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被撲倒,打碎石膏的頭,嘗試爬起身,被後來的石膏摁住腿壓倒,新來的石膏重錘頭,後來的石膏撲上來堆重量。每多一個石膏人,身體就會越往下扁一點,感覺空氣一點點的被擠了出去,耳朵轟鳴眼睛充血,感到渾身面板滾燙想要爆炸出去。

出乎意料的,梁良被摁倒之後並沒有選擇掙扎,而是沒了那種癲狂的感覺,只是種平靜而期待的樣子,這反而像極了那些期待著未來的高中生。

很痛啊!痛苦讓他的表情變的抽搐,汗珠和口水隨著他咧大的嘴混合著滴落,拉絲,相當粘稠,但不妨礙他嘶啞的吼叫,即使被增幅了也難以掙扎。

現在這些石膏人已經疊成一座小山了,每個石膏人撲了上來都在奮力的將手往下伸進身體與身體的空隙裡,抓向那個最底層的血肉軀體。而最下面的幾個石膏人,則是奮力的將手捅進了梁良身體裡,血液和肉被它們抓在手裡,讓手的白色不再那麼單調。相對的,這些傷口也減緩了梁良被擠壓的爆炸的程序,這些手被染紅的石膏人也在大聲刺耳的獰笑著,吸引著更多的石膏人奔來。

而在外面,徐藏在一路的石膏中看到了那些視線中手部有所變紅的石膏,當然,他也很興奮的砸向了這些石膏,石膏?石膏!都碎吧!哈哈哈哈哈哈哈!擊碎著奔走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太好笑了,美妙的讓他大笑!好像有什麼開始逐漸失控。

在裡面,一個抓扯著梁良腿的無頭石膏突然渾身一顫,一種遙遠又僵硬的磁帶卡帶聲刺啦了幾下,然後戛然而止,手部先破碎,緊接著身體也開始破碎,再快速軟化變成了粉末散落。下一個是在抓扯著梁良腰的獰笑石膏,它也僵硬了表情,獰笑變成了驚恐,然後同樣卡帶著停頓動作,重複著以上動作,突然死去。一些奔跑來的石膏保留著撲的動作,卻在過程中僵硬紛紛死去,無法加入抓牢的“石膏牢籠”,這種下層空位上層哄搶歪理衝撞的奇怪情況,竟然硬生生把這座石膏人身堆起來的小堡壘衝散了。

在遠處的走廊裡有一些模模糊糊交雜的大笑聲,那些視窗的光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發紅了一些。

梁良沉默了一會,他確定聽見了一個女性的哼唱小調和一個男性的狂笑。男性多半是徐藏吧?但那個女性又是誰?

他有點不明白,但又不想去想為什麼,一種急於破壞的心情不想讓他去思考。

他嘆了口氣,爬了起來,在能用四肢的情況下,作為一個人的戰鬥能力會好得多。於是他先撲向了石膏人,狠狠地用頭頂碎了一個石膏人的脖子,現在的他更像個原生態的,被逼急了的動物。

一個,兩個,三個,徐藏興奮的砸碎了這幫子石膏的手,說來也奇怪,只要砸碎了石膏人的手,這幫石膏就會莫名失去平衡然後摔碎,從那破碎大片的面部上能看出一些痛苦的表情。雖然不懂,但也大大減輕了他的負擔,好耶!

殺殺殺!

又幾個轉彎,徐藏看著碎了一走廊的石膏有些疑惑,這裡他來過嗎?好像並沒有啊?短暫思考後便又匆匆下樓接著找獵物了。但樓下同樣碎了一地,這明顯是有人捷足先登了。這種獵物的搶奪讓徐藏出現了明顯不正常的憤怒,他感覺頭裡有什麼用力的掙扎著,那種感覺讓他更加暴躁,他拿著錘子低吼一下,奮力追著這些石膏殘骸的方向,他現在渴望著破壞這些東西。

在徐藏的大前方,有個扎著馬尾辮的女生“誒”了一聲,她也在破壞著石膏,用的板磚,顯得有些猶豫。但她掄動板磚前有些石膏就在她面前自己碎掉了,這讓她相當開心,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罩,確保沒有因為活動而掉落,她笑的更開心了,但卻是種滿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棒好棒!”

拿著那把小錘子的徐藏一邊走一邊笑,接著忍不住的大笑高呼著,他太享受了,他的表情相當的扭曲,等他回過神,他已經走到了學校的小禮堂門前,前面有個扎著馬尾的同校女生正好開啟了禮堂的門,裡面的光線依舊相當黯淡,但那個女生轉過頭對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徐藏聽說過那個女生,轉校來的,家裡似乎還挺有錢,更多的不是很清楚,好像眼睛有些疾病拉了不少課程。再就是這女生的班級是和他是同一層樓的六班的,名字好像叫顏目青來著。

出乎意料的,這個時候他那個平日裡普通樂觀的普通高中生的一面好像在看電影一樣,看著自己笑容邪性的也往裡走了進去,普通正常的他有所意識,但也無能為力。

相反於之前上課前的那次偷偷來訪,現在的巨大石雕出現在了禮堂講臺的前面,那個石雕的頭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隻比頭略大的手掌,雙腿也換成了兩隻手臂,巨大的手掌替代了腳掌緊緊的貼著地面,身前身側身後各自長出了幾隻細長不一長短不同特徵混亂的手臂,手臂上或有鼻子或有眼睛,在側面偶爾會有一些耳朵,甚至在手指尖有一些嘴巴。

邪異的感覺加重了,本就黯淡的光線變得飄忽不定,有的亮有的暗,閃的頭疼。

按著本能,徐藏閉上了眼,他腦子裡流動的感覺再次出現,慢慢和他的耳朵重合,讓他的耳朵變的極為舒服,他聽得見那個石雕動了起來,他甚至聽得見那石雕上邪異的光澤流轉不息。

徐藏和顏目青緩緩走上前,在石雕前不遠處停止了腳步。

在他們身前,有個同樣站在禮堂內手人前的傢伙,甩了甩手,手腕上有著手銬。

兩個場景逐漸重疊,顏目青和徐藏身前出現了梁良的身影,兩個手銬上出現了不長的鎖鏈,被他緊緊的握在手裡,而後面的兩人仍然握著他們的錘子和板磚。

一種奇怪的構圖場景突然出現,視角從高到低,伴隨著一種滑動呈現了三個人的中心位置,周遭的環境顏色自動加深或是變灰,這三人和那個巨大的手人則是加大了一種強調的意味。

接著更換的是又一個奇怪的抽象畫面,一個老式迪士尼動畫風格的燕尾服紳士端著一杯咖啡,“噢請稍等一下,我親愛的朋友們,這一場演出的落幕或許要延期了,有些討厭的傢伙們要破壞我們的故事。”這個紳士不緊不慢的說著,抿了一口咖啡,我們始終只能看到他脖子以下的這種視角,就像貓和老鼠,“女士們先生們,我們都喜歡一個好看的結局不是嗎?”

“好吧,那就依照你的意思。”

一個慵懶的女聲回應道。隨後有一道拘謹而又小聲的女聲詢問著:“尊貴的女士,您想喝點什麼?”

“紅茶,謝謝,親愛的。手套,請把這場舞臺劇的一些演員和場景恢復吧?”

“如您所願,女士。”

畫面一陣抽搐,伴隨著優雅的音樂,一隻白手套從播放機裡輕巧的取出了一帶膠捲,再將那個末尾處空白的膠捲小心的裝進了一個精緻的鑲嵌著寶石的盒子,隨即鏡頭跟著那隻白手套向上探去,兩隻白手套整理了下衣領,我們看到了那個燕尾服紳士的腦袋,那是一隻手。

“手,你這麼對待我的玩具是會有代價的。”

“抱歉抱歉,我的女士。”

畫面再一次更改,白手套從另一個盒子裡拿出一個膠捲,放進了播放機。

“好啦,讓我們回到這裡……”

畫面一陣黑白,隨即中斷,徐藏眼前一亮,他醒了過來,他還坐在他的座位上,後知後覺的捂著額頭正了正眉頭,數學老師無奈的看著他,周圍的同學在那鬨笑。

“啊?”徐藏懵逼。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臥槽牛逼啊,數學課你磕頭就算了你他媽敲鐘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光把頭埋在課桌下小聲的嘲諷並伴隨著大笑,後位的梁良睡眼惺忪的從支著頭的姿勢睜開眼,不動聲色的翻了個白眼,他覺得很吵。

稍微理順了思路,大概是他又睡著了,還在這頭一起一落的過程中不停的“咣咣”砸桌子,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沒醒。

“同學們同學們,校外名師來了,來禮堂集合,來禮堂集合。”廣播用熟悉的電流麥響了起來。

一大片從桌子上站起身和聊天嬉鬧的聲音中,一種微弱的違和有點浮現,他好像想起點什麼又記不清。興許是夢吧,總是在偶然才會片段的想起一些什麼,卻又很快忘掉。

他輕輕聳了聳肩。

在各種鬨鬧聲中,徐藏不算清晰的聽到了一句:“給主角們加上了過於狂熱的嗜戰特點,是我沒處理好劇本的問題,請各位見諒嘛。”

“畢竟嘛,如果再把這一場前戲的劇情拉長,那麼後場的角色就會一定程度上發現我們的劇本,讓故事情節跑偏的,那樣大家想看的都會沒有,女士您的玩具也會變的警覺再跑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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