小小的玩鬧。

為了秋闈。

大陳的學子很早就得動身,前往各自隸屬之郡,應對秋闈之試。

臨江府隸屬於臨江州。

所以宋義秋闈考試,需要前往臨江郡。

臨江郡距離臨江府差不多一百多里。

騎馬趕路的話,也就兩天時間。

所以他並不需要如同其他學子那般早早的進入臨江郡。

中秋節過完之後。

他才開始拜別家人,準備去趕赴秋闈。

宋青書反覆叮囑道:“小義,你是我大陳的少年天才,整個大陳都在等你秋闈的成績,所以你一定要認真對待,莫要丟為父的臉。”

“行了行了,爹,你就別嘮叨了。”宋義不耐煩的扣了摳耳朵,“解元是我的囊中之物!”

“最好是這樣。”宋青書一臉正色,“此去你到了臨江郡,若遇到麻煩,可以去找孫朝安孫大人,他是我私塾同窗,乃我摯友。”

“孫朝安……我記住了。”

宋義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心裡。

然後便帶著曼殊和齊雲霄前往了臨江郡。

說起來。

這是宋義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出遠門。

所以他對路上的各種東西都充滿了興趣。

這裡看了一看,那裡玩一玩。

而且為了領略更好的風景。

他更是直接放棄了官道,走上了小道。

他這樣子,一點兒都不像去趕考的學子,倒像是一個遊山玩水的浪客。

結果百餘里路程,他們足足走了兩天。

這才到了臨江郡地界。

到了臨江郡地界之後,宋義這才回到了官道。

在這官道之上,零零散散能夠看到一些前去趕考的學子。

本來宋義對這些學子沒有絲毫興趣的。

結果在一個驛點停留歇息的時候,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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