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選結束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一早。
一眾待選小主在芳豐殿內集合，嶽寧渺早早的就過去了，到了之後看見大家都在到處逛，自己也就隨著眾人逛，發現這個雖然是宮殿不過前後三進加上一個大戲院，可見規模不小。
就這麼一天天的訓練，嶽寧渺屢屢找不到機會下手，不過卻摸索清楚了今上的行動路線。
先是用便宜娘那裡得來的銀子，賄賂了御花園宮人再然後根據教習姑姑那裡得來的收集的資訊，在一次午間跟皇上來了一次偶遇，不論如何應該是留下些許好印象。
七日的訓練結束，回到分配的居所早早的開始休息。
明日就是初選的第二輪，需檢查身體，有無異常檢驗，便能參加接下來的二審和殿選。
禮儀考核透過的都被賜了牌子，這個牌子的用途就是用於第二輪檢查身體所用。
從袖子裡掏出牌子，遞給司宮局安排的宮人。
嶽寧汝隨著眾人去了豐安殿，回頭看見不遠處的妹妹，七日內沒有生出事端，讓嶽寧汝暗暗蹙眉。
大殿設有兩個口子，一進一出裡面不時有秀女一臉羞澀的走了出來，也有被太監抬著大喊大叫出來的。
不過這種皆是體形不過關，或者已經失了貞潔，最後哪怕回府必定也尋不到一個好人家。
“姑娘，請隨我來。”宮女做了一個引路的動作，嶽寧渺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小配殿裡。
四個嬤嬤肅著臉等在那裡，看樣子應該是輪值的人員。
輪到嶽寧汝時，等她進去後只見裡面守著幾個老嬤嬤，一個個神情嚴肅。
又進來人，幾個嬤嬤頭也沒回直接手一指，“先把衣服脫了，我們把這些更換完，你就躺上去就好。”
早在教習姑姑來家裡的時候就提過，所以心裡早早有所準備。
沒什麼好害羞的，直接脫了躺在了大床上，幾個嬤嬤抓著她的腿和胳膊來回晃一晃，時不時在身上各種按來按去。
心裡一直提防著，直到雙腿被人分開，搭在床鋪兩邊的架子上，眼皮開始不停的跳著。
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直接從床上坐起來，一手拽住那個老嬤嬤的手。
“這位嬤嬤，您這是何意？”
說著她從那老嬤嬤指縫中拔出一根銀針，面色微冷。
霎那間，其他幾個嬤嬤也是一臉異樣的看著那個老嬤嬤。
這個工作可都是塞了銀子被分配過來的，大家是想趁機撈好處，可是卻沒這麼下作。
這種敏感時候被人發現也好，省的到時候惹了不該惹的，到時候連坐。
“這.....老奴........這.........”老嬤嬤眼神飄忽不定，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
嶽寧汝一把鬆開她手，捏著那根銀針冷聲道：“用這種下作手段汙人清白，不知我是如何得罪了你？”
“趙嬤嬤！你也是宮中老人了，怎能犯這種錯誤！”
其中一個穿著藍色嬤嬤服的人頓時手一揮，立馬就有兩個宮女把那個老嬤嬤給拖了下去，之後還對著嶽寧汝笑著道：“嶽小姐，這事也不光彩，老奴一定會回報皇后娘娘處理此事，您看……”
嶽寧汝也明白這種場合混進來的人自己肯定惹不起，所以猶豫一下點點頭，“嬤嬤放心，今日之事我也不會訴與其他人。”
話落，那個嬤嬤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後面的檢查還算順利。
一直偷偷觀察嶽寧汝的嶽寧渺遠遠瞧見，姐姐淡定的從偏門出來。
對母親的話開始產生懷疑，怕自己的小動作被人發現，所以也就看了一眼就低下頭。
巧的是自那個嬤嬤被抓了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女子失身之事，可見背後之人手伸的長，外面秀女的秩序也很穩定，可見剛剛之事並沒有傳出去。
就是可憐了之前被那嬤嬤害了清白的秀女，不過是姿色稍微出眾些，就落了個如此下場。
嶽寧渺這頭卻出了岔子，在驗身的時候發現自己已不是清白之身，可是記憶裡並未提起原因。
好在母親有後手，檢查期間給一個臉上有疤痕的嬤嬤，塞了一個特製的玉鐲子，不用檢查居然就過了。
嶽寧汝過了檢查就跟著引路宮女直接往宮門外走去，坐在馬車裡等了一陣。
直到嶽寧渺也過來問了一句，得到對方一句我也過了。
嶽寧汝跟這個妹妹不願多說什麼，直到看見樂音出來，連忙上前說了幾句。
“如何？”
“咱們殿選見。”
“嗯。”
轉身兩人上了各自的馬車，看見坐在馬車當中的嶽寧渺也就沒有過多的交流，回到家兩人開始在家裡休息，等待下一次的選秀通知。
許是要做的飯菜少，今個宮裡的膳食甚是不錯，各宮的娘娘都給了不少打賞。
看見主子娘娘吃了不少，底下僕從心裡也很高興暗暗鬆了一口氣，看起來近期主子的心情不錯。
“娘娘，不好了。”
貼身丫鬟看見自家娘娘不悅的模樣，對著匆忙跑進來的宮女直接上手一巴掌。
“放肆，在娘娘面前沒個忌諱。”
小宮女頂著紅腫的臉龐忍著委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望娘娘恕罪，趙嬤嬤被抓起來了。”
周身華貴的貴人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沒有的東西，煙如去處理乾淨。”
“娘娘安心。”
看著貼身丫鬟離去的背影，放在桌案的手微微攥起直到指甲嵌進去。
“娘娘，賬冊送來了。”
“放下吧。”
回到家沒幾天，宮裡的公公傳出的旨意，岳家的姑娘初選的第一輪過了，
三日後就是初選的第二輪-殿選。
木氏這邊給嶽寧汝試衣服，試了好幾件都不大滿意，來來回回的讓一旁的僕從更換。
嶽寧汝也很配合，心裡的不捨，對母親的動作很是配合。
“母親，我覺得差不多就行了。”
木氏在一旁的桌上挑選著各色的首飾，時不時抬起手比量一下：“王婆子領著她們去庫房把那套藍珊瑚嵌珍珠頭面和江寧送來的輕紗錦都拿過來，還有去庫房找找那套祖母綠的鐲子在不在。”
“記得是湖藍的輕紗錦，做成披薄拿過來。”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