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俊才不相信,他絕不相信對方施展的鐵馬冰河之術。

作為親王之子,作為皇室血脈,該有的儀態,必須得有。

他很快便鎮定了下來。

“既然你要和我比,那我便奉陪到底!”

陳俊才大吼一聲,將氣勁迎至手中長劍,長劍散出萬丈光芒。

隨後,他面前的鐵馬便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宋義的面前。

看著對方的鐵馬,宋義冷哼一聲,也將氣勁引至朴刀,屬於他的鐵馬霎時抬高了鐵蹄,對著對方的鐵馬踹了下去。

激烈的對撞,發出“砰”的一聲響,這聲響,震得整個方寸山都好像在顫抖一般。

而這一次對撞的結果,是宋義輸了。

他被一股對撞產生的氣流擊退了數十丈,胸口悶壓,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來。

“哈哈哈!”

一招得勝,陳俊才發出肆意的笑聲,“小子,我說了,你不可能贏得了我正統的鐵馬冰河的!”

宋義根本就沒有理會陳俊才。

他雙目微閉,一邊調整呼吸,一邊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輸。

想來。

自己之所以輸,是因為自己的境界比對方低。

這鐵馬冰河的功法有些奇怪。

似乎威力是跟隨著境界成正比提升的。

境界越高,威力越大。

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呢?

幾瞬之後,宋義找到了解決的辦法:硬抗!

輸是輸了,但對方給造成的傷害,也就那麼回事兒。

想用這種對撞殺死自己,起碼得十次以上。

但是。

這陳俊才的氣勁,能夠支撐發動十次以上的衝撞嗎?

宋義不信!

思忖結束,宋義橫握朴刀,再次將體內氣勁引至朴刀。

“沒有用的!”

陳俊才看著宋義的動作,冷冷發笑。

“砰!”

兩匹鐵馬再次衝撞。

宋義又輸了,他再次被震飛十丈之多。

“少爺!”

曼殊看著宋義連輸兩次,有些著急,拿著銀針就想衝上來。

不過宋義卻擺手阻止,說:“曼殊,這個人,我來殺,你在旁邊看著就好!”

“可是少爺……”

“沒什麼可是的!”宋義打斷了曼殊的話,“你只需要無條件相信你的少爺,便可!”

“好吧……”

宋義都這麼說了,曼殊只好收了銀針。

而遠處的陳俊才看著此景此景,再次嘲笑道:“都連輸了兩招了,你卻還在逞強!”

“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那好,那就讓本王送你上路!”

說著,他再次引動了氣勁。

宋義嗤嗤發笑,也跟著引動起了氣勁。

“砰!”

輸!

“砰!”

又輸!

“砰!”

還是輸!

……

宋義已經連輸九次。

此時的他,滿嘴血汙,身體也搖搖欲墜。

眼神都黯淡了下來。

但他的臉上卻掛著笑容。

掛著盛笑!

反觀陳俊才。

他雖然有些力竭,但呼吸還是很勻稱的。

而且臉上,還掛著屬於勝利者的笑容。

“你能撐這麼久,也是蠻厲害的,可惜,你遇到了我,註定會失敗!”

“現在,你給我死!”

說著,陳俊才再次英引動氣勁驅使鐵馬。

可是引動的時候,才猛然發現,自己體內的氣勁,已經乾涸。

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氣勁,驅使鐵馬。

“這……”

陳俊才雙目微眯,看向了宋義,“原來如此,你竟然是想以此法擊敗於我!”

“可是會不會有些太過痴心妄想了?我可是感知後期,足足開了九個氣旋,而你只有感知中期,區區六個氣旋!”

“現在我沒有氣勁,你又有麼?”

“有呀!”宋義呲牙一笑,“我的氣勁不僅有,而且相當充裕,再來九次對撞,也是足夠的!”

有太上感應篇存在,宋義可以說就是一個永動機。

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在,那天地之間的氣勁,就會慢慢的流進他的氣旋之中。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考慮氣勁乾涸這一個問題。

“不可能!”

陳俊才不信,“我的洗滌秘術可是上層中的上乘,我氣旋之中的氣勁比一般修行者要高出十倍不止,我都乾涸了,你憑什麼不要乾涸?”

“不相信啊?”

宋義訕笑,“行吧,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給你表演一下子吧!”

說著,宋義再次把朴刀一橫,一股濃郁的氣勁從氣勁之中迸發了出來。

朴刀閃過一道光華,驅使著鐵馬衝向了陳俊才。

“這……這……這麼可能啊!”

看著那撲面而來的鐵馬,陳俊才再次慌了。

他立馬施展身法後退,可是鐵馬的速度是在太快,他那肥碩的身體,根本就來不及躲避。

無奈之下,他對著他身後的那幾個黑衣人大吼道:“你們還愣著幹嘛?攔住它,快攔住它!”

黑衣人都是軍士,軍士以命令為天職。

雖然他們知道,如果自己以身攔馬,一定會落被拆成肉泥,但是他們又不得不去攔!

“啊!啊啊!”

隨著幾聲嘶鳴,在場的黑衣人全部死在了鐵蹄之下。

但即便如此。

鐵馬依舊沒有停下他的腳步,它依舊在朝著陳俊才衝去。

陳俊才這下子徹底慌了。

他一邊後退,一邊對著宋義喊道:“我乃臨江郡太守,皇家血脈,你殺了我,定會招來無窮的報復!”

“你不能殺我!”

“不能殺?”

宋義勾笑,“皇家血脈了不起嗎?太守的兒子了不起嗎?”

“你要報復我,我會懼怕嗎?”

“今日,我出現在這裡,你就沒有半點活命的可能!”

在宋義的話語下,鐵馬掠過了陳俊才的身體。

他那肥碩的身體,在鐵蹄的蹂躪之下,變成了一堆碎肉。

堂堂臨江郡太守的兒子,就這樣慘死在了方寸山。

而就在陳俊才死亡的那一刻。

清水縣那一位站在陳守元身前的黑衣人,身體猛的一顫。

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來。

他俯下身,對著陳守元說道:“太守大人,俊才他……俊才他……”

“他怎麼了?”陳守元懶洋洋的問道。

“他的魂鎖碎了……”

“什麼?”

聽到此言,陳守元雙目猛的一睜,他看著黑衣人,問:“血仇,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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