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想起來了,確實有一次他回幽州是被山匪追殺,受了重傷的。

語氣難辨道,“沒想你們還有這層淵源。”

惠王恭敬道,“千舟從小長在青雲山,聖上賜婚後便一直留在了京城,沒到過北邊,臣弟是萬萬不相信她會與北邊逆黨有染的,還求聖上明察。”

皇帝沒有說話,眸光晦暗不明的看著他,一時間整個御書房寂靜無聲。

就這當兒,盛公公捧著顧千舟的千言書和玉佩回來了,恭敬回稟道,“楚王爺帶走了蘇姑娘,楚王妃懇求奴才將這個帶給皇上。”

皇帝聽得君墨沉果然帶走的是蘇霜落,眸底的陰鬱撥雲見月般消散了,周身的陰戾氣息也不自覺的收斂,淡漠道,“他倒真是對蘇家那丫頭死心蹋地。”

盛公公沒有說話,聖上只讓楚王爺保一個,與被賜婚沒有感情基礎的楚王妃相比,楚王爺選青梅竹馬的蘇姑娘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皇帝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東西又道,“那丫頭給朕寫了些什麼?”

盛公公立即恭敬的把東西呈了上去。

擺在面前的是一封歪歪扭扭的千字書,字大如鬥,毫無章法,不愧是女土匪出身。

用詞卻誠懇,字字泣血的吶喊自己是冤枉的,懇請他查明真相。

一旁是當初被順走的玉佩,不過是提醒他,她當初幫他治過病。

身為帝王,持最高權柄,一言可定人生死,無論是字字泣血的千言書,還是她曾治過他的病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楚王此番保下,救走的是蘇家那丫頭。

既然他風塵僕僕趕回來,救走的是蘇家丫頭,那顧千舟這丫頭倒也不必急著殺了,畢竟靖安侯還有大用處。

扔下手上的千言書,看向惠王道,“既然顧千舟這丫頭救過你,你又為她求情,那朕放她一馬便罷,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打她三十板子,也讓她長長記性才是。”

惠王不敢再說什麼,恭敬謝恩,“多謝聖上大恩。”

皇帝轉眸看向盛公公吩咐道,“你去看著行刑。”

“是。”

盛公公應下,躬身退了下去。

刑房裡,顧千舟忐忑又無力的等著,等著屬於自己的命運,這種生與死,皆系在一人身上的無力感,讓她很是彷徨。

感覺非常不好。

來到這裡這麼久,第一次產生了離開的想法,離開京城,遠離皇權,雖然天下之大還是皇帝一言論生死,只是離得遠遠的,鞭長莫及,生活到底能肆意些吧。

可是,她是楚王妃,要借楚王的氣運活著,而楚王是皇子,再如何也不太可能離京的。

留下來,一言不合可能就被皇帝賜死,離開,沒有了氣運,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能猝死。

竟是兩難的選擇。

顧千舟又無力又煩躁,鬱悶得照著牢房門就踹了一腳,不想“咔嚓”的一聲,她直接把牢房門給踹出了一個窟窿。

顧千舟:“……”

連忙把踹出去的腳收了回來。

那邊看守的小公公繃著臉走了過來,看著被踹了一個大洞的木門,一時間臉色很是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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