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內,說不定,城裡就要出現凝宮。”

“真他孃的羨慕!”

侯定邦搖頭苦笑。

“在場的人,學明可能第一個突破……”

“什麼可能?明明就是。”江旭鵬接了一句。

“最難是破極丹!有價無丹是枉然。”

“誰說不是?希望不虛此行。”

“那還說什麼?走。”

陳學仁招呼一聲又出發。

他們從南坡上來,從大山的北坡下去。陳學明說的那座峰,看著近,走著遠,明天能抵達就不錯。

於是所有人又分開,從兩道山樑搜尋下去。這裡是深山,靈草出現的機率增大。過程中,前面的人默默無聞,後面的小輩常常驚撥出聲,為自己找到一株不錯的靈草而高興!

高揚也有收穫,不過,他不像其他人一樣大驚小怪,而是默默的找,仔細的找,任何一株靈草出現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快到山腰,侯定邦突然發現兇獸。於是他發出鳥叫聲。聽到約定的鳥叫,所有人都警覺起來。高揚掃了一眼,在他視野內沒有看見兇獸。看見江旭鵬在跑,他才意到兇獸在另一道山樑。陳學明和陳學仁站在原地,沒有明朗之前他們不會妄動。

“吼吼吼。”

忽然間,對面山樑傳來兇獸的怒吼聲,接著兇獸現身。

“赤虎。”不知誰說了一句。

另一個人便說:“快,不要讓它跑了,可以對付。”

“哈哈,有虎肉吃了。”

陳學明說了一句拔腿就跑。

其他人也向另一道山樑跑去。既然可以對付,哪有讓赤虎逃脫之理?

另一邊,侯定邦、梁明博、張紹剛、楊柄淵,四人將赤虎團團圍困,他們手裡握著明晃晃的劍,只等時機成熟便取赤虎的性命。在此之前赤虎在啃食獵物,突然被打擾立即起身,兩眼警覺地盯著闖入領地的外來者。同時,嘴裡發出低沉的聲音……不撤走就要承受它的攻擊。

吼了幾聲,赤虎失去耐心,揚蹄衝向侯定邦。在他兩邊,楊柄淵和張紹剛一左一右,兩柄劍直刺赤虎。梁明博也提劍上前,將包圍圈縮小。

侯定邦掉頭就跑。

危急之際,張紹剛喊出一個閃字,侯定邦立即規避。同時兩柄劍刺入赤虎的皮肉,劍出,血水噴薄而出。

“得手!”楊柄淵哈哈一笑。

見赤虎調頭,他又警覺起來。

“柄淵,小心!”

“不怕,區區幾百斤……還怕對付不了?”

兇獸之兇表現在兩方面,力大無比,且兇猛。幾百斤的身軀,被它衝碰一下,誰能扛住?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可以將人體的骨頭咬成渣。還有赤虎的長尾,掃一下也能致人傷殘。若是超過千斤,甚至兩千斤,唯一的選擇是躲,並祈求蒼天的保佑!不然,可能成為兇獸的食物。

“還是小心些……”

“再來。”

你一言我一語,完全不將赤虎放在眼裡。

“吼吼吼吼……”

赤虎猶豫一下,調頭衝向梁明博。

梁明博處在下風。赤虎較正身姿,跑幾步便一躍而起。梁明博出於本能,蹲下身體的同時削中一隻虎腳。赤虎越身而過,落地便想逃竄。可是,左後腳受傷,憑三隻腳承擔不起身體的重量,落地的瞬間便失去重心,身軀一矮,屁股就著地。

見狀,楊柄淵和張紹剛便衝上前去……兩柄劍同時插進赤虎的咽喉要道。

剛才梁明博遭襲,他們看的亡魂皆冒!

“明博,沒事吧?”

侯定邦跑上前來檢視。

“沒事,他孃的,嚇我一跳!”

“哈哈哈,你立頭功,虎皮歸你。”

其他人趕到,赤虎已死。

江旭鵬好奇的問:“定邦,剛才什麼情況?”

“第一回合,赤虎追我。第二回合,赤虎突然調轉身軀,明博處入下風,他是跑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蹲下。赤虎從他頭頂上一躍而過……被他劈中一腳。還好,沒有受傷。”

“明博,造化不淺。”

“踩不中,就無大礙。”

“還是要小心!要是掛了,我們幾個怎麼交代?”

陳學仁開了一個玩笑。

“用不著交代。”

高揚過來,陳學明問他。

“高揚,你們獵殺的那條赤虎跟這條比,大還是小?”

“大一圈。”

“哦!”

江旭鵬沒有聽說,一副驚訝的樣子。

“當時是多少人斬殺?”

“三個御氣。”

這一下眾人更是驚訝!

四個化液對付一條几百斤重的赤虎,差點出現險情。三個御氣對付更大的赤虎,他們好奇,當時是什麼狀況?有關這件事,是黃老這次回來說起。

高揚將經過說了一遍。

陳學明說:“各位,覺得不可思議吧?那次的功勞在高揚,他手裡握的石頭,砸中赤虎的一隻眼,而後又手握匕首,一躍而起刺中赤虎的另一隻眼。赤虎被他們刺的千瘡百孔。”

於是楊柄淵說:“高揚,下次一定要見識一下……”

“出事兒你能負責嗎?”

陳學明不敢冒風險,而今高揚是他全部的希望。

“別當真,開個玩笑。”

“動手。”

江旭鵬招乎一聲,長輩便去圍著赤虎剝皮。小輩不用使喚,他們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找來枯枝,生火。赤虎開腸破肚就可烤肉。此時是午後他們還沒有進食,等他們吃飽了……今天晚上可能要在原地過夜。

過了一會兒,他們撿來的枯枝便堆了一地。於是,陳雨江拉著高揚去取水。至於其他人則清除場上的雜草,生火時不能引起山火。否則將引火燒身。雨水來臨前,到處天乾物燥。而後又搬石頭,又砌火塘,準備烤肉的木架。高揚和陳雨江取來的溪水,則是用來熬湯解渴。

當割下第一塊虎肉,太陽已經西下。

火塘裡的火正旺,旁邊支起的三角樁,鍋裡的水燒開了。

過了一會兒,烤肉的香味從肉裡逸出……聞著香,便割下一塊解饞。

陳雨泉忙著翻烤。

張夢懷撕下一塊便塞進嘴裡。

“張夢懷,你又偷吃。”

“啊啊啊……燙。”

一個呲牙咧嘴,一個好笑。

陳浩、楊青林、侯小天、梁文濤,一人負責一隻虎腳,先在明火裡燒,去毛去蹄,後清洗,乾淨了再下鍋。燉出來是難得的美味!這件事交給黃曉明和黃曉鵬兄弟倆負責。至於其他人,去剝皮的地方搭把手。等一切就緒,所有人才圍著火塘坐下來。

“啊,真香!”

江旭鵬這一聲有些誇張。

侯定邦咬一口說:“不香就不是赤虎。更何況,還是我們親手獵殺的赤虎,聞著香,吃起來更香!哈哈哈。”

其他人只顧吃,沒有人接他的話。

早上的吃食很簡單,而後翻山越嶺,肚子實在是餓。小輩們邊烤邊偷嘴,餓的感覺沒有了。長輩先吃,讓他們盡興,填飽肚子,小輩再吃也不遲。不然烤出來的肉跟不上。還有燉湯,吃多了一會兒沒有口福。

見劉昆鵬的嘴巴動個不停,姚林跟他開玩笑。

“看你那個饞樣,進山以來哪天缺過肉?”

劉昆鵬抹一下嘴才說:“肉與肉是有區別的。何況還是帶著血水的虎肉。餓了吃啥都香。不餓,上龍肉也嫌棄。”

“夢吧,還想吃龍肉。”

“那些想吃龍肉的人,已經被龍王吃了。”楊柄淵插了一句。

赤剎海有龍王,在座的誰沒有聽說?這個傳說由來已久,確定死了不少人,但傳說中的龍王無法證實。

“哎,你們說,那位突破凝宮有沒有膽量下海?”

侯定邦突發奇想。

“他不敢。”

“說不定,誘惑是一方面……”

“他不怕江家垮了?”提到江城主,陳學仁插了一句。

“旭鵬,我替你不值,那小子的眼裡……目無尊長。”

“他是他,我是我……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乾脆搬出來住。有句俗語叫,眼不見,心不煩!以後各過各的日子。”

“這樣想就對了。”

“回頭去找一個院子……不用太大,夠住就行。”

“哼,我們幾家,在高揚進城以前沒有什麼來往,各忙各的,見面點個頭,客氣幾句,為了利益整天忙碌,不要說一起吃肉,一起喝茶都很難得。自打高揚來了,關係比以前親近。”

“說起來託幾個小子的福,不然今天能坐在一起?哼。”張紹剛自嘲一聲說:“以前他們各玩各的,現在恨不得綁在一起!高揚才是他們的主心骨。有時候我說話還沒有高揚管用。”

“高揚,聽說高家要離開,大概是什麼時候?”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將話題扯到高揚身上。

“確定了,明年。”

“學明,你怎麼打算?”

“基本定了……”

“走?”

“哼……”

陳學明臉上掛著笑……卻能看出他眼裡的無奈。

“不走?”

“走是肯定的。”

片刻,陳學明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走,跟著高家離開。”

把話挑明。

陳學明接著說:“我來赤州城已經二十多年,不可能一輩子耗在這裡。所謂人挪活樹挪死。活就要活出個人樣。”

這是陳學明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當著高揚的面……說出他心裡的話。既然話已經挑明,怎麼選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六家中,江旭鵬和劉會長已經表明心意,另外四家還有時間考慮。何去何從?只能由他們自己作出決定。沒有必要一廂情願、生拉硬拽的帶著他們。這是高家父子的意思,也是陳學明的意思。

“我比你早來兩年。”

楊柄淵接了一句說:“這個鬼地方,我不知道你們呆夠沒有,我是呆膩了!無慾無求可在此終老。總之我是呆夠了。眾所周知,我和柄淵來赤州城的原因跟學明三兄弟類似。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待遇,他們憑什麼?

呆在這裡就像畫地為牢,沒有盼頭!我們這一代廢了,下一代跟我們一樣……老死在這裡?對不起他們!”

“擺脫了,就不用受氣了!”

“不過……”

楊柄淵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吞回去。

“你顧慮太多。”

陳學明猜出他的心思。

不止是他,估計在座的人都有顧慮。高家有仇,跟著高家走就跟高家捆在一起,為高家報仇,為高揚擔責!高揚不能出事,出事他們就沒有依靠。為高家報仇的前提是看在高揚的面上。他們押的是高揚的前程。高揚闖禍,他們要一起承擔!

而今,他們知道高揚可以練出偽上品,將來可能突破煉丹術,並煉出上品。而他的修為,在可以預見的時間內可能大幅的提升。沒有這個前提,他們憑啥追隨高家?高家沒有實力。他們幾家實力同樣有限,同樣經不起折騰,出現一點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因此,需要慎重的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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