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高揚才發現自己弄錯主次,出錯頭了。江曉天他們跟青衣會的矛盾,與江辰顯的矛盾是由來已久。他剛入赤州城,無論是青衣會還是江辰顯,之前自己聽都沒有聽說……與他們發生衝突是替江曉天他們背鍋,自己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之前自己怎麼想的?要出頭也是張夢懷和江曉天,自己憑啥幫他們出頭?不過,在那種非常的情況下,自己出頭也是不得已的選擇。靠江曉天和張夢懷,不僅自己將遭受屈辱,陳雨旋因為自己也要遭受屈辱。自己出頭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當然,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替他們出頭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一定的風險,但自己獲得的好處也是相當的明顯。因此,凡事要從方方面面考慮。

首先,透過這場較量向世人展現出自己的擔當,實力,以及機智過人。無論是青衣會的人,還是江辰顯兄弟,透過這次較量他們心裡會產生敬畏的心理,以後面對自己他們心裡會有所顧忌。其次,透過這場較量,江曉天他們的父輩看在眼裡……由此,自己可以獲得他們的友誼,還可以獲得他們父輩的信任。信任是基礎,信任會拉近心裡的距離,以後可以謀求幾家長輩的幫助。

且透過這場較量他已經在赤州城裡打出名聲。以後,誰想招惹自己就得掂量掂量,既不能從他手裡討便宜,也不可能借他獲得更大的名聲。

由此,高揚想起他父親曾說過的話,不要特立獨行……看來他的經驗也未必可行。十八歲以後他生活的環境,與他面臨的現實是大相徑庭。同時他也理解,世間最難測的是人心,做人要低調,做事要高調。做任何事不能簡單地從自己的角度出發,思考……任何問題都有兩面。目光不能短淺……看待問題要長遠。基於這樣的認識,高揚重新定位自己的認識,對於他將遇見的人,對於他將從事的事有一個清醒的認識。由此他覺得,一個人有多大的格局,決定了他有多開闊的眼界。而一個人眼界,加上他付出的努力,或將決定他的一生取得的成就。

出丹會他們又去茶樓,今天是劉正龍請,高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跟高揚交好。在丹會那種環境中,他願意交往的人只有江曉天和張夢懷。由此可見,他們性情相投。

……

太陽落山,陳雨旋和高揚才溜達回家。一進門,便遇見陳雨旋的姐妹。

“雨旋,現在才回是不是在外面吃獨食?”陳雨夢問了一句。

“吃了一肚子氣……”

見陳雨旋面無表情,陳雨夢問高揚。

“我妹妹跟著你,你怎麼能讓她受氣?你是不是男人?是,就要負起責任。”

高揚好笑:“這件事又不是我造成的。”

“想推卸責任?”陳雨夢擰起眉頭問:“豈不說,她帶你去丹會的目的……不是你造成你就能推卸你的責任?”

“咯咯咯。”陳雨旋憋不住,笑出聲:“今天是我最高興的一天!咯咯咯……”

陳雨夢在陳雨旋的腰上拍了一下:“快坦白,今天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

“走累了……”

陳雨旋找地方坐下才說起發生在丹會的事。

“還記得熊正揚嗎?那個可惡的傢伙。”

“怎麼不記得,去年雨江與熊正武發生衝突,他就在當場,卻沒有阻止。”

“高揚教訓他了……咯咯,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從頭說。”

於是陳雨旋才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們。昨天遇見誰,之後又去哪裡喝茶,發生了什麼事兒。今天去丹會,離開時被熊正揚阻攔,由此便引起衝突……陳雨旋說的是頭頭是道。

說完,她問了一句:“是不是很高興?”

其他人意猶未盡。

陳雨夢伸出一個拇指,對高揚說:“好樣的,這樣這是頂天立地的男人。”

“雨旋,你高興早了……”

陳雨蓉掃了一眼說:“你在這裡沾沾自喜卻不知道,其實你們是在闖禍。”

陳雨旋反問:“二姐,我們闖哪門子的禍?”

“得罪江辰顯,城主不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

“錯,這件事發生,說白了就是他挑起的,責任在他,高揚出手是被迫,是代人受過。況且,江辰顯只是丟了面子,具體,他沒有參與賭鬥。”

“江家的面子不重要嗎?”

“二姐,你想多了。”陳雨旋迴答一句說:“那件事起因我已經告訴你們了。結果也說過了。他們針對的是江曉天,楊青林,是所謂的五虎,不是高揚。他們阻止他進入丹會的目的……其實,是在打江曉天的臉。”

“劉會長為何不及早的出面?”

“之前是義氣之爭……後來性質就變了。”

陳雨容不出聲。

陳雨夢說:“雨旋,他似乎遇到對手了。”

“啥?”

“我是問,你們倆誰更聰明?”

“還用說嗎?”

“誰?”

“我的格局差了一點點。”

“難得,你還有謙虛的時候。”

陳雨夢轉頭問高揚。

“你覺得雨旋比你聰明呢,還是你比她聰明一點點?”

“我,只跟外人比。”

“為啥?聰不聰明還有內外之分嗎?”

“哼,她不算計我……我為啥對她動心眼?”

“什麼邏輯?”

“咯咯咯。”

陳雨旋好笑。

陳雨惠左右看一眼說:“姐,我覺得他聰明。”

“為啥?”陳雨旋好奇的問。

陳雨惠才十二歲,很多事她似懂非懂。

“我前晚做了一個夢,夢見龍王說……”

“龍王。”

陳雨旋愣了一下說,“做夢不是很正常嗎?”

“不正常。”

陳雨惠一口咬定。

“哪裡不正常?”

“龍王說它等了很久了。”

“等什麼?”

陳雨惠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高揚問:“你猜,龍王在等什麼?”

“它在等我嗎?”

高揚開了一個玩笑。

於是陳雨惠說:“旋姐,他比你聰明。”

陳雨旋好笑:“按你說,即使龍王等的人是他也不能由此說明他比我聰明”

“不是,他猜到了,龍王說,它在等一個人。”

“等一個人……”陳雨旋象是意識到什麼,於是便追問:“龍王怎麼說?”

“說它等了兩千多年了,快要熬到頭了。”

“沒啦?”

“去年還曾夢見,龍王說,幾百年前出現過一個人……可惜,他是個短命鬼。”

“完啦?”

“啊,我記得清清楚楚。”

“做夢不該有個過程嗎?怎麼就說一句話?”

“你不信,有人信。”

陳雨惠看向高揚。

高揚正在思索,等一個人不說出等人的理由。怎麼才能悟透龍王的意思?或許就是一個夢,夢境裡沒有出現場景,或許可以從兩方面進行說明,一是帶話,二是不便透露……或許其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又一想,高揚覺得龍王說的話接近現實,等兩千多年,有明確的時間。出現過一個人,可惜是短命鬼!說明確實出現過。由此展開可以想象出一個合乎邏輯的場景。因此,那兩句話是真實的表達。因為世間事是奇奇怪怪。

於是高揚問了一句:“你這一次夢見是什麼時候?”

“我說了,是前天晚上。”

“上一次呢,你還記不記得?”

“記不清。”

“那你能不能分辨出,龍王出現的地方是哪裡?”

“你這個問題好好笑,龍王不在海里難道在岸上?”

高揚突發奇想,她前晚夢見龍王,自己前天過赤剎海,那麼兩者之間有沒有必然的聯絡?高揚之所以這樣想,是因為高明羽曾經告訴過他,他經過赤剎海,曾發生過無風起浪的怪事。而且他昨天問陳雨旋,赤州城裡有沒有出現過關於龍王的傳說?當時陳雨旋給出肯定的答覆。由此他懷疑,陳雨惠夢見的龍王可能在赤剎海底。接著他又覺得可笑,據說,龍王是汪洋裡的霸主,怎麼可能出現在赤剎海?就算赤剎海里有龍王,龍王是否與自己有關?龍王要等的那個人是不是自己?

於是高揚又聯想到他前晚突破時出現的夢境,扶風也在等一個改正功法錯誤的人,此人與龍王要等的人是否有必然的聯絡?難道,高揚心裡大膽設想,若龍王等的人是自己。理由扶風說過,天機不可洩露。但他覺得,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又過於離奇。因為話裡話外表達出的意思……龍王等待的是所謂的天驕。若龍王等的人是自己太可怕了!他不想自己成為下一個短命鬼。

陳雨旋懷疑歸懷疑,但沒有懷疑到高揚的身上。

過了好一會兒,陳雨旋才問高揚:“在想什麼?”

高揚回答說:“我覺得,過於離奇。”

“我覺得,即使真實只能說明龍王等的不是一般人,兩千多年不曾出現過的人物只有一種,龍王等的是聖人。”

兩千多年,聖人?

高揚又想起扶風說過話,他也等了兩三千年……於是高揚腦子裡出現一個荒誕的想法,龍王出現在赤剎海是不是皇極所為?因為皇極是聖人,因為只有他才有能力將龍王禁錮在赤剎海里。且皇極自己就是聖人。這是眾所周知。高揚還知道一個秘密,扶風被龍王所傷。忽然,高揚覺得自己的想象快要接近真相!扶風被龍王傷……且他的身後事是由皇極料理,若扶風的遺物埋藏在赤剎海底,那麼他就有理由相信,龍王是真實存在。龍王是皇極捉來為扶風守墓。報復龍族,看守墓藏,一舉兩得。於是高揚又想起一句話,一脈相脈!於是他大膽猜測,這件事跟扶風有關,一定跟皇極有關。那麼龍王等的人可能是自己。

於是高揚又在猜,若海底是扶風的墓葬,那墓葬裡會留下什麼寶貝?於是他又想,自己沒有獲得相應的能力之前,唯一要做的是保守秘密。

於是高揚說:“這麼荒唐的話說說就忘了。若是傳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那麼一定會殺人滅口……”

他不想讓其他的人知道龍王說過的話。

“故弄玄虛。”

陳雨夢好笑。

“大姐。”

陳雨旋瞟了一眼說:“他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秘密被人知道必遭橫禍。”

於是在座的人絕口不提,話題又回到高揚身上。

聊了幾句,陳雨江他們從外面回來。

陳雨泉進門就說:“各位,釋出奇聞。”

“五哥,什麼奇聞?”陳雨惠站起來問。

“哈哈,高揚,你想不想聽?”

陳雨泉吊人口味,其實是有目的地。

陳雨旋沒好氣的問:“你想說就說,不想說閉嘴。”

陳雨泉找個位置坐下才說:“各位聽清楚,絕對是天下奇聞,昨天早上,赤剎海的海面上出現一個仙風道骨的人像,像是天上下凡的神仙。遺憾的是好景不長,一會兒就化為烏有。”

“你聽誰說?”

“茶樓裡都在傳。”

……

高揚心裡大為驚訝!前天晚上他突破,昨天從夢境中醒來正好是天明。那麼陳雨泉說的人像不就是扶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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