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這個畫一下這個桌子試試!”
顧小天將削好的木棍拿到崔靈竹面前,指了指院子中崔靈竹常練字用的那張桌子。
崔靈竹將毛筆放下,又取了一張新紙,開始用木棍在上面作畫。
“注意明暗度,陽光直射的地方,最亮,不用太重的陰影!”
顧小天在一旁邊看邊糾正。
崔靈竹畫畫的動作慢慢嫻熟起來,一張桌子的形態也慢慢的出現在紙上。
“你看怎麼樣!”
崔靈竹放下木棍,看著自己的作品,讓顧小天進行評價。
“嗯,挺好的!看著還挺像的!”顧小天不由的佩服起崔靈竹的天賦稱讚道:“沒想到第一次畫就能畫出五分相像來,著實是有天賦!”
崔靈竹聽到顧小天的誇讚,很是高興。
“我這就學會了?!”崔靈竹驚奇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顧小天點頭道:“嗯,基本要領已經掌握了,剩下的就是多畫了,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要想畫的更像,只能多加練習,然後在不斷的練習中尋找不足,不斷的改進,最終畫出令人驚歎的畫作!”
“廢話真多!”崔靈竹撇嘴道,拿起自己的第一幅畫作摺好,放到了袖子裡。
顧小天無語道:“那我再說一句廢話啊,你要記得在不同的地方試著換著不同粗細的木棍來畫,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崔靈竹望了一下那把只用了兩根的木棍,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怕不夠用,才削了這麼多的呢,感情粗細不一樣啊!”
“我暈!”也怪顧小天沒說清楚:“你再試試看吧,隨便畫什麼都行,自己研究吧!”
“哦!”
崔靈竹又重新取了一張紙,在顧小天的指導下再一次畫起了桌子。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憐和顧雨回來了。
看著顧小天和小先生在一張桌子上,拿著木棍在一張紙上戳來戳去的,百憐好奇問道。
“娘,我在教她畫畫呢,你看怎麼樣?!”
顧小天看向百憐,同時餘光看向顧雨,觀察了一下顧雨的表情。
看著顧雨沒什麼怒氣值,顧小天才放下心來,應該是百憐沒提自己挖坑點火的事情。
“呀!畫的真像啊!”百憐走近看了一眼驚訝道:“小竹真厲害啊!”
“嬸嬸,我也是瞎畫。”崔靈竹不好意思道。
“嗯,挺好的!”百憐誇讚一句,隨後說道:“你們繼續畫吧,我去做飯,一會兒咱們開飯。”
“嬸嬸,我幫你吧!”崔靈竹說著就打算去幫忙。
結果毫無意外的又被百憐拒絕了。
顧小天就沒這麼好運了,被顧雨叫著去劈柴火去了。
“小姐!”長翰從門外走進院子裡喊道。
崔靈竹回頭看向長翰說道:“長叔叔!快來看看我畫的畫怎麼樣!”
長翰走近前看了一眼桌子上還沒畫完的畫說道:“畫的挺好的,只是這畫畫的工具,有些新奇!”
長翰看著崔靈竹手中的木棍,有些納悶,這是什麼操作,有毛筆不用,卻用這被火燒了的木棍。
“這東西雖然有些奇怪,不過用起來卻是比那毛筆好用多了。”崔靈竹舉起手中的木棍,同樣打量著解釋道。
“哦!咦?!小姐什麼時候學的畫畫,我不記得有夫子來府裡教過畫畫呀?!”
長翰回想著以往驚咦一聲。
“嘿嘿,今天剛學的!”崔靈竹嬉笑道。
“和誰學的?!這裡還有人能教畫畫的先生不成?!”
長翰更是驚奇。
崔靈竹衝著劈柴的顧小天一仰頭說道:“那,在那兒呢!能想到用木棍這種方式的,還能有誰?!”
在崔靈竹看來,能想出用這木棍畫畫的方式,也就顧小天這窮的叮噹響的,在機緣巧合下才會琢磨出來這種方法,但凡是有點錢兒也不至於用這木棍來作畫。
“哈哈,小天還真是有才,竟能想出此等作畫方式,畫出來的倒是比毛筆畫的逼真多了!”
長翰笑道,言語間還誇讚了顧小天一句,只不過在院子一角,吭哧吭哧劈柴的顧小天沒有聽到。
“長叔叔,你可別誇他,要不一會兒他又該嘚瑟了!”崔靈竹小聲地編排著顧小天。
長翰聞言笑道“哈哈,有能力我也喜歡嘚瑟一下,哈哈。”
“那倒是!”崔靈竹抬頭四十五度望天,想了一下調皮道。
“小姐,馬車已經找好了,咱們回京城慢慢走,應該能趕上兩個月後老爺的壽辰!”
長翰對崔靈竹說道。
“啊,這麼快就找到了,也好,咱們走走停停,也算是遊歷了,路上順便再給我爹買點兒禮物帶回去。”
崔靈竹有些驚訝長翰的速度,早上才說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馬車了!
對於沒錢的人想找輛馬車自然是比登天還難,但對於長翰來說,用錢砸就行了。
長翰不光搞來了馬車,還順帶著找了一個趕馬車的車伕,不僅駕駛技術好,還熟悉到京城的路。
長翰說道:“我今天去縣裡轉了一圈,正好碰到了一個要回京城的馬車,不過還需過一日才走,車伕這邊還有點兒事兒要處理,後天一早便來這裡接咱們!”
“嗯,沒關係,咱們時間足夠,也不差這一日了。”
崔靈竹點頭道。
“小竹!長大哥!來吃飯了!”
百憐衝著門口的方向喊道!
“來了!嬸嬸!”
崔靈竹答應著,轉頭對長翰說道:“走吧,長叔叔,咱們先吃飯去吧!”
“好!”
飯桌上,崔靈竹看向百憐說道:“嬸嬸,後天早上我就要離開咱們村子了!”
百憐、顧雨、顧小天聞言一愣,紛紛看向崔靈竹。
百憐說道:“怎麼了,小竹?要走了?!是不是小天欺負你了!?”
顧小天一陣鬱悶,‘跟我有啥關係啊!’
“啊!不是!嬸嬸,我要回去了,我爹過兩個月就要壽辰了,我打算回去給我爹去祝壽!”
崔靈竹趕忙解釋道。
百憐聞言點頭道:“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應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