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陰森的李星河很專業
李星河就地一滾,一手地趟刀異常流暢使出,化作一道弧狀閃電,頃刻間敵手紛紛倒地,以手捂腿,扯著喉嚨痛呼。
百多公斤的手臂力量配上同樣強悍的腰腹之力,工兵鏟就是一把鋒利的戰斧,最先接觸到刃口的兩人,小腿直接齊腳踝斷掉,露出森白展平的腿骨斷面。
他動作實在太快,這一切都發生在不到一秒的時間。
等他重新站起身來,韓澤鑫甚至還沒吼完,“今晚不醉不歸……”這句話被堵在喉嚨裡,生生憋出了內傷。
韓澤鑫雙目圓睜,一臉活見鬼的表情。
身旁的兩女一男,也是大驚失色,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隻雞蛋。
“武學宗師!”旁邊的白色休閒裝青年驚訝大呼。
韓志鑫囂張歸囂張,腦子很活泛,看到自己的人轉瞬間躺倒一地,毫不猶豫轉身要跑。
自己帶來的朋友?管他們去死!
他甚至還反手把兩女子推向急速逼近的李星河。
李星河右手持刀,左手握鏟,一個呼吸殺穿一堆人,從白色休閒褲身邊掠過,直指向韓澤鑫。
兩裙裝妙齡女子平日養尊處優,哪裡遭遇過這個,尖聲驚呼著後退。
都是一丘之貉,李星河可沒放過她們,右手順勢一拉,鋒利的短刀從她們緊緻光潔的小腿面板切過。
喜歡看戲是吧?愛看人捱打是麼?
兩女淒厲尖叫,跌個狗啃屎,妝容精緻的臉蛋狠狠的撞在滿是血汙的地上,其中一個撞到一具喪屍,嚇得趕緊閉嘴。
沒有理會嚇得痛哭流涕的兩個女人,還有身後一片斷腿殘肢,李星河瞟了一眼那白衣男子,這人有點東西,居然成功躲過自己一擊。
他心中冷笑,還想逃,就這速度?
韓澤鑫才堪堪跑出體育館大門,大聲呼喊著:“來人啦,殺人了!”
進來前,他看到周圍站著不少人,其中有穿保安制服的,希望李星河在大庭廣眾之下能有所忌憚,再不濟有人幫忙阻一阻,自己就能順利逃開。
他也不想想,自己從來沒把路人當回事,現在輪到自己了,路人就會多管閒事了?
所有的人手都被幹掉,韓澤鑫現在就是一隻褪了毛的雞,等著擺盤上桌。
一回頭,李星河就在身後幾步遠,韓澤鑫心急火燎,完了完了。
恐懼像一張巨大的網緊緊包裹過來,韓澤鑫嚇得汗流浹背,腦子一片空白,勉強憋出一句:“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給你一個機會,站住,就留你一條命!否則……”李星河語氣森冷。
韓澤鑫哪裡肯聽,這幾個月,李星河被自己打得多慘他是親眼欣賞過的。
他悔啊,這窮小子應該沒那個脾氣炸刺的,看走眼了,今天一頓打恐怕少不了。
韓澤鑫心裡極度不安,心裡想著,怎麼挨幾下讓李星河消消氣,然後求饒?
對!
窮小子,用錢安撫下去就是,不就是錢嗎?老子有的是!
他感覺有戲,腳步不自覺慢了下來。
咻--
刀鋒急速穿透空氣,發出細微的破空聲。
“啊--”韓澤鑫嚇得大叫,他感到有尖銳的物體從自己肩胛骨直劃到腰間,一片冰涼,渾身汗出如漿。
不疼?是唬人的--
下一刻,他知道自己想錯了。
閃念間,劇痛從背部傳來,皮肉被切開割裂的恐懼感衝擊大腦,他甚至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腿腳一軟,癱軟著倒下。
上半身在慣性作用下往前撲,雙手來不及反應,“嗙”撞在青石路面上。
高挺的鼻樑咔嚓一聲,斷了。頓時血流如注,但他哪裡還顧得上鼻子。
“你想死嗎?”李星河收住勢子,站在嚇癱的韓澤鑫旁邊,居高臨下的問道。
“誤會,都是誤會。”
“現在你說是誤會,那你倒是仔細給我講講,哪裡誤會了?又該怎麼解決?”
“我們是去打怪物的,不小心衝撞到你,一切都是誤會。”
“果然,你們的話,就沒有一句能信的。”李星河嗤之以鼻,蹲下身,一字一頓問道:“你好好看看,還認識我嗎?”
這時,韓澤鑫稍微回過神來,伸手在自己背後摸了摸。
背後溼漉漉的,劇痛一波一波襲來,他被刺激得五官擠成一團,齜牙咧嘴說不出話來。
李星河也不阻止他,含笑看著。
韓澤鑫被自己嚇到了,顫巍巍把手伸到眼前。
“啊!啊--血!都是血……快,我要去醫院!快送我--醫院,求求你!我會死的,會死的。”
他語無倫次,被自己背上汩汩流出的鮮血驚呆了。
李星河不慌不忙,傷口很長,也很深,但是都在控制之中。
不過三指深,都沒傷到內臟,最多算是“深可見骨”的水平。
“慫包,我不會讓你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李星河一陣快意,緩緩說道:“你想不起來了?”
“我,我……”韓澤鑫還想矇混過關。
“之前,你不是專門找了人打我嗎?還有兩次你就站在旁邊看著,說他們‘打得漂亮,夠慘,力度控制得很專業’,這些話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李星河收起笑容,目光直直盯著韓澤鑫,眼眸中藏著的,是無邊的怒火。
“不,你搞錯了,不是我。”
撕拉--
前胸的襯衣被刀鋒緩緩劃開,韓澤鑫哀嚎一聲,“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
一陣騷味傳來,李星河鄙夷的吐了口唾沫。
“不殺你,只是讓你感受下什麼叫‘漂亮’!”
他收刀在手,翻起韓澤鑫胸腹的刀傷,惹得他又是一陣痛哭流涕,鼻血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你看看,我按你的標準來的,‘力度控制得很專業’?你說對不對?”
韓澤鑫早已嚇傻了,頭點得比雞啄米還快:“對對對--”
“你說,我要不要放過你?”李星河眼神已經一片漆黑,手中無意識的撫摸著森冷的刀鋒。
韓澤鑫聽在耳中,感受到他渾身濃郁陰森的氣息,抖如篩糠,恨不得把頭埋進脖子裡。
“我錯了!我馬上補償你,你要多少錢?我有錢,我真的很有錢!”他聲嘶力竭喊道。“求求你,不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