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聽說了昨晚兩人出遊回來就尋了府醫的事情,嚇得心慌,打算還是給這兩人提醒提醒。
待溫柳醒來,身體已經好得個七七八八。
可是王夫人非要溫柳躺著好好休息,直到徹底好。而小小人兒初言也一副小大人模樣,“孃親你要好好休息,快點好。”
儘管溫柳一再強調自己已經好了,兩人非不讓她下床,甚至是早膳都讓人端於床前用。
知道兩人都很擔心自己,溫柳只好作罷。
由於王夫人在,溫柳不好拿出話本子看,畢竟這只是閨閣女性所愛之書,但過於離經叛道,並非所有人都能接受。
無事可做的溫柳想起了很久沒有碰過的刺繡,連忙讓小翠拿來。
王夫人只在一旁逗著孫子玩。
看著溫柳要刺繡了,王夫人想起之前溫柳懷孕期間繡了許多衣物,除了孫子衣物外,給兒子也繡了很多。
孫子一直穿著她繡的衣服,但是似乎並沒有兒子穿,害怕小兩口還是有些間隙,打算旁敲側擊地問問。
結果初言看著孃親拿出刺繡,以為孃親又要給自己做衣,噔噔噔地跑到溫柳面前,開心地說道,
“孃親,孃親,初兒還想要小腦斧抓蝴蝶。”
溫柳頓了頓,“孃親下次給你繡。”
王夫人瞭然,看來這次是給兒子繡的,兩人之間沒有什麼間隙。
但是還是不解地問道,“之前不是給寂兒繡了很多嗎?把那些拿給他穿,你好好休息。”
初言看看孃親,又看看祖母,恍然大悟,“原來孃親要給爹爹繡啊。”
那些衣物已經很久閒置很久了,溫柳還沒有派人清洗。
“那些衣物需要清洗後才能穿,這衣服是大將軍常穿的。”
剩下的溫柳並沒有說,但是在場除了初言都懂。
王夫人慈祥的笑了笑,連說三聲“好”。
然後看向不開心的孫子,安慰道“你爹爹都沒穿過你娘繡的衣服,你看看你”,說著指著初言身上繡著的晶瑩剔透的石榴,“天天穿著呢。”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覺得孃親更在意自己,初言故作大方,“那孃親下次一定要給初兒再繡只小腦斧。不,初兒要只大腦斧。”
在童言童語中,屋內一片歡聲笑語,時間很快就度過了。
夜裡,丫鬟從少夫人房中帶著睡著的初言到偏房休息了。
溫柳白日在床上躺太久了,睡不著。拿出話本子打算看會兒才睡。
就在看著精彩處,突然腳被男子抓住。
溫柳睨了一眼正抓著她腳玩的男子,想要抽回。結果男子牢牢抓住,還回看著溫柳,盯著溫柳。
在溫柳的注視下,他緩緩低下頭,吻在了小腿處。
儘管屋山先生所著之書內容奇妙,引人入勝,但是此時,溫柳已經完全看不進去。
更加掙扎起來,見擺脫不開,溫柳用另一隻腳輕踢男子,“放開。”
若不仔細聽,還真聽不了女子細小的聲音。
賠了夫人又折兵。
兩隻腿都被男子抓住,細碎的吻落在了雙腿上。
溫柳心顫了顫,感覺溫度越來越高。
特別是在男子一直沒有移開的注視著她的雙眼。
溫柳腦中一閃而過什麼東西,還沒反應過來,脫口就問道,“你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嗯”
溫柳耳中傳來男子的笑聲。
趕緊放下書,貼近男子,“什麼時候恢復的?”
放開女子的雙腿,王寂將溫柳抱入懷中,將頭抵在女子肩上。
鼻尖傳來女子身上的馨香,還帶著淡淡的藥味。
想著昨夜的噩夢,後怕的抱緊女子,但是不會讓女子難受。
溫柳推了推他,想要知道答案。
“昨晚睡覺後,記憶就恢復了。”
“那是怎樣的啊,是突然一下子就都記起來了?”溫柳很好奇。
“等等”說著想要推開男子,但是男子並不鬆手,不想放開她。
溫柳無法,“那你幫我拿《鏡緣》。”
“拿話本子幹什麼?”王寂覺得在溫柳心中話本子分量過重,眯著眼,惡狠狠的問道,“我和話本子今晚只能選一個。”
恢復記憶,可不得好好和她聯絡感情。話本子只是他給她找來打發他不在的時間。有他在,話本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溫柳聞言心中好笑,嬌嗔地橫了他一眼,“我就想問你恢復記憶和屋山先生所描述的情景是否一致。”
“明日再看,我們早點休息。”王寂退後一步。
溫柳也不是非要急著知道結果,只是突然興起。
抱著自己掛念了許久的人兒,王寂忍不住到處親親摸摸。
原本以為女子對自己雖有好感,但是並沒有多喜歡自己。聯想到之前看到的信,整個人熱血沸騰。
可溫柳今日風寒才好,王寂不敢有太大動作,只是到處蹭了蹭,而後苦嘆一聲,無奈的說了一聲,“睡吧。”
知道男子心疼自己,溫柳主動親上他,被他按住後腦勺,久久不鬆開。
而後溫柳輕輕喘著氣說,“明日穿那件玄衣吧。”
沒有太過在意,王寂應下來後就抱著溫柳睡去。
而在第二日早晨,王寂換上昨日溫柳所說的衣物,看著衣襬處之前未見過的精緻的紋路,一下子就知道這是女子為他所繡。
忍不住仔細打量著這紋路,而後看向床上睡著的女子,走近親吻著她,“我去上朝了。”
溫柳只覺得一股熱源靠近了她,耳邊傳來了什麼聲音,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得到女子的回答,王寂剋制住心中的喜悅,上朝去了。正好今日要去軍隊視察,正好讓軍隊那群大老粗好好看看他娘子的手藝。
時間流逝,真情不改,大將軍和溫柳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