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王俯下身,探了探南大王的氣息道,“大哥還不能死,你只將他弄成縱浴過度,口不能言,手不能動就好,切記,絕不能讓大夫看出端倪。”

“這個簡單。”

顧千舟翻出銀針,手起針落,寒光飛閃,眨眼又給南大王紮了幾針。

拍拍小手道,“可以了,把他的衣裳剝了,造成縱浴過度的假象就好。”

北大王抬手,三兩下將南大王的衣裳剝了,看向顧千舟道,“一會你知道該怎麼做戲了吧。”

顧千舟問,“戲做得好有賞嗎?”

北大王抬眸看著他,“你想要什麼賞?”

顧千舟笑道,“放我離開,大王肯定是不願意的,不知大王能不能放我出去逛逛?漠城看著十分繁華熱鬧,我想去逛逛。”

北大王捏起了她的小臉,“膽子不小,都敢跟本王談條件了。”

顧千舟呵呵道,“為什麼不敢,說出來,萬一大王心情好就同意了呢,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大膽。”

北大王聽得笑了,“只要你戲演得好,本大王可以考慮一下。”

顧千舟狗腿的笑,“多謝大王,大王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人在屋簷下,總得要說幾句違心話才能活得久。

北大王哈哈大笑,“長得這麼美,小嘴還這麼甜,怪不得楚王對你愛不惜手。”

顧千舟幽怨感嘆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硃砂痣。

我與楚王已經和離了,我傷心莫向人前說,恐壞郎君美前程。紫釵遺恨寫炎涼,少提薄悻人名姓。”

北大王:“……”

“你們大燕姑娘說話都喜歡咬文嚼字?你這一大段,是什麼意思?”

顧千舟:“……”

頓了一會,言簡意賅道,“合格的前任就該跟死了一樣,楚王是我的前任,少提他吧。”

北大王頓了一下,哈哈大笑了起來。

“好,不提不提,一會戲做得逼真一些,戲做好了,本大王帶你出去逛。”

說罷,站起了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處。

“啊,來人,來人啊,大王昏過去了!”

他離開後,顧千舟的尖叫聲一瞬響徹在整個浴池上空。

遠遠侯在外頭的侍從,瞬間一窩蜂般奔了進來,然後便看見他們的南大王像一頭巨大的肥豬一般赤身躺在那裡,毫無動靜,小姑娘捲縮在一邊,嚇得淚水橫流,簌簌發抖,弱小又無助。

大夫匆匆進來,給南大王檢查了一遍身子,最終得出的結論是,縱浴過度,急劇性腦卒,情況不容樂觀。

不容樂觀就對了,北大王聲勢浩大的開始尋全城名醫給南大王治療,南大王的親信也寸步不離的守著南大王治療。

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候,南大王帶來的北漠皇帝的口諭便一直沒有宣,其他親信忙成一團,也早忘記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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