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官當得好好的,能有什麼危險?”

宋義回答道:“夫人,實不相瞞,孫伯父目前在收集陳守元叛國作亂的證據,你作為他的妻子,應該知道他的能力!”

“以他的能力,是根本不能動得了陳守元的!”

“如果讓陳守元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他一定會有殺身之禍的!”

“這老東西!”

聽了宋義的話之後,聖姬夫人扶額皺眉,“他可真的是我的冤家!”

“我這一輩子,可真的算是欠他的!”

聖姬夫人嘆了一口氣,看著宋義繼續說道:“行了,此事我知道了,等處理完清水縣之事,我會去臨江郡找他的!”

“好的夫人!”

宋義微微躬身,看向了依舊在沉睡的孫楚楚,又道:“楚楚的情緒有些激動,剛剛想著要自己去殺那陳守元,我用迷藥把她弄睡著了!”

“等一會兒她醒了過來,還望夫人你親自勸說!”

“老孃管不了那麼多!”聖姬夫人不耐煩道:“我這又要管老的,又要管小的,還得理會除歲宮的死活,我哪有那麼多的精力!”

“小子,反正我女兒喜歡你,從此以後,我女兒就交給你了!你且保護好她,她若是出了一點兒問題,我到時候就去臨江府,把宋青書那老小子的頭割了當球踢!”

說完,聖姬夫人便離開了房間。

啊這……

看著聖姬夫人的背影,宋義只覺得腦袋生痛。

他心道這和自己有啥關係啊?

“得!就當是我欠你們孫家的吧!”

宋義嗟噓一聲,旋即讓曼殊將孫楚楚揹著,離開了這福來客棧。

……

除陽宮舊址,距離清水縣有幾百公里之遠。

憑宋義的腳程,也得一兩天時間。

不過為了能夠成功阻止陳守元得到除陽散。

他也顧不得馬匹的死活,全力趕路。

這個時候他就在想,如果自己擁有烏騅神駒那該多好?

就這幾百公里的距離,神駒也不過就幾個時辰就能趕到了。

可惜。

烏騅神駒可遇而不可求。

大約趕了半天左右的路程,孫楚楚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孫楚楚一臉憤恨的看著宋義,責難宋義阻止自己殺那陳守元。

宋義只好努力勸說:“楚楚,如果你以殺陳守元為目標的話,那我覺得你放慢腳步,徐徐圖之,不然你不僅殺不了陳守元,反而會害了自己的性命。”

“徐徐圖之……什麼意思?”孫楚楚聽得糊里糊塗,一臉不解。

宋義解釋道:“就好比現在,那陳守元不是想要除陽散功法麼?那咱們去阻止他獲得這功法!”

“沒有了除陽散功法,他陳守元就造不了反,當不了皇帝!”

“這樣一來,你也有時間成長,等你成長到一定的階段,到時候殺那陳守元,也就易如反掌了!”

“明白了!”孫楚楚忿忿道:“你就直說唄,讓我再留那狗賊一點兒活命的時間!”

宋義:“……”

啊對對對,你說得對!

你理解得真是太透徹了!

就這樣,三人一起,又趕了兩天時間,終於來到了除陽宮舊址所在之地。

此地名為方寸山。

意為方寸之地,大有可為之意。

在除陽宮還存在的時候,此地是諸多修行者頂禮膜拜,朝聖之所在。

所以方寸山也是前所未有的人熱鬧。

但除陽宮分崩離析之後,這方寸山便以極快的速度凋零了下來。

此時的方寸山,雜木叢生,殘簷斷壁。

哪裡會想到,這裡曾今的輝煌?

不過即便如此,在山腳處卻建有一棟房舍。

這棟房舍,便是華陽宮和除歲宮聯合修建之所。

為的是守護除陽宮的遺蹟。

不過此時這棟房舍之前,已經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且無一人生還。

這些屍體,有除歲宮的弟子,也有華陽宮的弟子。

但更多的,則是一些穿著黑衣,蒙著面巾的人。

宋義走了過去,扯開了這些黑衣人的面巾,稍作檢查。

最後得出了結論。

這些黑衣人,並不是修行者,而是軍中之人。

也就是說。

為了能夠得到除陽散,這陳守元終究還是動用了軍隊。

“現在怎麼辦?”

孫楚楚看著這滿地的屍體,露出了一臉的急躁。

“上山再說!”

宋義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方寸山的山頂之上。

聖姬夫人在福來客棧的時候叮囑過,那除陽散功法存在在除陽宮的舊址當中,而且得有緣人才可獲得!

也就是說,陳守元的人即便殺完了除歲宮和華陽宮的人。

也不會那般輕易的獲得除陽散。

就這樣。

三人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悄聲上了方寸山。

結果還未到山頂,宋義就看到了一個依靠在斷牆上的身影。

準確說,是一個穿著除歲宮衣服的除歲宮弟子。

這弟子情況十分糟糕。

渾身山下沒有一處完好的,鮮血如柱般往外奔湧。

氣若游絲,顯然是活不長了。

宋義看著這名弟子,目光微合,直直愣住了。

因為這傷勢。

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這傷勢,完完全全就是“鐵馬冰河”弄出來的。

為什麼!

為什麼這除歲宮弟子,會受這種傷?

宋義思緒一沉,瞬間就明白了一個人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當日在臨江郡的時候,自己被兩個黑衣人截殺。

但事後卻一直查不到到底是誰截殺自己。

現在看來,這截殺自己的人,便是陳守元了。

可是!

宋義想不明白。

為什麼陳守元會派人截殺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和孫朝安有接觸?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那也就是說,孫朝安的一舉一動,其實是完全被陳守元監視,瞭解的。

想到這裡。

宋義後背一陣發涼。

這陳守元還當真是恐怖。

為了造反,他幾乎是把任何事情都算計到了。

不過想想也是。

能在亂世中稱王稱霸的,如果沒有一點兒能力,這也說不過去啊!

“陳守元啊陳守元!本來我對你的事情,並不上心!你的死活也與我無太大關係!”

“但現在,我宋義不殺你,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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