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藏對嗎?”

少年點點頭。

“慕容光?”

另一個少年也點點頭。

“梁…良?”

一個拄著柺杖的少年嘴角咧了一下。

那名中年人嚥了口唾沫,原來那種職業化的笑容淡了點,“我們基礎的資訊採集已經完成了,十分歡迎三…幾位的加入,幾位可以回家裡去看看了。”

中年人不著痕跡的輕輕一嘆,起身前摸了摸坐的最近的徐藏的頭,在後者不解的目光中離開了潔白的房間,三個少年目送著他離開。

他們在這個房間裡住了一個星期了,那些人所謂的檢查期終於結束了。好在沒有那麼無聊,食物和水沒有什麼那麼東缺西少的,甚至為了解悶給他們拿來了撲克什麼的,可惜沒給他們手機。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徐藏和慕容光面面相覷,一時半會並不知道應該什麼反應,從那時被一群救援隊救走時的慶幸,到想家,莫名其妙的檢查和現在的放行,有些莫名其妙的。

加入這個什麼組織,他們沒太聽懂,不過從小說裡和動漫裡一些能用的常識來講,保密的加入,又有點收容的感覺,雖然說的通但還是蠻奇怪的。

但想到之前那些奇怪的,好像又很平常了。

房間的門又被突兀的開啟了,一襲黑衣的男子走了進來,面容俊朗,大有著不怒自威的感覺。

這裡頓時有了種壓力山大的感覺。

好在這個男子並沒說什麼,只是告訴他們,徐藏和慕容光可以先回去,梁良得再稍微晚點走,說完也就走了。

那股威嚴的壓力也不復存在。

徐藏他們也沒多想什麼,大概就是梁良的腿還沒好利索吧,不差事。

關上房門那一刻,男子看向走廊邊一個蹲著抽菸的邋遢捲髮漢子,漢子正好點了根菸。

男子微點頭,“現在沒什麼要緊事了?還能來這第二個。”

漢子擺擺手,陶醉的吐出一口氣,男子瞥了眼牆上的禁止吸菸,漢子又擺擺手。

“沒事,沒事是不可能真沒事,事沒那麼多和麻煩了嘛,再就是這邊這次太大了,路標者不就栽在這,又是反界首次脫離夢境的半現實,然後就是…”

漢子嘿嘿一笑,手指了指房間,男子點點頭。

房間當然是那三個孩子的房間。

“幾個孩兒怎麼樣?”

“兩個能感覺到我稍微收攏的威,不錯。”

漢子吧唧吧唧嘴,又吸了口煙,含糊不清的說:“那就是那個沒反應的了。”

男子沒說話,等著漢子的下文,漢子又擺擺手,陶醉的又是吐出一口。

男子破天荒有點無奈,漢子嘿嘿一笑,能讓這大爺有點無奈的,真就是屈指可數,他邋遢點邋遢點,怎麼也能算是個可以被豎大拇指的,然後又興高采烈的猛吸一口。

漢子偷偷看了一眼男子,好好好不能再拖了,不能太久了,不然大爺得煩嘛。

“那小子就是那個神性那支和人性那支使勁爭論的熱門話題之一。嘛,那小子也是每回都能跑夢境深處捅那一窩子老東西那個。”

男子點點頭,轉身離去。

漢子又吸了口煙,看看手裡這根沒剩多點的,又看看盒子裡沒剩下的幾根,咂咂嘴哀嚎一聲,屁顛屁顛跟著男子身後去問路標者擱哪了,男子瞥他一眼,沒說話。

在徐藏和慕容光聊的興高采烈的時候,梁良笑容玩昧的閉上了眼,徐藏倆人打算玩撲克的時候才看著這人睡了,也就拿了副三國殺倆人瞎打著打發時間。

梁良睜開眼,並不是在那張病床上,而是一張椅子上,,仔細打量周圍,樸素典雅的茶具木桌,桌子那邊坐著一位黑衣男子,一個生無可戀喝著茶的漢子,漢子噸噸噸的灌了一大口茶水,生無可戀的哀嘆一聲,明顯是覺得寡淡沒味。

男子慢慢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看了眼漢子。

漢子一下子精神抖擻。

“梁良?”

漢子粗啦啦的不知道從哪翻出一個小破本子和一支筆。

“是我啊。”

“知道我倆把你叫這幹啥吧?”

“不知道啊。”

梁良笑眯眯的。

漢子也笑眯眯的。

你笑你大爺呢。

男子神色淡然的說了一句,“延清。”

梁良的笑容止住,漢子則咂咂嘴,翻開本子的一頁,“你小子還真是啊,昂,延清,多次出沒在夢境的深層次區域,每次被注意到時都是大範圍危險反界生命追殺或是暴亂狀態,且次次逃脫,未發現明確目的性。”

漢子笑眯眯,梁良撇嘴,也笑眯眯。

漢子抓撓,你笑你大爺啊,老子果然不擅長這些事。

“你身上的詭不多,也暫沒感覺到抽象詭,象徵是有的,程度的等級相當不俗。”

黑衣男子簡單明瞭的總結,從漢子手中接過本子,翻開到了某一頁,“你的不少舉動干擾到了我們杞人的一些謀劃,但也解決了不少意外的麻煩,大概功過相抵,過往不究。”

但?

“但現在你的真實身份暴露了,以後你的很多事情,就很好追究了。”

果然。

雙方陷入了一種沉默。

梁良想了想:“意思是招安,對吧。”

漢子嘿嘿一笑,相當肯定的語氣嘛。

“對,是招安,也算是種明晃晃的威脅,你們圖書館這人真是文縐縐嘛。”

梁良笑著點點頭,“原來是這麼發現我的啊。”

漢子一怔,接著一笑,好小子。

“那你小子怎麼想的?”

梁良呵呵一笑,喝了口茶。

“看看他倆的意見吧。”

茶館也就隨之淡去,夢重新變的光怪陸離。少年蹲下身百無聊賴的捏起一點沙礫,看著肥皂泡色的天際。

原本打算等著梁良一起走的徐慕二人,被告知了梁良暫時不能和他們一起走,他們只能自己先回家了。

那個醫生告訴他們往那個方向一直走就行,他們這一個走廊一個走廊的結構,走過橙色的門後再到那邊走廊就有電梯下去了。

他們這有一身普通的貼身黑色常服,他們的校服畢竟損壞的挺厲害了,用手摸起來手感還是相當不錯的,布料意外的堅韌和柔軟。

走廊是冷一些的正常石白暗色,和房間裡的暖白感相反,更有幹練嚴肅的感覺,人來人往各司其職,房間的隔音使他們並不能聽得見外面的熱鬧。

人很多,倒是有了點恍如隔世的味道。

“白褂子的人相當多啊。”

徐藏小聲的嘀咕了一聲,慕容光默默點點頭,沒吭聲。

女士或是男士,戴著口罩拿著檔案,急匆匆的走過,提著瓶子抱著箱子,你來我往。不過根據不同的攜帶物品,似乎會有主動避讓的規則?

兩個穿著黑襯衣的少年在一群白大褂的人潮中無措的張望著,走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橙色門前,推開了門。

這次的走廊是一種暖白色調,和先前的冷白相反,人也少了很多,一種安靜悠然的氣氛淡淡的營造著這裡,徐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緊張急迫,又看了一眼這邊的寧靜。

確實離譜。

走廊居然是半露天式的,這個走廊就像是普通小民居頂樓一樣,但半邊是不規則的平房房間和通道,擺著大大小小的花盆綠植,有房間門前很乾淨,有擺著很多書,還有的是木桌子椅子,彷彿一下子從醫院到了小街道。

慕容光瞥了一眼下方,這裡得是四五樓吧?

只不過這裡只有這三間屋子。陽光很怡人,也沒看見人,兩人就繼續往前走,再次推開了一扇橙色的門,小小的房間裡就是樓梯和電梯了。

兩人就安安靜靜的坐著電梯,下了樓,這種風格的變換讓人有點反應不過來。

倆人安安靜靜的下了樓,這裡他們大概知道,算是個市外圍的小公司區,周遭是老城區,沒想到還有這些東西。

“老實說…他們對咱倆會不會太放鬆了啊?那些小說上不都得保密協議之類的?再要不就是加入組織之類的,呃…”

徐藏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他倆是聽了什麼加入協議,那樣好像對的上。慕容光倒也恢復了點精神的樣子,嘖嘖了兩聲。徐藏笑著罵了句“你個狗”,慕容光回了句“閉麥吧牢弟”。

兩人都很想家,他們對能回家很開心。

手機電量夠,衣服口袋裡也有錢,他們知道這是哪,他們倖存在這,他們知道很快就能到家。

爸爸媽媽應該很擔心他們吧?也不知道組織裡這些人是怎麼給家人解釋的,希望不會讓他們太擔心。

徐藏難得的有些覺得爹媽的嘮叨沒那麼沉重,瞥了眼同樣滿臉笑意的慕容光,估計那傢伙也是這樣,徐藏想到這,嘿嘿一笑。

“你笑什麼?”

“你爹笑你還管?”

“嘖嘖嘖,世道變嘍,兒子想當爹嘍~”

兩人沒選擇打車,離家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他倆看著路邊的車來車往和高樓慢慢走著,看著飛鳥吱吱喳喳然後飛了過去,這個季節也有了點飛蟲了,春生夏長,現在正是開頭的那段時節。

春季的下午,天黑沒冬天那麼早,不過黃昏來的還是很快,燦金的霞佈滿了天空,雲邊淺藍的銀鑲著熾色,落日墜,此時是美極的。

徐藏和慕容光分道揚鑣,他倆家相隔不遠,十分鐘的路程,中間隔著個公園,各回各家,背影有著餘暉。

黑衣男子雙手負後,看著落日西沉,邋遢漢子蹲在旁邊,難得煙是緩緩的燃燒不是快速吸盡,兩人都沒有說話。

漢子扯了扯嘴角。

“乍暖還寒時候…”

梁良也穿著一身常服,離開了病房,他也順著廊道走,只不過爬上了天台,沒有下去,他看著難得美致的天空沒什麼笑意和感慨,他熱身,助跑,然後在樓與樓之間跳躍,趕路,跑遠。

熟悉的小區熟悉的路,那些老人小孩瞥了眼他就繼續聊著天和玩鬧,不過這次倒是沒聽著他們討論家裡那些大孩子了,以往他們很喜歡聊這些家常的。

孩子們嘻嘻哈哈玩著木棍當木劍,徐藏認得其中一根,這是當時他收集到的一根很漂亮的木棍,作為“神器”贈送給了那個古靈精怪的臭小子,當然也因為是那小子一直纏著他軟磨硬泡,徐藏也就輕輕敲敲他的頭送給他了。

真懷念以前無憂無慮的時光,徐藏微笑。

徐藏回到了家,用鑰匙開啟了家門,家裡空蕩如也,一如既往的乾淨的有點空洞,角落還是有些沒掃乾淨的灰塵。他的拖鞋被放到了角落的鞋盒,平常老媽會給他灌滿的暖水壺也沒倒水,平時他喝水量大老媽會給他備好的。索性他去燒壺水好了。桌子每天沒什麼汙垢肯定是母親特意一次次擦的,她喜歡這些。門後空箱子的飲料瓶是老爹喝出來的,各種各樣碳酸的果汁的什麼什麼,他愛喝這些,這次得好好勸勸他了。

家裡沒人,徐藏啞然失笑,他們還沒下班呢,還要再等等,他也不著急。

他看了眼虛掩著的臥室門,沒進去,而是出去順著樓梯上了這棟樓的頂樓,沒在意過路鄰居好奇的目光,爬梯子上了天台,繼續靜靜看著天空的壯闊。

天空真的很大很大,很遠很遠,很高很高,對比之下,人好渺小。

黃昏許久,悵若惘聞。

白雲飄飄悠悠的過去,偶爾會有一小陣風吹過去,有一點暖意,但這個季節晚一點的時候還是蠻冷的,老媽該回來了吧?

伸個懶腰,一步一步往梯口那走去,慢慢往下爬,601的住戶也在這時候恰好開啟了房門,是個老太太,徐藏和她蠻熟悉的,老太太挺慈祥的,倒不如說和周圍的鄰居都挺熟悉的,平日裡也有著打招呼,大家不能說很親近,但都是有笑意的。

“你是哪家的孩子,還跑天台去玩?多危險不知道嗎?”

老太太疑惑的看著徐藏,“趕緊下來,多危險啊,你家裡人知道嗎?”

“是我啊宋奶奶,小徐,我住一樓的,不記得了嗎?”

老太太沒再說話,看著徐藏靈活的爬了下來,和她禮貌的告別一聲,然後下了樓,老太太皺著眉頭想了想,回屋去收拾垃圾袋,準備下去倒垃圾。

插鑰匙,擰轉,開門,關門,換拖鞋,甩鞋,拿杯子,從燒水壺倒水,再把剩餘的熱水倒進暖水壺,一氣呵成。

熟悉的車庫門升起聲響起,老媽回來了。

徐藏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聽著老媽那獨有步調的腳步聲一點點靠近,最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徐藏愜意的吹了吹杯中的熱水。

“嗨老媽,想我了沒?”

徐藏自在的抿了一口水,熱水下肚的感覺暖洋洋的,驅散了先前的一點寒意,“今晚吃點啥?”

沒聽到回應,徐藏不解的轉過頭。

不是猜測中的激動或是流淚,而是一種震驚和戒備。

“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那種嚴肅又緊張的感覺,還有不可置信和恐慌,一個女性在單獨陷入危險時的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是很具有強烈緊張的氛圍感的,不管是當初徐藏和陌生人組隊玩鬼屋時看隊伍裡比鬼更能造出緊張和恐怖感覺到女隊友,還是現在。

他有點茫然,她在說什麼。

“媽…?”

他不知道他現在聲音有多小,他好久沒這麼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

“出去,不然我要報警了。”

那個女性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變的鎮定,但還是無法抑制住聲音的顫抖,她努力在包裡翻找出一把黑色的爪刀,那是當初徐藏特意給她買的用來防身的,針對突發的不安全狀況。

他當時說的啥來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當然,老媽我不指望你能會用刀去和壞人搏鬥,而且你這身體素質也不行,就好像那個啥,核彈最大的威力是發射前嘛,拿著去做個威脅自保就行。”

徐藏看著那個中年女人拿著那把爪刀,手忙腳亂的把刀展開,然後正持,好像想起什麼,連忙再反持。

“記住昂,爪刀是反持的,又不是啥寶劍對吧,用起來就是還是揮拳那樣,只不過爪刀讓你有額外的一些揮動的範圍和攻擊性,啊其餘匕首啥的也是反持這樣,我知道的不多就這點湊付啦……”

他當時好像還揮了兩下示意,老媽當時笑的很開心。

“媽…?”

這次聲音大了點。

“你為什麼要叫我媽?”

女人的聲音沒那麼顫抖了,相當奇怪,但她非常疑惑眼前這個陌生人對她的稱呼,和為什麼能在她家。女人稍微移動了一些,離家門遠些,離屋門近些。

徐藏陷入了一種很大的迷茫,這做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轉換,並加大了不少。

很大的空洞,是個非常好的玩笑,毫無疑問這是的。

“請保持冷靜,我這就離開。”

徐藏平靜的放下了水杯說道,並緩慢的在對方的視線中挪動到門前,換下拖鞋,穿上運動鞋,再出門,關門,離開。

徐藏回頭看了一眼門,沒說什麼。女人看著那雙拖鞋,有些疑惑。而這時頂樓的老太太也慢慢走了下來,手裡提著個垃圾袋。徐藏從對方手中半搶過垃圾袋,頭也不回的走了,將垃圾袋扔進垃圾桶後,向小區外走去。

“那是你家孩子嗎?”

女人搖搖頭,她家並沒孩子。

“那看樣是你對家的?她家孩子不是這樣吧?多好一孩子。”

老太太搖搖頭,緩慢又搖晃著重新上樓去了。女人看了一會已經沒了人影的單元門口,回了家,她突然意識到家裡似乎還有個房間,雖然東西很少很簡潔,但確實有人住過的痕跡,也有一些男性短袖長袖。

但她家沒有孩子。

她搖搖頭。

徐藏走向外面,他又看到了那些嬉鬧的孩子,和那個揮舞竹棍的孩子。

“長長!”

徐藏喊著那個孩子的小名,孩子則一臉奇怪的看了過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陌生人會知道他的名字,難道是拐孩子的?長長警惕了起來,別想騙到他!

但那個看起來不大的哥哥只是問了兩個奇怪的問題。

“還記得這根竹棍從哪弄的不?”

長長張張嘴,又沒說話,這根竹棍好像是誰送他的,但那個人…沒印象。

“別人送的吧…”

孩子怯生生的回答,他看到那個哥哥眼神稍微亮了點。

“那你記得我是誰嗎?”

似乎有點期待?

但長長確實不認識他。於是長長搖搖頭,為了確保安全又跑遠了。

那個哥哥沒說什麼,走了。

腦海裡想的是當初孩子們圍著他的樣子,那幫小孩笑得很開心,繞著他跑跑跳跳,他也喜歡帶著他們玩。

徐藏笑笑。

自己似乎被去除了徐藏一層的身份,在所有人眼裡,他意外的沒怎麼慌張。也不能說所有人,那些工作人員在當時還記得自己,包括慕容光,不過最好是再見一次才能肯定。徐藏回過神,發現自己走神時已經走到了公園廣場,於是找了張長椅坐下,仰頭看向天空。

晚霞蜿蜒綿長。掛在天上。

徐藏閉上了眼。

自己大概是冷血一些的人吧?沒有那麼多遺憾和恐慌什麼的,也不害怕太多,那一陣子過去之後,除了一些迷茫,好像還不錯…?

那種原先期待的喜悅裸落空後似乎並沒反過來出現,有點平靜了,倒不如說,自己潛意識一直在期待這個?

徐藏笑笑,自己算不算冷血人啊?

早春時節的花開始有一點了,暖光灑落花朵上星星茫茫的點綴,溫婉動人。

確實該開始迷茫了,徐藏如此想。

如此想著,慕容光走到了眼前,對方的眼神裡滿是困惑和慌張。

徐藏沒道理的有點憋笑,那個詞是什麼來著,荒唐,對,荒唐。這份笑意來的荒唐無比,他壓了下去。

“你也被人忘了?”

徐藏愜意又好笑的問,不過大概不會有慶幸或者滿意這種情緒就是了。想笑這一點可能不好理解,但這種老前輩的坦然自若感確實很讓慌張籠罩的慕容光被沖淡了不少。

或多或少是好事,無疑的。

少年示意少年坐下,先看看周圍花開的樣子。

花壇是多的,黃的粉的朵朵簇擁,蜂蟲飛舞,兩個人坐在椅子上,周圍老人小孩路過,歡聲笑語,小的舉著玩具喜笑顏開,老的牽著孩子小小的手,眼神無疑訴說著許多,真好。

夕陽就是白日落幕的煙花,餘暉照在身上,花開在懷裡。

少年與少年坐在了椅子上,看到另一個少年站在了不遠處的陰影裡,不在陽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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