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惠和兩個女伴就從房間裡出來,說好今天一早上山。可是,天色已經亮了,任巧兒還沒有露面。於是她們就猜測,昨晚,任巧兒肯定留在高揚的房間裡過夜,並猜測,兩人的關係肯定突飛猛進。因此,喬惠看見任巧兒從高揚的房間裡走出便想取笑一番。於是跟任巧兒開玩笑。

“巧兒姐,你知道他姓啥名誰嗎?你就跟他私混。”

任巧兒愣了一下反問:“你是想打聽沒有打聽出來吧?要不要我告訴你?他弟弟的名字。”

任巧兒邊回答邊下樓。這時她才發現自己疏忽了,昨晚跟高揚聊了一夜忘了問他的名字。

“用不著。倒是你,不要被人騙還不知錯在哪裡?”

高暢聽見說話聲從房間裡出來。

昨晚喬惠問了他很多問題,臨走時一句話都沒有留下。對此,他的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任巧兒走到喬惠面前說:“機會,留給有準備的人,明白不?你不抓住就被別人抓住了。”

“所以你見一面就認定了?是不是過於盲目?”

“盲目,我不覺得。我覺得我找到命中註定的人了。”

“你覺得,你覺得……你覺得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不告訴你。”

任巧兒藏不住的高興。

“若想知道,自己去了解。”

見高暢下樓來,喬惠向他招手。

“過來,問你一個問題?”

“你可以問,我不一定回答。”

高暢有言在先。

於是喬惠走過去,伸手抓高暢的胳膊卻落空。

“躲什麼?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你的問題我解答不了。”

高暢知道她想問什麼,昨天晚上沒有給她答案,今天又想套他的話。他怎麼可能上當?若是輕率的說出,他怕他哥知道會責怪他。

“我沒有問,你怎麼知道解答不了?”

高暢靈機一動:“抓住我再說。”

喬惠愣了一下突然出手,高揚一擰腰便巧妙的躲開。

“小樣,我不信抓不住你。”

院子就那麼大,能逃到哪裡去?

於是喬惠使出渾身解數,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白蝶在院子裡追逐,每一次出手,高暢都是險象環生。每一次,高暢都能巧妙的避開。

高揚從樓上下來,任巧兒過去問。

“你為啥不告訴我你的名字?”

高揚反問一句:“你沒問,我為啥要告訴你?”

“剛才問了?”

“我隨母親姓,叫鄭揚。”

“為啥?”

“一兩句話說不清。”

“那你小弟呢?”

“叫高暢。”

“噢。”

任巧兒愣了一下說:“我知道了,我猜你的本名叫高揚,是不是?”見高揚點頭她又接著問:“你之所以改名是想掩蓋自己的來歷還是掩蓋自己的名聲?又或是因為其他?”

“因為仇恨。”

“你怎麼不早說?”

“後悔?”

“你看我像是後悔的人嗎?”

任巧兒笑問一聲說:“他們兩個,誰能勝出?”

“高暢,他修煉的是旋靈步是用來保命的技巧。”

於是任巧兒喊了一聲:“喬惠,不要白費勁了。”

喬惠一聽便停下來,緩了一口氣才對高暢說。

“暫且放過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你就慘了。”

高暢回了一句:“出了這道門,那句話就作廢。”

“你是男人嗎?是男人就要對自己說的話負責。”

一句話,說的高暢啞口無言。

見所有人到場,任喬兒招呼大家出門。走出客棧,他們去食店,聽說黃家的宅子昨晚被燒了,黃家人連夜離開。其他人不敢議論,但他們明白,昨晚的那一把火肯定跟高揚有關。但他們想不明白,那一把火是怎麼燒起來的?黃家人為什麼要連夜離開?雖然中年人吃虧,但黃家肯定有厲害的人物。

走出飛來鎮,看見燒燬的宅子,喬惠問任巧兒。

“巧兒姐,昨晚那一聲起火了,是你叫的吧?”

“是又怎樣呢?”任巧兒得意地回答。

“那你知道是誰放的火?”

“放火的不是人,但放火的神鳥是被人召喚來的。”

錢峰一聽便問了一句:“你所謂的神鳥應該有個名字吧?”

“告訴你,你也沒有聽說過,不知道神鳥的習性。”

“叫火鳳。”

高揚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主要是為任巧兒考慮,回程的路,她要跟其他人一起同行。若隱瞞,不坦誠,可能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產生裂痕,回程的路,任巧兒可能被他們冷落……高揚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你留點懸念好不好?”

任巧兒笑問一句說:“我準備在回去的路上告訴他們,你不能再說,不然我就沒有談資。”

其他人一聽就不好再問,於是他們默默的爬山。其他人走前面,高暢一個人走在最後。

……

日上三竿,他們爬上山頂。向南便可以看見一座突兀的山峰,說它突兀是因為山峰橫跨兩地。像是從別處飛來,落在前面的山樑上,之後便發生傾斜,依靠另一座山站穩腳跟。因此,上飛來嶺必須從傾斜面上去。找到上山的路,高揚便發現一個巨大的靈陣,他懷疑除了入口整座山峰都被包裹在裡面。順著山路上行,他感覺山裡的靈氣越來越濃。難怪有人日復一日在這裡修煉。不過他發現一個問題,再往上走是光禿禿的山坡,他懷疑是因為熱泉導致的結果。

爬上山頂,首先看到的是人。水潭邊站著幾十個先到的人。其次看到的是那個冒煙的水潭。不過,跟傳說有些出入,水潭裡的水面下降了五尺,不是跟地面平行或是略低。而且,水面狹小,水潭所在的位置比周圍低。這樣就好解釋,靈泉沒有乾枯是因為,蒸騰出的水汽由雨水或雪水進行補充。

至於水潭裡的水溫熱,高揚沒有興趣探究原因。他是路過,以訛傳訛不影響他的行程。而且,山頂就這麼大,掃一眼便一覽無遺。至於佈置的靈陣,他認為沒有探索的價值。為鎖住靈氣,佈置一個封鎖陣而已。

想到這兒,高揚又想起昨天去酒樓,他請三個小子喝茶,有個小子說,飛來嶺是座火山。而他看到的情況,他認為飛來嶺出現在這裡更像是用來鎮壓火山。即使這裡出現火山,那麼火山口肯定在下面,火山的熱量經飛來嶺傳導,減弱,剩餘的熱量經靈泉釋放。而靈泉出現又說明山體內隱藏著大量的靈石。由此高揚作出一個大膽的判斷,飛來嶺是人為,第一是用來鎮壓火山。至於第二,人為創造出一處歷煉之地。

看了一會兒,任巧兒問高揚。

“水面漂浮的是水汽還是靈氣?”

“靈氣。”高揚回答一聲。

邱海盛自以為聰明,插了一嘴。

“應該是靈氣加水汽。”

“你確定?”

高揚笑問一聲說:“天這麼熱,看不見蒸騰的水汽。”

這是常識性的問題。

見對方沒有反駁,高揚問其他人。

“各位,你們是怎麼考慮,留下還是返回客棧?”

“既然沒意思那就返回,留下來就要產生危機了。”

“什麼危機?”

“靈石捉襟見肘,算不算危機?”錢峰笑答。

“沒關係。”

高揚回答一聲說:“找我借,明年我上門催收。”

“呵呵呵,看來你和她進展神速。”

其實錢鋒是有想法的,他們之所以結伴而行是因為喬惠……不過沒有引起任巧兒的注意。

在下山的過程中,高暢問其他人。

“你們看出來沒有?飛來嶺佈置著一個巨大的靈陣。沒有那個靈陣,飛來嶺將一無是處。”

“你懂佈陣?”

喬惠在前面問,高暢在後面答。

“懂那麼一點點。”

“那你還拿出來顯擺?”

“那是受修為制約,不好意思說。”

“不然呢?”

“不然,昨天那個人就走不了。”

“你還能殺他不成?”

“困,一個困字就夠他受。”

進入客棧,喬惠從旁邊竄出一把揪住高暢的衣領。

“這回逃不了了吧?栽在我手裡就不要白費力氣。”

高暢只有十六歲,使出渾身的勁也拗不過喬惠。之前一直防著,沒想到她隱藏在院門一側。

“你耍賴,早上的事這會兒還記著。”

“我早上問你,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不會因為時間的改變而改變。除非,你自己承認,你不是男人。”

高暢不可能說出那句話,作為男人他是有自尊的。

“你想怎樣?”

“咯咯咯,我改變主意了,教我早上施展的步伐。這個不為難吧?不然你回答我的問題。”

喬惠說的很大聲,既告訴高暢也是說給高揚聽。

“大哥。”高暢喊了一聲。

高揚充耳不聞,繼續走。

高暢只能自己做主。

“教你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說。”

“你不能輕易傳人。”

“你以為我傻?傻的是你,白白浪費我的口舌。”

喬惠說的是昨晚,她問了很多問題是有目的的。可是,不知道高暢沒有明白還是故意裝傻,沒有按她的引導,說出她想聽的話。

“小弟,機會就擺在你面前,你要好好的教哦。”

任巧兒開了一個玩笑上樓。

昨天她說要撮合高暢和喬惠,當時是開玩笑,但現在不同了,現在她是一門心思地撮合。可以說,她和喬惠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之後一見如故。不然就沒有這次歷煉,不會認識高揚。因此,她知恩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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