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脾氣再好,聽到宋義說出這樣的話,也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逆子。

如果不是因為這逆子在青樓裡面被抓了個現行,事情怎麼會變得那麼複雜?

不過現在外人在前,他只能忍住脾氣,好生說道:“義兒,你不要說這種胡話,婚姻大事從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你不想就不想的!”

“你聽為父的話,老老實實對顧侄女立下破鏡之誓,將這親給定下!”

“不!”

宋義搖頭,“父親,我知道,你之所以想和顧家結親,無非是想著借顧家的力量,幫咱們臨江府剿滅水賊而已!”

“不過父親,區區水賊而已,咱們靠自己也能剿滅,何須依靠他人?”

“哈哈哈!”

宋義此話一出,直接讓一旁的顧擎天大笑了起來,他對著宋青書說道:“老宋,看來本帥要收回你兒子不錯的言論了,你兒子能夠說出這種話來,和他少年天才的名氣根本就不對等!”

“甚至本帥覺得,他這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傻子嘛!”

面對顧擎天的嘲笑,宋青書也是一臉黑沉,他瞪了宋義一眼,訓斥道:“混賬玩意兒,你說話經過大腦了沒?靠自己?就憑咱們臨江府那五千府兵?”

“不止。”宋義伸了一個懶腰,“還得我來領導這五千府兵才行,有我領導府兵,相信不出半月,這臨江府的水賊,便會徹底被清剿。”

宋青書:“……”

他直接被宋義氣得不想說話了。

宋義的話在他眼裡,簡直就是黃口小兒的滿口胡言啊!

他一個不懂任何排兵佈陣的讀書人,拿什麼清剿水賊?

良久,他深吸了一口氣,問:“義兒,你就那麼不想和顧侄女結親麼?”

“不想。”宋義走到了宋青書的面前,用耳語道:“父親,求人不如求己,如此寄託於人,只會把自己拉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你三思啊!”

說完了這一句耳語之後,他才瞥向了顧輕雪,嚷嚷道:“這女人我一點兒都沒有看對眼,如果真和她結婚,我非得鬱鬱而終不可!”

“呵呵!”

聽到這話的顧輕雪也是立馬冷嗤鼻一笑,“你以為我想和你結婚麼?!就你這沒腦子的樣子,嫁給你,簡直就是我的恥辱!”

“那不結了!”

宋義連忙對著顧擎天作揖行禮,“顧將軍,你看我和輕雪都不願結定這姻親,真的還是就此打住吧!”

“本帥是無所謂的。”

顧擎天側頭看向了宋青書,問:“老宋,你怎麼想?”

“我……”

剛剛宋義對宋青書的耳語一直盤旋在腦海之中。

思索了好一會兒之後,他閉上了眼睛,有些艱難道:“顧將軍,看來你我兩家真的是沒有這個緣分了。”

“讓你白來我臨江府一遭,實在抱歉!”

“也不算白來,和你相聚片刻,也甚是歡喜。”

顧擎天丟下這句話之後,便轉身離開這個房間。

顧輕雪則是厭惡的看了一眼宋義,隨後跟上了顧擎天的腳步。

宋義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沉沉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

這件事終於是徹底解決了!

而等到顧家人走了之後,宋青書就像是被抽了主心骨一般,搖搖欲墜,幾近癱倒。

嘴裡更是念念有詞,“我兒說得沒錯,求人不如求己,我還就不信了,幾個小小的水賊,真的能覆滅我臨江府不成?”

“實在不行,我宋青書便和臨江府的百姓共存亡!”

“……”

唸叨完,他便步履蹣跚的準備離開。

不過宋義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宋青書,說:“父親,你把咱們府兵的兵權交於我吧。”

“兵權給你?”

宋青書聽到這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這逆子,你怎麼還在說這種胡話?”

“父親,我沒有說胡話,我是認真的。”

“你認真個屁!”宋青書直接啐罵,“你是會排兵佈陣還是會領導四方?府兵交與你,怕不是要葬送殆盡?”

“不會的。”宋義信心滿滿,眼神堅定道,“父親,你就相信我吧,我定可以解咱們臨江府之困!”

“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立下軍令狀,如果半個月沒有將臨江府水賊清繳,那我便任由您處置!”

宋青書:“……”

看著自己兒子那炙熱的眼神,他有些愣神。

甚至在某一瞬間,他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可以辦到。

就這麼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凝眉說道:“兵權是我臨江府的根本,不能如此草率的給你!”

“不過我可以讓你兄長交與你一隊人馬,你可以帶著那一隊人馬去做做看,如果有建樹,再談兵權之事!”

“也成!”

宋義爽快答應,不過隨後他又說道:“父親,這一隊人馬必須我親自挑選。”

“這一點你自己去和你兄長商議。”

“……”

……

還是那個竹林亭臺。

還是那一把躺椅。

不過那把躺椅之上坐的並非宋義,而是曼殊。

曼殊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短裙,雪白的大腿呼之欲出。

宋義則枕在那大腿之上,一邊吃著曼殊剝好了的橘子,一邊看著手裡的書卷。

橘子產自臨江府本地,汁水充裕,甘甜解渴。

曼殊輕輕拭去宋義嘴角的汁水,問道:“少爺,你這書已經看了一天了,還沒看明白麼?”

“這書是前朝兵聖所著,晦澀難懂,我即便再天才,也不可能在一天時間內看明白啊。”

宋義伸了一個懶腰,有些厭棄的看了一下手裡的書卷。

若不是為了能夠剿滅那些水賊,他又怎麼會把時間花在這兵書之上?

有這時間,拿來鑽研郭成留下的《修者初始》多好啊?

曼殊倒是感受不到宋義的厭棄,她又給宋義的嘴裡塞了一瓣橘子,笑著說:“一天看不明白那就兩天,曼殊相信,以少爺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以最快的時間看明白的。”

“得,你別這麼吹捧我,我受不起。”

宋義翻了個白眼,“曼殊,你哥哥回來了沒有?”

“應該是回來了,少爺要見他麼?”

“當然要見。”

宋義直接丟掉了手裡的書卷,然後站起身走出了竹林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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