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太奶奶的法事已做完了,一切順利,現在就只剩下最的一個燒衣服的環節了。

太師伯說,因為太奶奶走的時候是她自己算到了的,她放心不下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所以辦喪期間沒有什麼阻礙,一切暢通無阻。

我們把奶奶留下來的衣物處理好了之後,大家就開始擔心我的事了。

爸媽好像並不關心我去或留,也許這些我是早已經料到的,所以,我並沒有多大的悲傷。

我也是想了很久,與其留在這裡被他們嫌棄還不如跟著太師伯去市裡生活,那樣還可以學到一些東西。

只是今天剛好是八月十五,但因為太奶奶仙逝的緣故,今年的八月十五就過得非常的簡單了。

下午,太師伯給我送來了一個月餅,然後對我說道:小熹,我們明天就出發去市裡了,你晚上把該收拾的都收拾好。

我接過月餅後,便“嗯”了一聲。

我實在沒有心情吃東西,但用一張紙把月餅包了起來,便去收拾一些我喜歡的衣物。

我把一切都收拾好了,便來太奶奶的房裡看看,我知道我明天離開這裡後,不知道什麼才能回來。

我在太奶奶房間裡回想起往事正在憂傷時,太師伯進來對我說道:小熹,明天我們可能還去不了市裡,因為剛才有一個叫春蘭的女人找到了我,要我幇她把她丈夫的魂魄找回來。

“春蘭她修傑哥哥的母親,之前她們找過太奶奶幫忙的。”我回太師伯說道。

太師伯點頭回我說道:嗯,其實我並不想幫這個忙,想快點帶你離開這裡,免得我傷心。

但春蘭說之前燦英師妹答應幫她的,現在師妹不在了,這附近便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所以,她只能來找我,而我本來就也是做這行的,加上之前師妹答應了,那我也只能答應幫她把她丈夫的魂魄找回來再回市裡。

我聽太師伯說完後,便回太師伯說道:嗯,是的,太師伯,之前太奶奶是幫了她們的。

但太奶奶年紀太大了,她自己說很多事已經無能為力,便叫你過來幫忙。

當時,我還真的以為只是叫你過來幫春蘭的,沒有想到她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了。

太師伯看我說起這個又傷心起來了,便對我說道:好了,沒事的,小熹,有太師伯在,別傷心了。

“太師伯,太奶奶走了,那現在你就是我最親的人了,但你和太奶奶的年紀差不多,我害怕…”

我的話還沒說完,太師伯就接著我的話說道:怕什麼,怕我也會很快死掉嗎?

我看著太師伯沒有說話,眼睛裡已經寫上答案了。

太師伯摸了摸我的頭,回我說道:小熹,每個人的壽命不一樣的,雖然你太奶奶只比我大幾歲,但我的命會比你太奶奶的命長。

“太師伯,其實我還有個問題想問您?”我看著太師伯說道。

太師伯在凳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著我說道:什麼問題,你說吧!

“你一直說太奶奶比你大,可你當初和你師傅來到太奶奶的村子的時候,太奶奶不是隻有八、九歲嗎?而你當時都已經12歲了,為什麼太奶奶的年紀會比你大呢?”我不解的對大師伯說道。

太師伯嘆了一口氣回我說道:你這丫頭啊!心還挺細的,其實當時並不是那樣的。

你太奶奶自從秋菊那件事之後,他的精神就錯亂了,她的回憶一直停留在她八歲那年,其實她拜師傅為師的時候已經十四歲了。

“那我媽和太奶奶都跟我說太奶奶八歲就只能看到鬼了,秋菊的事情之後不久就拜太師公為師了。”我看著太師伯說道。

“嗯,在你太奶奶的記憶裡,的確是這樣的,自從秋菊的事情之後,她就瘋瘋癲癲,一直到拜了師父為師,他才重新有了記憶,但中間那幾年的記憶她都沒有了。”太師伯回我說道。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太師伯說道:你是說我太奶奶自從秋菊的事情後,過了六年,你們才到太奶奶的村裡來的。

“嗯嗯,你說的不錯。”太師伯回我說道。

“那為什麼村裡的人都不知道呢?為什麼都說太奶奶八歲就會走陰術了呢?”我依然是一臉不解的問太師伯。

太師伯看了一眼太奶奶的房子,然後回我說道:那是因為她父母不忍心讓她記起那段不堪的往事,所以你太奶奶的記憶只停留在秋菊走之前。

“那太奶奶是怎麼知道你比她小的呢?”我還是想不通,便問太師伯。

這回太師伯哈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了才回我說道:因為從一開始你太奶奶就不知道我多少歲啊!

原來是這樣,我終於明白了,可我依然想不通,如果太奶奶按她自己記得的這個年齡來算,那她是怎麼算出來他自己大限已到的?

“太師伯,如果太奶奶記錯了自己的歲數,那她的大限是怎麼算到的?”我滿臉疑問的看著大師伯問道。

“你太奶奶的大限不是她算到的,而是她看到的,會走陰術的人經常跟地府打交道,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大限。”太師伯摸著我的臉蛋說道。

哦,是我以為太奶奶是自己算到的,原來她是看到的,終於解開了我心裡纏繞了好久的問題。

太師伯站起來摸了摸我的頭說道:你太奶奶有你這個接班人,她走的時候不知道多高興。

好了,別想太多了,你太師伯我的壽命還長著呢?

你現在跟我一起去春蘭家裡看看吧!免得你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傷心難過。

太師伯說完便轉身向門口走了,我也擦了一下眼淚就跟上了他。

我知道我以後都要跟著太師伯了,他要去捉鬼收魂,我便跟著他,從他那裡學一些太奶奶不會的捉鬼術,將來我就可以把太奶奶和太師伯的本領融合在一起了。

那將來我就既能幫人問米臘花,還能幫人算命看相,還可以捉鬼收妖,那豈不是更好。

我們到了春蘭家裡的時候,她家裡好冷清,就他們母子倆人在家。

看他們那麼難過,為啥就沒有人親人在身旁安慰一下呢?

春蘭看到我們過來了,便請我們進屋裡坐,我坐下來看了看這屋的周圍,總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但到底哪裡不對,我也看不出來。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太師伯,他也在打量著這屋子,但我看得出來他也感覺到了這屋子不對勁。

春蘭在我們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修傑哥哥給我們倒好了茶也坐在了春蘭的旁邊。

太師伯讓春蘭把事情從頭再說了一遍,她說得就是之前我太奶奶說的那些,但是太師伯不知道,她便再說了一遍。

太師伯聽完後,看了看我,問我說道:小熹,你是怎麼看這個呢?太師伯之前跟你說過這些的,你還記得嗎?

我搖了搖頭回太師伯說道:我不知道,但太奶奶說了,黃天龍的魂魄有九成是被困在山裡了,但是她沒法上山去看,所以,不知道是那種原因。

因為我還小,也不是很懂,太奶奶也不讓我上山去看。

太師伯聽完我的話後,輕輕的回我說道:對,現在黃天龍的情況應該就你太奶奶猜想的差不多,但是具體如何,還是得上山去看看。

然後,太師伯轉過頭對修傑哥哥說道:你現在帶我們去你爸出事的地方看看,要去看過我才能知道他的魂魄是什麼原因回不來?

修傑哥哥點了點頭後便去拿帽子和水了,我們便起來走到門口等他一起出發。

走了快兩個小時的山路,翻了三座山,我都快累得動不了了。

就在我走不動的時候聽到修傑哥哥說前面就是了。

我順著他手指指著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條小夾縫,夾縫底下有一條小溪。

那小溪很小,遠遠看去就像一條手臂大的蛇在緩緩的遊走著,看的我毛骨悚然。

我們還要再上完這個坡才能直走到那條夾縫,為了能快點到達,我便加快了腳步上坡。

我們離那條夾縫越近了,但越近我的心裡就感覺越難受,剛才的是累,但是現在我感覺我心裡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一樣沉重。

此時,我也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師伯,他現在也正在抬頭看這個山澗的岩石頂峰。

這岩石也太高了,兩邊都差不多一樣高,只不過挨山的這邊有一大半石頭被山泥掩蓋了,露在外面的岩石不多。

而岩石上面的那些泥土還長了很多野草和樹,有些樹的年份都很久了,樹很大,所以小溪被樹蔭遮了一大半,看起來就覺得這條小溪陰涼陰涼的。

修傑哥哥把我們帶到了他爸爸摔下來的地方,正好是在小溪邊的岩石底下,那裡還有水可以到達。

我知道太師伯是想到了和我一樣的問題,因為我剛想開口便聽到太師伯問修傑哥哥說道:修傑,你發現你爸的時候就是在你指的這個地方嗎?

修傑哥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也許來到這裡他便會想起他爸躺在這裡的樣子,心裡肯定會很難受。

“你發現你父親時,他是躺在水時的?”太師繼續問修傑哥哥。

修傑哥哥想了一會才回大師伯的話說道:應該是,但我記得當時的水沒有那麼深。

我爸只有一小部分是泡在水裡的,他還是臉朝下,發現他的時候,臉已經泡得不成樣了。

身體也有點開始腐爛了,但是因為泡在水裡的緣故吧!腐爛的並不嚴重,還能完整的抬回家裡。

“那你爸是什麼時候開始不見的,你有問過他的那些工友嗎?”太師伯邊在溪水裡洗著手邊問修傑哥哥。

修傑哥哥回憶著說道:問過了,具體時間他們不記得了,因為個人有事回家也不會對每個人說,就是和老闆說一聲就行。

他們的工作都是按勞動力來拿錢的,我爸要是請假就會拿少點,他們還樂意我爸請假,因為那樣他們可以幹多活掙多一點。

然後,過了很多天,他們還是不見我爸上工才說起我爸是不是有什麼事,怎麼那麼久都不來上工。

而我爸他們是幫老闆砍伐木材的,(因為山上的木材都是私人的,有的人賣,有的人不賣。所以,賣的木材並不多,最多三個月完工的,一般都一個多月左右)。

於是,那些工人們就以為我們家出大事了,都差不多完工了,我爸還沒有去上工。

過了兩天後,大家習慣了也就沒再說這件事了,老闆他是不會天天上山的,就算上山了,大家都忙著幹活,都不會想起我爸的事。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工人問另一個工友:老陳,你說天龍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了,怎麼那麼久不來上工了,走的時候也沒和我們說一聲,走得那麼急家裡肯定出大事了。

另一個工友也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覺得,還有兩天就完工了,也//不見他回來,我想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吧!

他們在說這話時,剛好被上山的老闆聽到了,便問他們倆是怎麼回事。

那兩工人也是矇了,剛開始說話的那個工友問老闆說道:嚴老闆,天龍沒來上工,不是向你請的假麼。

嚴老闆也是一臉茫然的說道:沒有啊!你們這幫工人幫我幹活那麼久了,我都認識,他要是請假了我肯定有印象的呀!

此時,那些工友們才感到有點不對勁,但哪裡不對勁他們也說不上來。

當時,他們想也來我們家看看的,可是因為還有兩天就完工了,他們也很累,不想跑來跑去,便想著等完工了再來我們家看看是怎麼回事。

等他們做完工時,離我爸失蹤已過七天左右了。

當我和我媽看到那些工人全都回家了,就我爸還沒有回來,我們就上山去找了,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這才去找李仙姑給算一下我爸的位置。

直到我們來這裡發現我爸的時候,離他失蹤有十二天左右了。

因為他失蹤的具體時間,工友們都記不得了,只記得大約的時間。

太師伯一直低著頭在聽修傑哥哥說話,看樣子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過了一會,太師伯才輕聲的說道:這裡的陰氣太重,死了十幾天屍體竟然只有輕微的腐爛。

雖然這裡很涼,但現在是八月的天氣,中午的溫度還是挺高的,這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

“太師伯,你看出來那裡不正常了嗎?我走近這裡也有這種感覺,覺得好煩躁好壓抑,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沉重感。”我對太師伯說道。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大延國書

奮筆已是中年人

快穿:宿主太鹹魚怎麼辦

終點語言

就當我背叛好了

恣肆魚

嚴重偏科的校霸

穿越時空杉

宇宙超人古立特

茜茜可愛捏

全職:悟性逆天,驚呆禁咒法師

悠遊白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