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殺一個頭領,是無法讓宋義滿足的。

既然好不容易來了賊窩,自然得再幹一票大的才行。

至於怎麼幹,他心裡也已經有了想法。

當然還是用毒。

畢竟他目前只有有用毒這一項技能。

他站在這巖穴之中,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他發現在這在巖穴之中,每隔幾丈,就會有一個水窪。

裡面裝著巖壁滲透出來的泉水。

而且每一處水窪,都透過一條溝渠相連。

水賊的用水是依靠巖壁滲透出來的泉水。

這就好辦了!

他從衣袋之中拿出一包藥粉,盡數放進了一處水窪裡面。

李雲霞看到宋義的動作,有些好奇,問:“公子,你放的這是啥啊?”

“這個?和你先前吃的糖差不多。”

“啊?!”

李雲霞聞言,連忙捂住了嘴巴,並後退了兩步,生怕捱到了那水窪。

曼威則問道:“二公子,這水窪這麼大,你就這麼一點兒藥粉,夠用麼?”

“綽綽有餘。”

宋義對自己配置出來的毒藥還是相當有信心的。

就這一點兒藥量,別說這個巖穴裡的人,就算是整個二龍山的水賊,都能全部給藥倒。

不過唯一的問題是這藥和先前毒死謝頭領的藥不一樣。

先前毒死謝頭領的藥,是宋義花了不少心血弄出來的。

其藥分成兩個部分。

一部分灑在了趙鵬飛的屍體之上。

一部分則撒在了那些金銀珍寶之中。

兩部分分開,則一點兒毒性都不顯,但兩部分合二為一,那就是滔天的毒藥。

任憑對方是先天境界的強者。

中了此毒,也不可能活著。

但他現在灑在水窪裡的這藥,對一些境界比較高的修行者就多大的用處了。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宋義這才拍了拍手,招呼曼威等人離開。

七人順著巖壁通道往外走,走了沒一會兒,就遇到了一些水賊衝向了謝頭領所在的巖穴。

宋義連忙給曼威他們使了一個眼神,加快了腳步。

剛出瀑布,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巨響。

聲音之大,估計整個二龍山都能夠聽得到。

“看樣子這些水賊已經發現他們的頭領死了。”

宋義不敢遲疑,再次加快了腳步,朝著上山的小路飛奔而去。

一路狂奔,七人終於是來到了山腳。

而這個時候,整個二龍山都能夠聽到水賊的嘶吼。

“一定要把害死謝頭領的賊人給找出來!”

“謝頭領屍體還有餘溫,這些賊人一定還沒有跑遠!”

“……”

聽著這些嘶吼,七人的腳步更快。

終於是有驚無險的來到了濟河邊上。

河邊的船隻尚在。

只是等幾人上船的時候,一個水賊手拿大刀的水賊飛奔而來。

速度奇快。

嘴裡還叫嚷道:“賊子休走!”

看到這個水賊,曼威眉頭一緊,連忙對著宋義說道:“二公子,對方實力不俗,我來拖住他,你先走!”

說著,也不管宋義同意與否,便直接一把抓著宋義,將其扔上了船。然後雙手握拳,朝著那水賊衝了上去。

而其餘四個小兵見曼威衝了出去。

也紛紛對著宋義一拜,眼神決絕的說:“二公子,你快走!”

說完,他們也轉頭迎上了那水賊。

看著曼威等五人如此決絕的背影,宋義一咬牙,也欲跳下船隻。

不過在這個時候,齊雲霄卻是一把抱住了宋義,說:“公子,咱們快走,不能讓曼大哥的犧牲白費!”

“我……”

宋義不由得一頓。

心裡自嘲道:“宋義你怎麼回事呢?明明在出發之前,就已經給他們打了預防針了,可為什麼現在他們要死了,卻那麼不捨呢?”

“終歸來說,還是自己實力不夠!”

“這次回去,一定要要以最快的速度踏進修行者之列!”

“沒有實力,那就永遠是別人的累贅,需要別人的保護!”

“……”

而在他沉思之際,齊雲霄已經撥動船槳,將船隻划向了水中央。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的危機就解除了。

因為在水面之上,一艘快船正朝著他們衝來。

宋義也只好收了情緒,拿起船槳同齊雲霄一起划起船來。

只是他們這是一條小船,哪裡跑得過對方的快船?

沒一會兒,就被那一艘快船給追上了。

船上四五個水賊,手拿長槍快刀躍到了宋義的船上。

宋義見狀,連忙從衣帶裡面撒出一把毒粉。

可是!

這濟河河面風太大。

他撒出去的毒粉,全部都被吹跑了。

“艹!”

宋義叫罵一聲,難道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不過就在時候,齊雲霄一把拽住宋義,騰空而起,用他那詭異的身法,將宋義直接帶到了河岸。

河岸距離船隻足足有三丈之餘。

那追擊的水賊,面對如此距離,也只能是望洋興嘆了。

解決了當前的麻煩,宋義仍然是心有餘悸。

同時也慶幸先前將齊雲霄帶在身邊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決定。

如果沒有齊雲霄。

自己今天真的是得交代在這裡了。

這時,齊雲霄催促道:“公子,咱們該走了!”

“好。”

宋義最後看了一眼河對岸,在心裡默唸了一句“曼大哥,你別死,我馬上接你回家”之後,轉身走進了河岸旁邊的樹林。

……

宋府。

宋青書端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品著茶水。

而宋正則在他的面前走過來走過去,如同一隻熱鍋邊的螞蟻。

他說道:“父親,我就是不明白了,為什麼不要我派兵去救弟弟啊?這都兩天了,他卻還沒有回來,這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

“閉嘴!”

宋青書打斷了宋正的話,“你說你一個當兄長的,你就不能盼一點兒弟弟的好?”

“我怎麼不盼他好?我……我這不是擔心他麼?”

“不用你擔心。”宋青雲擺了擺手,抿了一口茶水,抹了抹嘴巴,“你弟既然信誓旦旦,那就說明他又能力。”

“既然有能力,那我們還擔心什麼呢?”

“我……”

宋正無言以對。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穿穿粗布麻衣的少年站在了門口。

少年眼裡疲態盡顯,汙漬滿是。

如同一個叫花子。

而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麻袋。

那麻袋血血淋淋,鼓鼓囊囊,甚至還在滴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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