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池很大,除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還有各種異化了的妖獸。

其實所謂的妖獸,就是一些受到了天地福祉的動物。

從而有了強大的能力。

不過一般的妖獸,智慧很低,即便得到了天地的福祉,依舊還是如同普通野獸一般,做著原始的行為。

比如鬥狠,比如撲殺。

但如果到了一定境界的妖獸,他們也會和修行者一樣,覬覦那天道,妄圖破天而去,得道成仙。

實力到達妖王等級的,甚至還可以口吐人言,狡詐異常。

宋義在這障池裡走了大概幾百米遠後,忽然覺察到了前往發出的異響。

他連忙趕了過去。

只不過終究還是晚了。

只見一隻身長兩長猶豫,眼睛如同燈籠一般,牙齒如同利刃一般的一個兇獸撲在一個人的身上,不斷的撕扯著,啃食著。

身子已經沒了一半。

看那人的裝扮,應該不是琅琊道的弟子,而是此次參加收徒大會的人。

嘶!

看著這一幕,宋義心情複雜。

這人的命可真的是太不值錢了。

能夠走到這一步的修行者實力絕對不算差。

如果不來琅琊道,隨便找一縣城,當一門郎將什麼的,應該是綽綽有餘。

日子應該也能過得完滿。

可是為什麼非得來琅琊道的收徒大會,想入這琅琊道呢?

究其原因。

還是慾壑難填罷了。

世人都知道琅琊道風光,加入了琅琊道,地位便會直線上升。

不僅如此,琅琊道也是最接近於天道的的地方。

得天道,可成仙也。

成仙也,便可活萬萬年也。

所以這些來參加時琅琊道收徒大會,而葬命於這障池的人,錯了麼?

應該是沒有錯的。

而就在宋義沉吟的時候,那兇獸赫然已經將它的眸光落到了宋義身上。

它用舌頭舔舐了一下它嘴巴的血漬,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宋義。

宋義看著這頭兇獸,扶額說道:“小畜生,你獲得天地福祉,就是你最大的福分,我其實是不想殺你的!”

“所以你不想死的話,還是離開得好!”

兇獸根本就不聽宋義的唸叨,繼續朝著宋義走來。

見狀。

宋義只好拿出朴刀,說:“當然,如果你實在要做那趕命的鬼,那我也不會客氣!”

說著,一道氣勁引至朴刀之上,朴刀橫掃直下,直撲那兇獸的面門。

不過那兇獸倒也靈活,一個跳躍,便跳到了旁邊的大樹之上,躲過了宋義的攻擊。

宋義慎重了起來。

畢竟這兇獸能幹死其他修行者,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於是。

他直接施展出鐵馬冰河。

隨著鐵馬冰河的施展,方圓十里,障池的表面都凝結出一層冰塊。

鐵馬在冰面之上,如魚得水。

宋義施展手決,引動著鐵馬撲向那兇獸。

兇獸看到比自己還高出一個頭的鐵馬,心生退意。

但作為兇獸,好戰之心卻又驅使著他,撲向了鐵馬。

可鐵馬渾身上下硬邦邦,兇手那如同利刃一般的牙齒,根本就傷不了鐵馬的分毫。

反而。

鐵馬的鐵蹄抓住了一個很好的機會,直接將兇手的肚子揣出一個大洞來。

大洞血淋淋,慘不忍睹。

而兇獸好像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發狂一般,繼續攻擊著鐵馬。

這兇獸其實還是蠻厲害的。

首先他的動作十分靈敏,其實它的爪子似乎夾帶著一種破風之術。

一抓之下,功一陣罡風便會出現。

這應該可以理解成兇獸的功法。

可惜。

這兇獸能力實在太低。

它的爪擊能夠發揮出威能,根本就傷不了鐵馬。

最後。

在鐵馬的又一鐵蹄之下,這兇獸被踩成了肉泥。

解決完了這兇獸。

宋義決定離開這是非之地。

不過宋義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剛離開之後。

姬無名便出現在了這裡。

他看了看那隻兇獸的屍體,目光中露出一絲兇狠。

“確實是我那好師叔的傑作!”

“只是……你能勝得了兇獸,又能勝得了人麼?”

“我現在有師尊的命令,這障池又是我的主場,你不死,我名字倒過來寫!”

“時間還很多,我慢慢和你玩!”

“狩獵遊戲,這才正式開始!”

“……”

……

宋義離開那一邊地方之後,又遇到了幾隻兇獸,不過這些兇獸的等級都很低。

宋義都沒有施展全力,就將他們給誅殺了。

另外他還遇到了一些參加收徒大會的人。

他們看到宋義之後,都面露緊張之色。

有的人甚至直接引動氣勁,對宋義進行著驅趕。

後面宋義才明白。

這障池最大的危險,不是障池的毒氣,也不是障池的兇手。

最危險的,是人。

是琅琊道的弟子,是參加收徒大會的人!

這障池其實就是一個更大一點兒的擂臺。

琅琊道的人讓宋義這些人在裡面拼殺。

留到最後的勝者,要麼可以參加升龍會,要麼可以加入琅琊道。

這是對勝者的獎勵。

宋義很是氣憤。

這堂堂大陳第一大門派,所行之事,怎麼會如此下作。

完全不把人命當一回事啊?!

但氣憤之餘。

宋義也想明白了。

這所謂的修行門派,其實和水賊山賊差不了多少。

只不過。

水賊山賊他們沒有大陳的正法認定,所做之事,也會更加殘暴,並會將魔抓伸向普通人。

而門派則是有大陳的正法認定,是法理允許其存在的。

而且也不會將屠刀伸向普通人。

其餘的事情,就是一般無二的了。

“這個糟糕的世界!”

宋義扶額,不想再繼續在這障池裡面逛遊了。

他找了一顆大樹,攀上樹梢之後,便在樹梢之上打起了盹兒。

倒不是說他放棄了。

而是以靜制動,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反正都是要相互殘殺。

主動去尋,還會白白在消耗體力。

而就在宋義休憩的時候。

一陣“嘎嘎”聲傳進了宋義的耳朵裡。

這是陸無的聲音。

宋義趕忙睜開眼睛,他看陸無正站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上,對著自己嘶鳴。

“陸無,你咋了?”

宋義心裡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曼殊上第三次擂臺之後,宋義便一直讓陸無跟著曼殊。

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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