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區警署羈押室。

“既然是大哥級別的,那就關這間吧,這裡也是一個所謂的大哥。”

中區警署雖然在港島十八區算是經費充足的,但是一下子關押進來了一百多個犯罪嫌疑人,自然也不可能還有單間。

陳家駒因為從飛機上掉了下來,這會兒已經被送到醫院治療去了。

尖沙咀警署在把東莞仔送過來的時候,負責接收的警員是其他部門的。

他對於東莞仔的身份並不太清楚。

只是知道對方是一個社團堂口的老大。

他一連找了好幾間羈押室,但是裡面人都已經關滿了。

直到他來到一間比較偏僻的羈押室,發現裡面竟然只關了一個人。

於是他想也沒想,就把對方安排進了這間。

“這麼巧,龍頭你也進來了。”

被安排進來後,看到裡面的人,東莞仔頓時笑了起來。

“哼,看到我現在這樣你很得意,先顧好你自己吧,以為這裡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得去的地方嗎?”

這間羈押室之所以只關了一個人,自然是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飛機。

此時看到東莞仔也被送了過來,飛機卻沒有了和對方閒聊的心情。

因為沒能搞定張品,他所有的謀劃就都沒有了意義。

現在跑又沒跑成,別說話事人的位置,現在被關進監獄,對於飛機來說,反倒是最好的結局。

因為他不肯退位,顯然已經得罪了東星其他人。

之前的時候,大家礙於他的勢力以及靠山,還只敢動用一些規則範圍內的手段。

現在隨著自己被抓,誰都知道他和背後的靠山鬧翻了。

沒有張品撐腰,飛機很清楚自己只要出去,絕對活不到第二天天亮。

所以此時哪怕看到東莞仔這個之前的競選對手,他也沒太大的反應。

因為他早就清楚,東莞仔雖然和自己一起站出來選,但是對方一直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更別說這會兒東莞仔也一起被關進來了。

雖然東莞仔自己主動自首,但是以他的情況,先不說能不能脫身的問題,就說哪怕是能夠脫身,話事人的選舉也已經結束。

等他重新出去,沒有話事人的身份,自身又有一定的勢力,新的話事人也不可能讓他太好過。

“哼,東莞仔以後如何,不需要你操心了,你最後再幫我一個忙吧!”

在飛機說話的時候,東莞仔臉上卻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然後更讓人沒想到的是,他說完話,便突然靠近飛機。

噗——

下一刻,不等飛機反應過來,一把磨尖的牙刷柄,直接就刺入了他的胸口。

“你你”

被刺中的飛機整個人瞬間僵直在原地,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東莞仔,對於自己被刺殺這件事,他顯然沒有任何的準備。

“東莞仔讓我向你問好。”

在把牙刷柄刺入飛機的胸口後,“東莞仔”突然變換了另外一種神情。

“你不是東莞仔。”

飛機伸手抓住了面前的男子,本來想要用力推開對方的,但是對於他的舉動,“東莞仔”明顯早有準備,他一把抓住了飛機伸過來的手,然後另外一隻手發力,推著飛機往牆上靠去。

飛機因為胸口的牙刷柄,本來力氣就不算太大,這會兒只能被“東莞仔”推著往牆上靠去,嘴上也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

對於自己不是東莞仔的事情,長得和東莞仔一模一樣的男子很坦然的承認了。

“我叫阿棟,是一個殺手!”

他在這種時候,還告訴了飛機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樣原來是這樣”

聽到阿棟的話,飛機突然釋然了。

他想到了自己找到了阿武,讓對方假扮司徒浩南的事情。

沒想到東莞仔也來了同樣一招,竟然安排了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殺手去警署自首。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飛機嘴上喃喃自語,但是因為胸口開始流出鮮血,他這會兒說話也越來越困難,所以哪怕是阿棟站在他身旁,也並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最終直到飛機失去最後的力氣,整個人從牆上滑了下去,他也沒有出聲呼喊從而提醒外面的警察。

或許在飛機看來,自己死在這裡,可能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阿棟對於飛機的死無動於衷,他在飛機失去動靜的時候,又用力朝著對方胸口捅了幾下,然後才鬆開牙刷柄,接著才來到了羈押室的欄杆旁。

“來人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阿棟再次選擇向警方自首。

在他喊人的時候,記憶卻不由得回到了向尖沙咀警署自首的那個晚上。

“蔣天養已經被港島警方抓了,他被判了七年的監禁,你想要報仇,怕是沒希望了,因為等他服監完,港島的身份也會被取消,然後遣送回泰島。”

東莞仔站在沙發上,看著面前和自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阿棟。

當初陰差陽錯之下,東莞仔幾個小弟把阿棟誤認為自己老大救了回來。

東莞仔在看到阿棟和自己長得如此之像,便也留下了對方。

等阿棟傷好了,他才知道對方是蔣天養找來港島的殺手,而且是被蔣天養殺人滅口。

當時東莞仔的實力自然是比不過蔣天養,所以他只是留下了阿棟,並沒有為對方報仇的意思。

但是誰知道峰迴路轉,本來春風得意的蔣天養,竟然栽在了選舉這件事上面。

僅僅是因為這樣,阿棟其實也並沒有報仇的機會。

因為蔣天養雖然進去了,洪興還在。

洪興作為港島第一的社團,在赤柱裡面的人也不少。

蔣天養是作為洪興的話事人身份進去的,再加上他本人還是一個大富豪,所以進去後對方勢力也不小。

阿棟哪怕是進入赤柱,也根本不可能靠近蔣天養。

就在阿棟苦惱自己不能為兄弟報仇的時候,東莞仔主動向他表示,自己能夠幫對方達成心願。

“你假扮我的身份,去赤柱坐監,到時候就能夠讓蔣天養沒有防備。”

東莞仔的計劃非常簡單,那就是讓阿棟頂替自己的身份,同時也頂替自己所有的罪名。

這樣的話,以東莞仔東星堂主級別大佬的身份,在赤柱和蔣天養見面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只要雙方能夠接觸,以阿棟殺手的身份,幹掉對方自然也不算困難。

正因為如此,才有了這一幕。

阿美莉卡。

落雞山領事館。

“快一點,不然要遲到了。”

韓領事一手提包,一手牽著女兒走了出來。

“秀榮,我愛你,乖乖去上學。”

本來韓領事想要親自送女兒去上學的,但是誰知道到了門口,突然來了一個緊急電話。

於是他只能讓司機送自己女兒。

“我放學以後,會在領事館看到你嗎?”

秀榮年紀不大,卻懂事得讓人心疼。

身在異國他鄉,一切都是那麼孤獨和難以適應,偏偏韓領事的工作很忙,哪怕是晚上一家人也很少能夠聚在一起。

“不會!”

韓領事面對自己女兒的要求,卻搖了搖頭。

秀榮本來可愛的小臉頓時鼓了起來,兩隻大眼睛裡面迅速就有淚珠在打轉。

韓領事頓時心疼得蹲了下來,雙手放在女兒的肩膀上:“因為我會親自來學校接你。”

“拉鉤!”

剛剛還差點垂淚的小女孩,迅速綻放了笑顏,主動伸手想要和自己爸爸要一個確認的訊息。

“當然,拉鉤,一百年都不會變!”

韓領事和女兒拉完鉤,又親眼看到對方上了車,才急匆匆的返回領事館。

“喂,我是韓喂?”

但是等他接通電話後,之前說是找他的電話,這會兒卻傳來一片盲音,裡面並沒有人說話的聲音。

“奇怪!”

韓領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也沒有多想。

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能又是誰打錯了而已。

結束通話了電話,韓領事便開始忙碌起自己的工作來。

在韓領事忙碌的時候,剛剛被他送出門的女兒秀榮,這會兒正在車裡面跟著音樂放聲歌唱起來。

負責送她上學的保鏢和司機對視一眼,對於這種情況明顯是習以為常了。

司機一邊聽著秀榮的歌唱,一邊繼續開車趕往學校。

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前面有一個穿著警服的交通警察揮了揮手裡的指揮棒,示意前面已經堵車了。

司機看到交通警察的指揮,便從路口右轉進了一條小道。

落雞山的交通堵車是常態,兩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

不過讓司機意外的是,他才剛剛把車子轉入小路,前面就突然竄出了一輛警車,還是打橫停在了他們前面的路口,攔住了車子的去路。

更讓兩人意外的是,警車停下後,駕駛位下來了一個身穿警服的男子。

看到這一幕,司機連忙開啟車窗,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阿美莉卡,警察可不是能夠輕易得罪的,哪怕他們是領事館的工作人員,但是如果不配合,對方可是真的會開槍的。

“有什麼問題嗎?警官?”

在主動和警察打招呼的時候,司機還特意推了推車前擺的旗幟,這是領事館的身份證明。

車窗降下以後,警察走到身邊,司機才發現來的警察竟然也是一個亞裔。

不過這個發現反而讓他暗暗皺了皺眉頭。

異國他鄉,老鄉可沒有那麼和諧的。

“沒什麼問題,只是現在是尖峰時刻!”

果然,司機的預測是對的,這個身穿警服的亞裔見面後露出一個笑臉,然後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就拔出一把手槍,然後槍口對準了司機。

噗噗噗——

隨著幾聲消音過後的槍聲響起,坐在前面的司機和保鏢幾乎是同時中槍。

“啊——”

坐在後座,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的秀榮,頓時被嚇得驚聲尖叫起來。

殺完人的亞裔男子,臉上露出冷庫的笑容,拉開了後車門。

接著在秀榮拳打腳踢的反抗下,他竟然沒能第一時間抓住對方,反倒是被秀榮逃下了車。

看到秀榮逃跑,亞裔男子並沒有去追,反而捂住自己剛才被秀榮砸出來的傷口,開始喃喃自語起來:“唔,果然夠辣啊,只是這樣一來,我怎麼樣也要多收一千萬美金才能放過你了。”

嗡——

就在亞裔男子說話的時候,馬路上響起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

接著秀榮就被追上,然後又被抓起來塞進了一輛車上。

隨著攔路的警車離開,便有行人發現了停在原地車門開啟的車子。

隨著有熱心腸的人報了警,半個小時後,終於又警方前來調查。

調查的兩個警員在看到死的是亞裔後,只是安排人把車子拖到一旁,便先去旁邊買了早餐吃起來,整個調查也顯得漫不經心。

直到其中一個警察無意中翻到了車子裡面的旗幟,以及一些特殊的證件,他們才急匆匆的放下了沒吃完的早餐,撥打了上級的電話。

很快訊息便開始往上彙報,最後由一隊身穿西裝的人接手了案子。

韓領事是在下午的時候,才被兩個男人找上了門。

“我是聯邦調查局的沃倫·拉斯,這位是惠特尼探員,想找你私下裡聊一聊!”

直到這時候,韓領事才知道,自己女兒在早上出門不久,便被人綁架,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訊息。

“你們怎麼能夠什麼都不知道!”

韓領事不由得氣得排起了桌子。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一定會把她找回來。”

沃倫對於韓領事的怒火不以為意,他一屁股坐在了韓領事的辦公桌上,漫不經心的向對方承諾。

“你們能夠保證她一定會活著回來嗎?”

韓領事在發完怒火後,又冷靜了下來。

“我已經安排了最優秀的探員在負責這個案子了。”

沃倫對於韓領事的詢問並沒有正面回應。

“我想要找其他人幫忙!”

韓領事自己是外交官,當然清楚對方這種態度如何。

所以他顯然是信不過這群調查局的人。

“調查局認為這是重大案件,我們會出動全力。”

沃倫卻並不認為韓領事求援是什麼好事情,對方不是阿美莉卡公民,找的幫手肯定也不可能是阿美莉卡的人。

這對於調查局來說,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

“你要知道,韓領事,不管你找的是誰,這裡是阿美莉卡,他在這裡都沒有執法權的。”

沃倫對於韓領事的話顯然有些不以為意。

他自然也知道,像這種領事館,會有一些武官的真實身份其實是會被禁止入境的。

不過在和平時期,雙方都會保持一定的默契,當做不知道。

估計韓領事現在就是想找這樣的人幫自己找女兒。

“我知道,但是我找的朋友,哪怕沒有執法權,我也相信他能夠幫到我,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們在嗎?”

韓領事對於沃倫的嘲諷也並不在意。

只要他的女人能夠找回來,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至於要找誰來幫自己找女兒,韓領事心中也有了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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