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些話，林凡早已經聽習慣，他臉色絲毫不變：
“爸，那海參你儘快吃吧，放時間久了營養價值會下降。”
楊景濤看了眼林凡，最後還是面無表情點點頭：“我知道了。”
因為昨晚是趙四海在醫院看護的緣故，所以今晚輪到林凡。
對此，林凡也沒拒絕。
這是他該做的。
當天晚上，楊悅、趙四海和林凡那些親戚都回家了，林凡在醫院過夜。因為沒地方睡，林凡只能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手機鬧鈴把林凡叫醒。
他去洗手間簡單洗了個臉，然後到樓下給楊景濤買了早餐，這才拖著睏倦身體，打車前往浩宇醫療器械有限公司。
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
“站住！”
一隻腳剛踏進公司，一道冰冷聲音便是喊住林凡。
林凡看過去，只見朱月月從公司前臺那走了過來。
她一身黑色職業裝，腿上穿著褲襪，臉上塗抹了濃妝，此時正用一雙冷厲目光看著林凡：
“林凡，第一天上班你就遲到，這個月300全勤全部扣掉，你籤個字。”
朱月月遞過來簽字單。
林凡一愣：“不是九點鐘開始上班嗎，現在八點五十，我沒有遲到啊！”
“九點鐘，誰和你說九點鐘的？”朱月月冷冷看著林凡。
“公司制度上寫的明明白白的，早上九點到晚上六點。”林凡道。
“呵呵，那是制度，咱們公司都是八點半開晨會，九點鐘正式上班。現在晨會已經開完，你沒有參加，就是遲到，所以要扣你全勤！”朱月月面無表情道。
“開晨會？那我昨天臨走前，你為什麼沒告訴我。”林凡眉頭皺了皺，如果告訴他，林凡不會遲到。
他倒不是在乎三百塊錢全勤，只是有種被人耍的感覺。
“這種事情還要我告訴你？你不會問嗎？！”
朱月月聲音加大：“不要狡辯了，趕緊簽字，不籤的話就滾蛋！第一天上班遲到，你這工作態度，讓我們公司怎麼收你！你來我們公司工作，就是害群之馬！”
“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朱月月聲音很大，不少員工都是把目光好奇看過來，帶著幸災樂禍。
林凡搖搖頭，拿過單子，在上面簽了字。
好不容易找到個工作，林凡不想第一天就被炒魷魚。
見到林凡簽字，朱月月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簽完字後，林凡到了他工作位置，是在辦公室最角落，旁邊地上擺放著不少用完的垃圾袋，有一股異味傳來。
“林凡，這是你的業務內容，你自己看一下。”朱月月拿過來一沓厚厚資料，隨意扔到林凡面前。
“自己看？沒有崗前培訓的嗎？”林凡疑惑問道。
“崗前培訓？你想多了，這段時間就你一個人入職，犯不著為了你一個人浪費時間、資源搞崗前培訓。”
朱月月斜睨林凡一眼：“對了，中午吃飯時候，記得把你旁邊垃圾袋扔了，你坐在這，以後扔垃圾事情就交給你了。”
說完之後，朱月月直接掉頭離開。
等朱月月離開，林凡拿起桌上資料看了起來。
林凡所在部門是市場部，主要工作內容是開拓市場，與各家醫院、診所談合作，供應醫療器械。
看了一上午資料，中午吃飯時候，林凡把身旁垃圾袋全部扔到樓下，他可不想自己工作的環境髒兮兮的。
“呵呵，這新來的還挺聽話的，朱部長讓他扔垃圾他就扔了！”
見到這一幕，林凡那些同事不由議論起來。
“這小子估計哪裡得罪朱部長了，咱們公司可沒有開晨會扣全勤的說法！”
“是啊，而且還是新人！真可憐，剛到就被扣三百塊錢全勤。”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這新人一看就是軟骨頭，要給我剛才早翻臉了！”
……
中午午休時間。
林凡昨晚基本上沒睡好，趴在桌子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砰砰砰！
林凡感覺桌面被敲了幾下，他睜開惺忪雙眼一看，是朱月月。
“有事嗎？”林凡問道。
“你現在去跑一下人民醫院那邊的市場，把這單子談成。”朱月月把一沓資料扔到林凡面前。
“現在是午休時間……”
“午休？想午休回家裡午休，這是工作的地方，不養閒人！要麼跑市場，要麼回家去！”朱月月冷冷催促。
“好吧！”
林凡搖搖頭，拿著資料出了公司。
“唉，真可憐！”
“這小子到底得罪誰了，剛來第一天，就被部長這樣針對！”
那些午休被吵醒的員工看著林凡背影，眼中有憐憫出現，跟著繼續睡覺。
讓林凡出去跑市場後，朱月月到了經理辦公室。
“魏總，已經把他派出去了，外面天挺熱的，就讓他在曬太陽吧！”朱月月進屋後，笑吟吟道。
“幹得不錯。”辦公室內，魏宇正喝著咖啡，吹著空調。
“這小子真是夠倒黴的，誰的情敵不當，當魏總的情敵，估計他在咱們公司一天，就沒有一天好果子吃。”朱月月笑容滿面，跟著又問道：
“人民醫院那邊的市場，那林凡……”
“呵呵，人民醫院院長李強不好搞，那邊市場是一塊硬骨頭，我前天晚上就去了一次，那傢伙死活不答應，我已經放棄了。”
魏宇冷冷一笑，也是在那天晚上，他遇到了林凡和楊雪。
“所以說，這塊市場，林凡那窮鬼肯定拿不下來，等他回來，咱們還可以在這件事上做他文章，扣他工資什麼的！”
“魏總，他才來第一天就這樣，會不會搞得他今天就辭職不幹了。”朱月月擔心說道。
魏宇一怔：“你說的有道理，怪我，太想玩弄林凡這廢物了，用力過猛，要是他不幹就不好玩了啊！看來得制定個長期計劃，這得容我想想……”
……
東海市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
李強坐在辦公椅上抽著煙，眼中有憂慮出現。
昨天突然出現的念頭，現在還在他腦海。
“王為民電話裡說，幫楊景濤轉院，這是沈懷春的委託，顯然，委託者和沈懷春、楊景濤有關係，剛開始我認為是大女婿趙四海。”
“如果趙四海能找到沈懷春，以他的能量，應該不至於對我點頭哈腰什麼的，沈懷春是王為民見到都要恭敬對待的人物。”
“倒是那二女婿林凡，每次見到我，神情都很平靜、淡然……”
“難不成……真正的委託者，是二女婿林凡？！”
想到這，李強眼中有精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