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喪屍、山豬、直升機，扎釘子了
這是兩隻喪屍。
前面那喪屍被菜刀之類的東西劈中過，從額角裂開條巨大的口子，劃過一隻眼睛一直拉到耳朵邊，傷口兩側泛白，沾染著淺黃色澤的東西，看著就難受。
它只剩一隻板鞋還留在腳上，一身衣服像是泥水裡撈出來的，一顆眼珠大半突出眼眶，隨著拖動的腳步顫巍巍抖動，似乎下一刻就要掉落出來。
後面幾步，跟著的喪屍很矮小，高度不到一米五，缺了一整隻手臂，嘴巴還在咀嚼的東西很堅硬，發出“嗑嚓磕嚓”的聲響。
兩喪屍走到車輛旁，圍著嗅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吃的東西。
但是，它們分明感受到美味在這裡。
兩頭喪屍對視一眼，變得暴躁起來，矮子喪屍被板鞋喪屍掀開推到後面，低沉嚎叫還要再搶。
板鞋喪屍不管它，把車裡剩餘食物胡亂刨開，像是尋找什麼。
一整包新鮮牛肉被撕扯開，血水流到滿車都是。
它們急不可耐啃下去，似乎有一點吸引力，於是不再爭搶，埋頭進食。
不知何時，雲層盪開了，清冷的半月重新露出半截，昏暗的燈光依然陰森沉悶。
一股氣流湧來，路邊的樹木被吹得葉片亂飛。
高空中，一架迷彩塗裝的直升機急速降下，懸停在兩隻喪屍頭頂。
它們抬頭看看天，搞不懂發出巨大噪音的是什麼東西。
再埋頭，卻忘了繼續吃，也許是肉味不濃，它們丟下啃了幾口的肉食，準備轉身離開。
它們忘了一分鐘前自己為何找過來，也忘了半分鐘前的失望和暴躁。
“噠噠噠噠噠--”
急促的槍聲高亢悠長，機載機槍在射擊。
“行了！山豬，省著點，後面的任務還多！”
飛行員聽到射手又在胡亂掃射，趕緊出聲阻止。
“我這是機槍！機槍懂不懂！你以為是狙擊，一槍兩個？”
被叫做“山豬”的機槍手對飛行員藐視自己的話很不感冒，喋喋不休道：“要不是飛機晃來晃去，我也要不了幾槍。”
飛行員懶得理他，保持懸停，壓低高度繞了一圈。
“山豬”安靜下來，認真觀察視線中的兩輛車。
“沒人，沒活人。”
飛行員“嗯”了聲，除了兩喪屍，他也沒看到活人。
座標基本相同，車牌號是RC6501，本馳G240，車型SUV，和臨戰指揮所下達任務目標一致。
“木頭木頭，我是火鳥，我是火鳥……”
“木頭收到，火鳥講！”
“火鳥報告木頭，已到達指定區域，現場發現目標車輛一共兩臺，號牌、外觀等特徵一致。
車中未發現活人，沒有目標在逃人員蹤跡，周邊發現兩個喪屍，現已擊斃，請指示！”
“木頭收到，火鳥確認喪屍面容、衣著後發回資訊，之後趕往下一任務地點……”
臨戰指揮所報出後續支援偵查任務的座標值，還有任務基本情況，結束通話了通訊。
“啊呸，浪費老子時間和子彈就不說了，他們知不知道還耽誤老子救人！”
“山豬”衝直升機外狠狠唾了口。
可惜口水還沒落地就被氣流卷不見了，讓他心裡更不爽。
山豬見飛行員沉默不語，還不甘心，“我們這是在給那幫‘大老爺’幹私活，呵呵，以為我們不知道呢……”
飛行員打斷他：“好了，廢話少說。旁邊兩條街呼叫支援好久了，再不去人都死光了。”
“我就是這意思！”
山豬心中莫名憤慨。
“什麼破任務，追捕逃犯？
任務簡述才搞笑，一人擊斃四十頭喪屍，然後殺了兩個人跑了？
先不說一個人打四十喪屍科不科學，就說那兩人是有多蠢！
看到四十頭喪屍不跑，看到單挑喪屍的猛人也不跑，站原地被殺？”
山豬暗暗想到，再給老子派這種狗屎任務，老子直接不幹了，回老家保護家裡人不好嗎？
飛行員苦笑不答。
深夜已深，偵察直升機徑直拉高，挾風雷之勢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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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河坐進副駕駛，說“有事叫我”，便沉入修煉。
再一次看到丹田中纏繞回旋的絲絲源氣，李星河依然感到興奮和欣喜。
體育館中源氣被消耗光了，現在就恢復了。
如果源氣恢復這麼快的話，“融氣”小成要不了幾天。
一縷源氣被牢牢抓住，心神下沉其中，一直盯著拖往心臟竅穴。
成功完成！
儘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絲源氣，丹田中本就不過的源氣團還被消耗了七八成，李星河卻不氣餒。
萬事開頭難，第一絲源氣融合引領成功，後續就是熟練的過程，多試幾次終歸會把握要領。
一路上，黃永強忍著好奇保持安靜，沒打擾李星河。
他並不清楚“老大”閉著眼睛在搞什麼，想來是“冥想”修煉之類的。
身上被李星河踢成內傷，心裡就盤算著找新認識的“老大”要點“刀法劍訣”之類秘籍。
對，黃永強認定李星河是隱居高手下山，所以能那麼猛那麼的……
神奇！
老曾和父親透過電話，得知久安市病毒同樣四面開花，連山裡的研究所也沒能倖免。
兩人互相報了平安，又雙雙開始擔心國外旅遊的母親（老伴）。
打不通母親（老伴），只能祈禱著，聽天由命吧。
他們都算幸運的，在這第一個24小時裡，整個藍星有超過五億人被病毒感染變成了喪屍。
同時，更有不知道多少人感染病毒暫時還沒開始異化，他們的下場，那麼是在未來幾天裡堅持住，自身和病毒博弈，成功融合病毒成為異能者，要麼失敗變成一頭沒有記憶、意識歸零的喪屍。
黃永強開著皮卡四處找路，一來為了繞過隔兩三條街就會遇到的封鎖線，二來也是見獵心喜，把皮卡當成玩具折騰。
看到副駕駛上隨著車身起伏而起伏的李星河，他真心佩服。
這麼顛簸都不睜開眼看看，不怕自己撞牆嗎？
後排，老曾苦苦忍耐，這個開車的傢伙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看來這幾個月李星河的經歷很複雜啊，也許都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對於李星河今天的暴烈行為，她並不認可，但又可以理解。
韓澤鑫明顯來者不善，李星河不反抗，難道束手就擒任其宰割？
她畢業就留校工作，經歷單純，可熱搜上某些不好的傳聞也都聽說過、關注過。
只能說韓澤鑫活該……
“嘣！”
“瑪的，車胎爆了！哪個天殺的，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