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看著秋菊娘說道:正是因為這樣,那你們為什麼不試試找個人來作法呢?

既然醫院都說沒有辦法了,可能找大師來作法驅邪還會有一線希望呢?你們也不想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秋菊 離開吧!

秋菊爹看著秋菊娘說道:秦燕,我覺得李仁說得也對,不如我們試試吧!或許還能給秋菊有一個生還的可能啊!

秋菊娘沒有說話,只是含著淚點了點頭。

秋菊爹看到秋菊娘點頭了便對我爹說:李仁,就算我們相信你說的話,可這麼短的時間裡,我們去那裡找法師或者道士啊!你知道我們這一帶都沒有這些能人異士的。

“是呀!如果按燦英說得,秋菊真的是被鬼索命,這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已是今晚了,離到今晚子時只剩下不到6個小時了,我們去那裡找會捉鬼的人啊!”秋菊娘說完,哭得更傷心了。

我爹這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唉”了一聲,因為他們確實不知道可以去那裡找會捉鬼的人。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娘因為不放心我,便回來看看我,見我和爹不在家,便到秋菊家尋我們來了。

她一進來就看見我們這樣子,便問我們怎麼啦!秋菊怎麼樣了。

我哭著抱緊了娘,邊哭邊對我娘說:秋菊快不行了,我們又不知道去哪裡找道士回來給她驅鬼。

我娘也紅著眼眶給我擦了擦眼淚,難過的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我們已經盡力了,也許這也是秋菊的命,如果她能過得了今晚,可能她還有機會可以躲過這一劫。

蹲在地上的秋菊爹聽了我孃的話,猛得站了起來問我娘:沈妃,聽你這話好像你有辦法了。

我娘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辦法,只是前天聽我們老爺說,他有個親戚說幫他請了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先生來幫他看看房子的風水,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明晚便會到了。

秋菊的爹孃眼裡閃過了一些亮光,可很快便又黯淡下去了。

秋菊的爹低著頭說:如果燦英真能看到鬼,那她說的是真的,秋菊是捱不過今晚了,而且就算是捱過了,那我們也沒有錢請那風水先生來幫忙。

秋菊的娘聽完的秋菊爹的話,也邊擦眼淚邊點頭。

我娘看了看我爹,便對秋菊娘說道:秦燕,我們燦英和秋菊是一起長大的,我肯定不會不管的。

這樣吧!到時我可以跟陳老爺說,讓他叫風水先生給秋菊看看,至於錢,我讓他在我的工錢裡慢慢扣,身先士等你們方便了還我便是。

秋菊娘聽了我孃的話,眼淚便不停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秋菊的娘為什麼哭,因為她更怕秋菊捱不過今晚,如果那樣,風水先生來了也無濟於事。

我們一直在院子裡陪著秋菊,大家都在看著她,生怕她就會這樣斷氣了。

一直守到過了子時,我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眼睛一直在盯著床上的秋菊。

在半夜一點的時候,那個男孩出現了,我立刻跑了上去,對他說:你不能帶秋菊走,明天就會有人來救她了,我不許你帶她走。

我站在床前不讓那男孩靠近秋菊,可是那男孩並沒有理我,他直直的走到我面前,用手輕輕的一揮,秋菊的魂魄便讓他帶出來了。

我看到秋菊的魂魄出來了,我連忙上去想把秋菊離開身體的魂魄拉回來,可是,當我的手觸碰到秋菊的手時,卻什麼都沒有抓到。

我哭著大叫著:秋菊你不能走,你爹孃還在這呢?明天就有人會來救你了,你不要走。

秋菊的娘聽到我這樣喊,她大哭了起來了。

秋菊爹問我怎麼啦!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我邊哭邊回秋菊爹說道:那個鬼來把秋菊帶走了,我看到秋菊的魂魄被那鬼揪出來了,那鬼要把秋菊的魂魄帶走了。

秋菊爹聽了我的話,立刻走到秋菊的不床邊,把手放在秋菊的鼻子裡探探了,探完後秋菊爹怔怔的站在那裡不動了,我爹看到後,也和上前去做了同一個和秋菊爹一樣的動作。

我爹把手放下來後也愣了一下,慢慢的說道:秋菊已經沒氣了,看來燦英說的都是真的,秋菊是捱不過今晚。

秋菊娘聽到我爹的話一下子就跌坐到地上,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叫著秋菊的名字。

我也一直在叫著秋菊,可無管我怎麼叫都沒有用,那個男孩緊緊的拉住秋菊的手,秋菊想掙脫,可是,甩了好幾次都沒有甩開。

秋菊用一種很哀傷的眼神看著我,嘴裡好像在說些什麼,可我聽不清。

我想走上前去,可是我的腳好像不能動,我邁不出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男孩把秋菊帶走了。

我站在原地無能為力,只能一直叫著秋菊的名字,大人們看我叫得那麼大聲又叫得那麼難過,他們只是用很悲傷又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因為他們不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所以,秋菊的娘也哭得更大聲了,秋菊的爹也在一旁蹲著邊哭邊扯著自己的頭髮,我爹孃也在一旁抹著眼淚。

我看著秋菊和那男孩消失後感覺腳能動了,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順著秋菊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我在那裡傷心的哭著。

當一切歸於平靜後,我上去看了秋菊屍體最後一眼,便帶著哭聲和爹孃回家了。

回到家裡我都還在哭,哭累了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我爹跟我說秋菊的屍體已被她爹埋在了後山的一個大樹頭下。

我聽了,便又哭了起來,我沒有好朋友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沒有好朋友和我一起玩了。

想到這心裡難過的要命,可是,對於那時的我來說,卻又無能為力,除了傷心,我什麼都做不了。

自從秋菊這件事後,村裡的人都知道我能看見鬼,但也有很多人說我看見的並不是鬼,而是高燒時出現的幻覺。

因為當時秋菊和我同一時間發燒的,所以,能看見一些屬於我們兩個能看到的東西。

也是從那天開始,我看到一些陌生的人,我便知道他們有可能不是人,而是鬼魂。

有時我也會問他們,如果他們說得話我能聽懂,我也會和他們聊聊天。

村裡的人有時看見我和空氣對話,便說我看見鬼了,不讓他們的孩子跟我玩了,說我晦氣。

也有些村民不信有鬼,就說我上次發燒把腦子燒壞了,所以,才會經常一個人瘋言瘋語的,他們也不敢讓孩子跟我玩了,說我是個傻子。

反正不管他們說什麼?我也不會去理會他們,反倒是爹孃為我擔心得很。

他們很擔心我也被鬼纏上了,會和秋菊一樣被鬼帶走,雖然我跟他們說沒有鬼跟著我,跟我說話的那些都是過路的鬼魂。

可他們都是半信半疑的,在秋菊離去的第四天,我娘把我帶去了她上公黃老爺的家裡。

娘在黃老爺家裡已上工三年多了,我都沒來過黃老爺家裡,我這是第一次來。

娘把我帶到陳家大宅的客廳裡,那裡坐著很多人,我娘先把我帶到黃老爺面前,拜見了黃老爺後她就把我帶到客廳邊上。

我娘對坐在客廳邊上一位年紀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道:袁師父,這就是我的小女李燦英,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說她能看到鬼。

所以,我覺得她應該是碰到了不乾淨的東西,想請你幫忙看一下。

我看著前面坐著的那個中年男人,他也正在眼睜睜的看著我,良久他都沒有說話。

我娘在一旁看著也不敢出聲,因為她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在看什麼,生怕打斷了他的思路,我娘便一直等待著那個袁師父開口說話。

過了太約一支菸的功夫,那中年男人開口對他旁邊一個太約十七、八歲左右的小青年說道:子義,你怎麼看,有看出什麼東西沒有,如果你看出來了,不妨說出來,讓我聽聽你看得準不準。

那個小青年點了點頭後對那中年男人說道:師父,我只看出這位小妹妹身上有一道光,而且還帶著一縷白煙。

所以,她和一般普通人是不一樣的,說她能看見鬼魂是一點也不奇怪。

那位袁師父聽了那小青年的話後,並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從座位上起來圍著我轉了一圈。

轉完後站在原地上才開口說道:子義,你是看出來了她有白煙,但你沒有看出來她還有陰氣。

聽到這,我娘忍不住了,便上前問袁師父:袁師父,我家燦英到底是怎麼了,她是不是碰上不乾淨的東西了,您可以幫她把那些髒東西給清除掉嗎?

袁師父沒有說話,只是在看著我,好像我身上真的有鬼似的。

我娘看著袁師父這樣看我,真的以為我是讓鬼纏上了。

我娘害怕的對袁師父說道:袁師父,請您幫個忙吧!我想讓女兒過回原來的生活,現在她每天都會對著空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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