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借刀殺人
不會回來了?
張立夏擔憂的同時又慶幸著,她心底是希望沈沅消失的。
就算不是消失,也希望有一天她能墜入深淵。
每天看著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她心裡很不痛快。
但願劉芸說的都是真的,沈沅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立夏心裡默默祈禱著沈沅再也不要出現在自已面前。
隔天。
在清晨第一節早八上課鈴響起的那一刻,沈沅踏進了教室。
“早上好,許老師。”
沈沅笑眯眯地對著許離打招呼。
“早上好,沈同學,聽說你請了好多天假,是生病了嗎?”許離關切道。
“生了一場小病,現在已經好了,多謝許老師關心。”
沈沅旁若無人地跟許離敘著舊。
劉芸和張立夏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完好無損的沈沅。
她怎麼回來了?
她怎麼可能逃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芸緊咬著下唇,眼中滿是惱怒。
不行,要趕緊聯絡一下爸爸,她不是都交代好了要好好教訓一下沈沅嗎?
為什麼她還能完整地回來?
難道是彥爺放過了她?
怎麼可能!沒有人能從彥爺手中逃脫!
劉芸整節課堂都心不在焉地,不斷地給劉啟華髮訊息,可是訊息全都石沉大海。
劉芸心中頓感不妙,感覺有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已的掌控,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該死!
“沅兒,你昨天怎麼不跟我一起回宿舍啊?”
昨天本來都已經到校門口了,可是沈沅卻臨時決定住在校外。
“這不是要給某人一個驚喜嘛。”
沈沅瞥了一眼斜後方的劉芸,衝著闕梓榆眨了眨眼。
闕梓榆瞬間理解了沈沅話中的那個‘某人’是誰。
“驚喜?怕不是驚嚇吧!你看到沒有,剛剛她看到你的瞬間臉都嚇得慘白的。”
“真是活該!”
闕梓榆毫不客氣地嘲諷。
沈沅也不置可否。
下課後,劉芸破天荒地沒有跟往常一樣跟在許離屁股後面。
下課鈴一響,劉芸就迫不及待地給劉啟華打去電話。
可無論怎麼打,電話那頭都傳來無人接通的冰冷機器聲。
“怎麼?聯絡不上你那個市長爸爸了?”
沈沅悠閒地在劉芸的前桌位置坐下。
劉芸死死瞪著沈沅,“你幹了什麼?”
爸爸一直聯絡不上,而沈沅卻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已面前,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
不過她有這麼大能耐?就憑她一個人?
不對……
“我可沒幹什麼,過幾天你就會有你爸爸的訊息了,希望到時候你還能撐得住哦~”
沈沅陰陽怪氣地賣著關子,她要劉芸也嘗一嘗一夕之間天翻地覆的滋味。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怎麼安然無恙的逃出來的嗎?”
沈沅湊近了劉芸。
“那要多感謝某一個人了,如果不是她跟我通風報信說最近你要對我下手。”
“讓我注意安全,我也不會想到派人暗中一直注意著我的安危。”
點到為止,沈沅沒有再說下去。
至於劉芸會不會深想下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自作孽,不可活!”
闕梓榆扔下這麼一句話,也不管劉芸的反應,就跟著沈沅離開了教室。
某人?
張立夏?
她背叛了我?
雖然沈沅沒有明說,但是最近知道她要對沈沅動手的人,只有張立夏!
劉芸雖然對張立夏起疑,卻還是沒有完全聽信了沈沅的話。
難保那個賤人不是在挑撥離間。
她不能上她的當!
“沅兒,你為什麼要告訴劉芸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
闕梓榆不明白沈沅這麼做的用意。
“我沒有指名道姓出這個人是誰,但是憑著劉芸深沉的心思,她難保不會懷疑到張立夏頭上去。”
“張立夏三番四次助紂為虐,你以為是因為她被人脅迫,迫不得已才要對付我嗎?”
“不是!是因為在她心裡也是記恨我,希望我過得不好,才會三番四次幫別人找我麻煩。”
“現在我只是給劉芸心中種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目前她肯定不會全信。”
“等到劉啟華的事情暴露出來,她就會想到我今日說的,她就會想到是張立夏偷偷幫了我。”
“短時間內她報復不了我,心中的怨憤無處宣洩,她就會去拿背叛了她的張立夏洩憤。”
“那個時候在她心中,張立夏就是造成這次她行動失敗的罪魁禍首。”
“都不需要我們動手,張立夏還跑得掉嗎?”
“這就叫做借刀殺人!”沈沅陰狠一笑。
闕梓榆看得呆愣在原地,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沅兒。
不是沈沅變了,而是她一直都是這樣。
只不過在從前,她把自已這惡魔的一面隱藏得很好。
從不會在好朋友們面前顯露出來。
她怕嚇到她們。
但是這次被綁架事件給了她一個教訓。
她尚且已經這麼小心翼翼,都會著了別人的道。
更別說是闕梓榆和顧文懿這倆天真無害的。
一路走來,她樹敵眾多,她自已倒是無關緊要,就怕連累了她們。
所以她現在才會選擇把自已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如果她們選擇遠離的話……
她也會成全她們。
但是如果她們依舊選擇留在自已身邊,那些要對付她的人也就會盯上她們。
她要讓她們知道,她要時刻面對著哪些人,哪些危險。
那麼她們也要變得強大起來才行。
至少也要有防人之心,才不會輕易讓她們自已陷入危險境地。
她雖然會保護她們,但是卻不能時時刻刻都在她們身邊。
“你會不會覺得我太殘忍?”
見闕梓榆一直不說話,沈沅忍不住開口。
即便是這樣,她心底也是希望朋友不要離開的。
闕梓榆搖搖頭,“不會,反而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沈沅愣住了,沒想到會是這麼一種回答。
“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的環境也處處危機四伏。”
“不論是家裡的保姆,還是在外交到的新朋友。”
“都有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闕梓榆淡淡訴說著自已的過往,眼神透露著哀傷。
“怎麼會……”
沈沅下意識地就想說出這怎麼可能。
因為她認識的闕梓榆單純愛笑,活潑又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