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劉會長、沈掌櫃和葛顯龍三人。劉會長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葛顯龍也沒有說話,在思考高揚的行為,說的話及一系列的表現。沈掌櫃尷尬的坐著,這件事是他招惹出來,不說點什麼似乎不合適。

鄭澤民是丹堂主事的人,被高揚叫走……劉會長與他們的關係密切。他佯裝二不睬,肯定是對葛顯龍的到來,表達不滿。而且高揚說過,品質有所增加。誰願意將這種事暴露出去?想到這,沈掌櫃暗恨自己。左思右想,他找了一個劉會長願聊,葛顯龍願意說,跟煉丹有關的話題。

“劉兄,以你的瞭解……獨立完成沒問題吧?”

“或許。”

“或許是什麼意思?”

“或許就是,我在場,第一爐煉廢……第二爐得到兩顆中品。至於這一爐,你自求多福!請我為你見證是在為難我。但不來,面子上又過不去。我來了,但這件事跟我無關。”

劉會長不看好這次煉丹?

沈掌櫃心裡涼了半截,靈草的價值是兩三萬,煉廢沒有損失,有陳雨江為高揚擔保。但是,對於這次煉丹他心裡充滿期待,還想從中賺一筆。三顆中品,刨去付給高揚的靈石及靈草的價值,損失在十萬以上。

葛顯龍含笑說:“你不要嚇唬沈掌櫃。”

“我不是嚇唬,做任何事先要考慮風險。”

“從賭約看,他沒損失。其他就當作應酬。”

應酬?

沈掌櫃一聽,心裡是相當的無語!高揚是什麼人,一沒身份,二沒地位,他需要為此應酬?要不是他花言巧語……要不是自己頭腦發熱,怎麼可能簽下賭約?剛才還被他數落……

“等等看。”劉會長接了一句。

三個人又啞口無言。

不過,他們心裡是各懷心事。

……

煉丹室。

鄭澤民取一個玉盒,將兩顆上品放入又收回靈戒。至於三顆偽上品,他已經仔細檢視過了,從表象看差別很小,品質跟中品比,略有贏餘。跟第一爐比……達不到偽上品。看上去是珠圓玉潤,與市面上的中品靈丹比,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精品。重點是品相,幾乎看不出差別,從這一點可以推斷,煉月術之高超。

於是鄭澤民問:“高揚,你準備怎麼給他?叫進屋或拿出去,之間是有區別的。”

“你煉的丹,你拿主意,這樣可信度高。”

“我、不、領、情。”鄭丹師一字一句的告訴高揚,接著說:“你煉的丹不要強加給我,否則招人說閒話。”

高揚解釋說:“我的意思是以你的名義承攬煉丹,賺取靈石,積攢靈丹,為明年走出大楚做準備。”

“嗯,似乎可行。”

鄭澤民答應一聲說:“那就按照現行的規矩,想多得半顆就支付靈石。一年下來可以積攢不少的靈丹。”

“那不行。”

高揚附加了一個條件。

“煉一爐額外加一萬塊靈石。”

“統一還是有所區別?”

“破壁丹不煉,金丹五千,破厄丹加一萬。至於破極丹,要煉也是明年。”

“哼,還挑三揀四……你真想得出來。”

鄭澤民取笑一聲說:“以我的能力只能煉破壁丹、金丹,煉破厄丹……你就不怕露餡兒?世道艱險,人心叵測,你忘了大楚是什麼地方?這裡是避難者的天堂,但不乏兇徒。那些人是窮兇極惡,造聲勢不是正確的做法。”

“那怎麼辦?”

“放出小道訊息,交給會長挑選。”

“好主意。”

“眼下……”

“你作主。”

鄭澤民得到高揚的首肯對陳雨江說:“你去叫他,並且要注意你說話語氣,只叫他進來,不需要透露細節。”

陳雨江領悟轉身出門。

鄭澤民拿起爐蓋,罩在金丹上面。

見陳雨江出門,沈掌櫃連忙站起來。

“小子,什麼情況?”

陳雨江哭喪著臉,走到沈掌櫃的面前才說:“你沉住氣,不滿意在商量。”

“商量個鬼哦。”

沈掌櫃大步走向煉丹室。

劉會長穩坐。葛顯龍也坐著,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聽口氣,這次煉丹可能煉砸。

沈掌櫃匆匆進屋,見鄭澤民一臉平靜地看著他。高揚憋著笑,不知道陳雨江對他說了什麼,將沈掌櫃急成這樣。見此,沈掌櫃的心裡又疑惑,既然煉砸,兩人怎麼是這副表情?

“兩位,搞什麼鬼?”

“你先平復一下心情。”

鄭澤民交代一聲又無下文。

“鄭澤民,你別嚇唬老夫,你過目了,靈草的年份和分量很足,煉砸不是我一個人的損失。他們也有損失。”

“你開什麼玩笑,是誰告訴你煉砸?”

“他。”

沈掌櫃回頭一看,沒看見陳雨江才知道被他騙。

“小崽子……”

沈掌櫃笑罵一聲回頭說:“既如此,讓我看一眼。”

“急什麼?”鄭澤民笑問一聲不緊不慢的說:“在此之前,你先答應兩個條件。”

“你說。”

“站在你的角度,你做什麼都是無可指責。但你叫人來,表達出的是不信任。這一點你做的不夠恰當。”

“這算什麼條件?”

“我還沒說。”

“……”

沈掌櫃鬱悶!靈丹沒有看見還拿話消遣他。

“第一,當看見靈丹,不管你滿意不滿意先別聲張。一句話,要淡定。”

“第二條。”

“第二,除了在場的人你不能向任何人展示。”

“好。”

吊足沈掌櫃的味口,鄭澤民將爐蓋提起。一下子,三顆金丹呈現出來。

沈掌櫃初看一眼,立即兩眼放光,上前拿起一顆,滿是皺紋的臉樂開花。

“憋住、憋住。”

鄭澤民怕他笑出聲。

葛顯龍進來,這事就敗露。

如此品質……沈掌櫃的心裡高興不已!取一個玉盒將三顆金丹收起。下一刻,他的心裡又有另外的想法。

“小子,再煉一爐,我手裡還有一份破厄丹的材料,年份足,分量也足。”

“你找錯人了。”

高揚回一句說:“這一爐金丹是我師父的功勞,我是幫手,你找錯物件。”

“鄭丹師,不不不,應該叫你大師!我才知道,你的煉丹術隱藏的這麼深,怎麼樣?有啥條件你儘管提。”

高揚不經意的點了一下頭。

鄭澤民瞟一眼說:“現在說為時尚早。過段時間,我想好了再答覆你。”

“沒關係,我可以等。”

“你可以等,我等不了,現在是口乾舌燥。”

“你早說,上好的靈茶已經為二位準備好。”

“他也去?”

沈掌櫃愣了一下說:“當然不包括在內。”

“好吧,我們去哪裡?談談賠償的事。”

鄭澤民遞給沈掌櫃一顆煉廢的靈丹。

沈掌櫃會心一笑,拿著廢丹出門。

高揚跟在後面,心裡暗自高興,沈掌櫃如此急切,正中他的下懷!煉一爐破厄丹可以分兩顆半,一顆孝敬師父,另一顆孝敬父親。除此之外還有半顆,可以收入十幾萬塊靈石。

見沈掌櫃沉著臉出門,葛顯龍臉上的笑意更明顯。

“沈掌櫃,怎麼樣,有沒有滿足你的要求?”

沈掌櫃盯著陳雨江說:“你承諾的事沒忘吧?兩萬靈石,你何時賠付給我?”

高揚怕陳雨江說漏嘴,沈掌櫃說完便插了一嘴:“沈掌櫃,也不是完全沒有滿足,品相差一點可以商量。”

“好啊,去陳家商量,還是去浣溪樓?正好……請兩位一起做個見證。”

“我先宣告,我沒有答應為你見證。”

葛顯龍一聽也說:“我有事,先走了。”

陳家在赤州城怕過誰?

得罪人的事誰願意做?

兩人起身,一前一後離開。

葛顯龍被矇在鼓裡。

劉賢達離開是不給他知道真相的機會。

“你,你們……”

沈掌櫃終究沒有挽留。

他們離開,後面的話才好說。

陳雨江沒想明白,於是向高揚打聽。

“什麼情況?”

“等一會兒你就知道。”

……

浣溪樓。

四個人一起,進入沈掌櫃待客的房間,他才笑出聲來。

“哈哈哈,去他孃的,這一路憋得喲,怪難受!”

“上茶。”

鄭澤民等不急,喝茶是他每天的習慣。

“別急,今天我親自動手,為你們斟茶倒水。”

說完,沈掌櫃拿杯取茶,忙得是不亦樂乎。

他坐下的第一句就說:“現在可以提條件。”

鄭澤民好笑。

“沈掌櫃,欸,哪有你這麼心急的人?家裡人等著靈丹突破,還是你另有打算?”

“不瞞你說,這兩份材料是為家裡人準備。我是沒有想到,高揚年幼,但做事一言九鼎!當初我是抱著佔便宜的心態……但也是有所付出。”

“你多得半顥。”

“算不上,佔便宜,也是小便宜。”

“哼,你請葛顯龍怎麼說?”

“說什麼?我的老臉都丟了。”

“那是你自找。”

“我認栽,行不行?”

“哈哈哈……”

見此,高揚直截了當的問。

“沈掌櫃,你今年收了多少靈茶?”

他一路走一路想,自己出門歷煉不至於空手而歸,要給父親準備靈茶。跟見外公見面,去見吳夢可的爺爺,要有拿得出手的禮才好說話。

“要多少?”

“不要。”

鄭澤民怕他座地起價便一口回絕。兜裡有靈石,還怕買不到上等的靈茶?接著,他說出煉破厄丹的條件。

“沈掌櫃,金丹還滿意吧?”

“當然。不然,我也不會這麼著急。”

“按理說,我不應該提出額外的條件。但你看見了……靈丹的品質決定條件,靈丹一人一半,是套用現成的規矩。另外,煉一爐加一萬塊靈石。與靈丹比起來,你不會介意吧?”

“這麼說多沒意思,我送他一袋靈茶。”

“哈哈哈……”

鄭澤民大笑一聲說:“堵我的嘴怕我再提條件?”

“你提……”

沈掌櫃被拿捏的死死的。

“沒有了,本人不貪,只取能力範圍內的利益。”

“你嘴上說不貪,為啥加一萬靈石?”

鄭澤民反問:“你為啥不去丹會煉丹?”

“那是因為,第二次,我就對他產生信任。”

“屁話。”

“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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