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首詩詞為標題,倒也不是不行,容我想一想啊!”
顧小天聽到詩詞本能的就覺得十拿九穩,想也沒想就一口應了下來,畢竟自己可是有李白小金庫的。
不過等顧小天苦思了很長時間,將自己背過的,所有的李白詩詞都想了個遍,也沒找到合適的!
李白的詩詞,有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倒是勉強可以一用,但是也不符合畫中的情景啊!
而且就一句,也不是完整的詩詞,剩下的與這幅畫一點邊也不挨著。
顧小天環顧著四周場景,而後又細細觀摩起畫作上的情景,打算自己做一首屬於自己的原創詩詞。
雖然自己水平不行,但顧小天只能硬著頭皮自己琢磨,誰讓顧小天將牛吹出去了呢,
‘雖然自己肚子裡墨水不多,但最起碼要應景。’顧小天暗暗給自己打氣。
“想出來沒有啊!”崔靈竹見顧小天這次竟然要這麼長時間,等不及開始催促道。
“你之前做的詩不會是從哪裡抄來的吧!”崔靈竹轉而又有些疑惑道。
“開玩笑呢,那你說我抄的誰的?!”顧小天直接反問道。
“呃!”一句話整得崔靈竹沒了話。
崔靈竹確實沒聽過有誰作過那兩首詩詞,如此佳作,定然會口口相傳,不至於連聽都沒聽過。
如今那桃花四句傳遍宣州城,想必不多時就會傳至長安,甚至是整個大唐!
“嘿,有了!聽著啊!”顧小天在崔靈竹不斷催促,甚至開始質疑的壓力下,終於是硬著頭皮想出來了幾句詩。
顧小天心中安慰著自己道:‘先湊合著用吧,管他行不行呢!’
“你倒是說呀!”崔靈竹見顧小天怪叫一聲沒了下文,又開始催促道。
“你拿筆先在別的地方記下來,省的到時候毀了這幅辛辛苦苦畫的畫!”
顧小天跑到桃樹底下的桌子上,取了紙筆說道。
顧小天心裡也是沒底,不知道自己做的詩到底行不行,畢竟自己也不懂過的欣賞詩詞,做出來讓崔靈竹瞅瞅,行的話再抄一遍就是了。
詩可以重新再做,但是這畫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畫好的。
更何況,再畫一次,自己可能就畫不了這七八分相像了。
“就你事兒多!”崔靈竹沒好氣的說道,不過手中還是接過毛筆等著顧小天作詩。
“籬笆院內少年郎,豐衣飽腹少食糧;”
“不是絲綢不是米,唯有書中字精神!”
顧小天一字一句慢慢的念出聲,以便崔靈竹將詩詞寫在一張空白紙上。
崔靈竹寫完後,將詩放到了畫作的旁邊,反過來重新審視這首詩。
“看不出什麼獨特之處,不如之前做的詩詞好,不過好在還算應景!”
崔靈竹反覆讀了幾遍,做出了評價!
“那你這首詩叫什麼名字?!”
崔靈竹又問起了詩的名字,讓顧小天頓感頭疼,這丫頭怎麼這麼多問題,十萬個為什麼嗎?!
“嗯,嗯,我為此詩題名農學,願以後所有的農村兒郎們,無論男女皆可讀書識字!”
顧小天思來想去,為自己作的詩取了個名字,同時又想起曾經的九年義務教育,說出了自己的祝願。
對於顧小天所作的詩詞,崔靈竹除了讀著還算押韻以外,並沒有看出有多好來。
但有了顧小天的美好祝願,再來回味這首詩時,崔靈竹又覺得此詩有那麼點兒意思了!
對於普通農家娃娃來說,想要讀書識字,基本上比登天還難,更不要說無論男女了。
即便是男子,在個時代,如果想靠讀書識字來謀前途,起碼要十年苦讀。
還不一定能有所出息,縱是耗盡家財,到頭來一場空的也比比皆是!
崔靈竹一名女子作為氏族子弟,讀書識字,還遭到百般阻攔,若不是自己的爹爹是家族中的長輩頗有威望,恐怕也是讀書無望。
也正因為所有人不看好崔靈竹,崔靈竹才十分用功,以此來證明女子不輸於男子。
也因此,家族中的孩子,漸漸的有越來越多女子開始了讀書之途。
但也僅僅是讀書識字而已,朝堂仕途基本無望。
在農戶人的思想中,姑娘就如潑出去的水,一旦嫁了人,就成了夫家人,雖不至於斷了來往,但總歸是聚少離多。
再一個原因,由於身體生理結構的不同,女子力氣比男子力氣小,農村又經常做一些力氣活兒!
也就由此產生出了重男輕女的思想,總認為姑娘家就是賠錢貨,導致有的農戶家,有了女兒非打即罵,甚至賣掉。
“小天,你說的這個願望,真的能實現嗎?”
崔靈竹神情有些低落,不知是受自己身為女兒身的影響,還是為這農家兒郎感嘆。
“當然,肯定會實現的,你且瞧著吧!”
顧小天信誓旦旦說道。
崔靈竹也不知道顧小天哪來的底氣,追問道:“那得需要多久?!”
“嗯,百年,千年,總歸會實現的,要看發展趨勢了,人人都吃的飽,穿的暖,自然就有精力去研究其他的事情了!”
顧小天想著歷史的迭代,都是經過無數代人的不懈努力,一次又一次迭代才變化成為那新世紀的社會。
如今的唐朝必然也要再次經歷一遍,自己這輩子怕是看不到了。
除非顧小天這隻蝴蝶足夠強大,強大到一揮翅膀,讓唐朝加速進化幾百年。
但顧小天這個前世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除了加班應酬之外,就是忙裡偷閒打打遊戲,怕是沒有這個能力來做這樣的事情。
顧小天唯一的依仗就是那生活小事常見的知識,還有那一些超前思想。
“切,說了和沒說一樣!?”
崔靈竹撇嘴,百年千年,那時候自己的祖墳沒準兒都被盜墓的給刨了。
“嘿嘿,咱們是看不到了,不過有句話咋說的來著,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不是!你看這院子裡的桃樹,若不是我爹他們老早之前就種下了樹苗,哪有咱們背靠大樹的機會!”
顧小天指著院中的桃樹說著大道理。
“懶得理你!”
崔靈竹不想再搭理顧小天,自顧將農學詩抄到了那張畫紙的空白處,落款處寫上了‘農家小子’四個字。
崔靈竹看著寫的落款,嘴角上揚,待畫紙上的墨跡幹了之後,將其收好。
顧小天沒注意崔靈竹往那張畫紙上寫了什麼,反正都給了,她怎麼處理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