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關鍵時候扯爛大掛逼虛竹的衣服

啪的一聲,半空中忽然飛下白白的一粒東西,打在擂鼓山的珍瓏棋盤上。

蘇星河低頭看去,見是一小粒松樹的樹肉,新從樹中挖出來的,正好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那是破解這“珍瓏”的關鍵所在。

他一抬頭,見左首五丈外的一棵松樹之後,露出淡黃色長袍一角,顯然隱得有人。

蘇星河又驚又喜,說道:“又到了一位高人,老朽不勝之喜。”

松樹枝葉間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既然破解不了珍瓏,那就讓小僧來。我想你現在,肯定更想想找丁先生的麻煩吧!”

枝葉微動,清風颯然,棋局旁已多了一名僧人。這和尚身穿錦繡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微微含笑。

只見鳩摩智雙手合十,向蘇星河、丁春秋和玄難各行一禮,說道:“小僧鳩摩智,途中得見聰辯先生棋會邀帖,不自量力,前來會見天下高人。”

“明王,你就請吧!”

慕容復這時也恢復了冷靜,讓開奕棋的位置,腳下一勾一踢,就將寶劍拿在手上,縱身飛向丁春秋,喝道:“丁老怪,今日便是伱的死期。”

“慕容小兒大言不慚,當日若非那丐幫的小子搭救,你早就死於老仙的仙法之下了。”

丁春秋忌憚的看了眼徐信的方向,雖然這位丐幫新幫主並未出手,但明顯丐幫和姑蘇慕容算是一路的,他必須分心防備。

而另外一邊的慕容復則是爆發了罕見的高光時刻,壓著丁春秋猛擊狠打,龍城劍法綻放凌厲鋒芒,招招連綿不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瞬息之間,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武林人士向來只聞姑蘇慕容氏武功淵博,各家各派的功夫無所不知,殊不料劍法精妙如斯。

丁春秋暗算之事激起他的殺心,加上和丐幫聯盟有徐信壓陣,他打起來全無顧慮,少見的發揮出了該有的實力。

“大理段家的人在此?是段正淳嗎?”

這邊大輪明王鳩摩智正在與蘇星河對弈,又有一個奇異的聲音響起,聽不清源自何處,也無法判斷到底距離如何,段譽、朱丹臣等人皆是變了臉色。

“這好像是段延慶,他曾經打傷過我爹爹,要他讓出皇位!”

阿紫在徐信身邊低聲說道,這時山下快步上來一人,身法奇快,正是雲中鶴,叫道:“天下四大惡人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

蘇星河道:“歡迎之至。”

這四字剛出口,雲中鶴已飄行到了眾人身前。又有兩男一女並肩而至,正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無惡不作葉二孃,凶神惡煞嶽老三,這三人並著最先到的窮兇極惡雲中鶴,並稱四大惡人。

徐信在看到這四人的時候雙眼微眯,這四人裡頭,作惡最少的反倒是號稱惡貫滿盈的段延慶,因為他作惡甚多,手段殘忍,但其實都只針對當年追殺過他的那些人,少有牽連他人。

其他的三個,嶽老三隨性殺人,死在他手上的冤魂不知凡幾。鍾萬仇找四大惡人結盟,派出僕從去給幾人帶路,只因稱呼嶽老三一句嶽三爺,就被嶽老三剪了腦袋,這種事情嶽老三沒少做。

雲中鶴是個採花賊,專壞女子清白,這種人放在任何時代,都是該被千刀萬剮的那種。

至於葉二孃,別看有幾分姿色,但她和少林玄慈這兩個狗男女才是天龍最大的惡賊,人販子可惡,但嬰孩落在人販子手上好歹還有活路,落在這蛇蠍心腸的瘋婆娘手上,會被她玩弄後殺死。

別說葉二孃幹這種事“事出有因”?就因為自己的孩子被搶,就發瘋去害別人的孩子,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他們這一家子都是罪惡滔天的孽障。

玄慈偽善大惡,雁門關一事可以說輕信他人犯了錯誤,但身為少林下任主持人選,沾染女色本就是犯戒,沒能約束好葉二孃出去作惡更是大惡之舉。

另外他還怕葉二孃被人宰了,特意傳授她一身高深武功,可以說這麼多年被葉二孃害的孩子,至少大半的罪孽算是他的。

至於說他們的兒子虛竹,他是父母犯戒所生,出生就有“罪”,雖然現在還沒犯戒,但犯戒之後的反應……和玄慈何其相似,該說不愧是父子嗎!

“蘇先生,這局棋小僧破不了!”

鳩摩智餘光注意到段延慶在注視棋盤,便是很果斷的認輸,他對逍遙派有些瞭解,對這棋局並無執念,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於無益之事。

“段延慶!”

鳩摩智讓位,段延慶便是來到蘇星河對面,目不轉睛地瞧著棋局,凝神思索,過了良久良久,左手鐵杖伸到棋盒中一點,杖頭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上棋局。

蘇星河對這局棋的千變萬化,每一著都早已瞭然於胸,當即應了一著黑棋。段延慶想了一想,下了一子。

蘇星河道:“閣下這一著極是高明,且看能否破關,開啟一條出路。”

他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段延慶又下一子。

接下來的棋局也是陷入僵局,蘇星河從容落子,段延慶下一子,想一會,慢慢的越想越久。

段延慶左手鐵杖停在半空,微微發顫,始終點不下去,過了良久,以腹語術發聲,“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難也!”

他家傳武功本來是大理段氏正宗,但後來入了邪道,少林玄難在旁論及此盤棋局用正道邪道都不行,觸動了他心境,如慕容復一般漸入魔道。

丁春秋其實沒說錯,珍瓏棋局這種東西對愛下棋的人來說確實是折磨,變幻百端,因人而施,引入幻境。

段譽之敗,在於愛心太重,不肯棄子。慕容復之失,由於執著權勢,勇於棄子,卻說什麼也不肯失勢。

段延慶生平第一恨事,乃殘廢之後,不得不拋開本門正宗武功,改習旁門左道的邪術,一到全神貫注之時,外魔入侵,竟爾心神盪漾,難以自制。

段延慶呆呆不動,心中道:“我以大理國皇子之尊,今日落魄江湖,淪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愧對列祖列宗。”

他左手鐵杖緩緩舉起,一寸又一寸地向自己胸口點去。他當年失國流亡、身受重傷之餘,也曾生過自盡的念頭,只因一個特異機緣,方得重行振作。

然此刻深悔入邪,自怨自責,自制之力減弱,隱伏在心底的自盡念頭又冒了上來。

場中眾人這時反應不一,葉二孃三人有心相救卻又不知法門,段延慶明顯是陷入糾結,情況比慕容復還嚴重,須得武功高深懂棋藝之人才好化解。

鳩摩智笑吟吟看戲,段譽心思全在王語嫣身上,丐幫和慕容家乃屬“正道”,基本不會出手搭救,少林的幾個和尚倒是慈悲,但一個個失了功力,最強的兩個手腳無力,如何施為。

“施主不要!”

這時一個醜陋和尚忽然闖了過去,就要奔到段延慶面前亂掉棋局。

“刺啦!”一聲響起,徐信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他背後伸手一抓,“一不小心”就將這和尚的背後僧袍抓爛了,同時也將他人翻在地上。

“小和尚,你可知那兩位都是功力高深之人,你毫無功力,擅自闖入激起反擊,那就是找死!”

徐信冷聲道,他在關鍵時候扯爛大掛逼虛竹的衣服,阻止了命運的齒輪。之所以選在剛剛出手,自然是還有別的算計。

虛竹結巴的說道:“施,施主,小僧看那位施主有危險,救人一命勝……”

“你且回幾個高僧身邊去吧!”

徐信丟下這樣一句,接著走入場中,來到棋盤上隨意點了一枚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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