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禾付和孫悟空說完這些就提出了告辭:“言盡於此,大聖,我就先離開了,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孫悟空喊了一聲:“等一下!最後一個問題,你是依靠天賦才知道了這些嗎?”

“大聖為什麼一定要知道?好,那我告訴大聖,我的確是依靠天賦,但請大聖不必擔憂,我是在花果山上長大的,你正式踏上西遊的時候,我會偶爾回去看一下他們。”趙禾付還是耐心的解答了孫悟空的疑惑。

趙禾付離開兩界山後,就去了長安。

她在長安城內買了一個小院,還買了僕人,化作一個喪偶的中年婦人,且子女也在不久前出事,她還拿出了錢財,每月在城外施粥,積攢了個大善人的名聲。

直到一日在集市上遇到袁守城和一位白衣秀士打賭,猜長安城何時下雨。

袁守誠說:“長安城明天午時一刻開始下雨,共下十萬八千點,水深兩寸三分。”

秀士還未言語,趙禾付便出聲打斷:“先生真是好生欺負人,莫說下雨的時辰,只說下了多少滴雨,先生如何證明下的雨剛剛好十萬八千點?”

“先生近來一直為漁民張稍卜卦算魚群會出現在哪裡,那漁民每日大肆捕撈,先生可知日復一日下去,涇河之中會生態失和,還是先生是有目的地指使那張稍去魚群聚集的地方捕撈?”

那白衣秀士剛還喜上心頭,幾句話聽下來喜悅全部散去:“是啊,先生,不說如何確認明日的雨水問題,先生此舉與竭澤而漁無甚差距。”

袁守誠定定的看著趙禾付,此人的未來是一片迷霧,他什麼也看不到:“這位阿婆為何這樣說?”

這時有旁人插話:“袁先生不知,趙大娘只是見不得這大肆捕魚罷了,大娘自來到長安這十餘年來,從未有一日停止行善,那張稍打回來的魚,也是被趙大娘買回去養在池中。”

那白衣秀士聞言向著趙禾付深鞠一躬:“大娘真是善人也,小子替那些被捕生靈道謝。”

“不必向我道謝,我只是積德行善而已。”趙禾付依舊一副和善老人的樣子,只是多看了一眼袁守誠。

“還請先生莫要欺負年輕人。”說完笑了一下,就離開了。

且不說袁守誠又廢了多少力氣才逼得涇河龍王犯錯,只說那魏徵夢中斬龍王之事,就已經延遲了半年。

袁守誠看著又來到他攤位前的趙禾付,說到:“道友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你說這麼多年,那些天上下來的坐騎、寵物,吃了多少人?”趙禾付抬頭看著西面。

“道友在說些什麼?小老兒不太懂。”袁守誠面色不變。

“無事,人族不為自己爭取,我又何必……”趙禾付搖了搖頭,邊低聲嘀咕,邊離開:“人道當興,卻不知人族無人皇,這興,是興到誰的頭上。”

袁守誠聽著趙禾付的嘀咕,心底一陣發毛,事情他都清楚,可他無能為力,只能應劫而為,再說人皇,封神大劫之後再無人皇,這凡間自封的皇帝,也不過是漫天神佛的棋子。

趙禾付見人族的強者都毫無作為,更是不再插手。

回到家中後,趙禾付便著手安排了這個身份的後事,死遁離開回了花果山,之前只在外圍摘了桃子,這次準備住上一段時間。

花果山上不復當年的繁榮,進入水簾洞中,看著幾百年過去卻沒太大增減的族群,去找了當年照顧她的那幾個熟猴。

“阿公,阿姆,花果山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整個族群都沒什麼變化?”趙禾付褪去人形,恢復了剛穿來的猴樣。

“是阿寶啊,你回來了!當年你走後沒多久,大王就回來了,後來大王去地府大鬧了一場,把這山上猴子們都從生死簿上劃了下去,不在生死簿上了,雖說不會死了,卻再也沒有了新生命誕生。”老猴嘆了口氣:“幾百年了,就算生病了也不會死。”

趙禾付在花果山停留了幾日,就帶著花果山特產和其他猴子給孫悟空準備的東西,前往了兩界山去看孫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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