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之前的事情不管搞得多麼過火,警方和社團都會有默契。

實在是誇張的話,最多也就是把社團話事人給交出去了事。

張品這一次明顯是壞了規矩。

他直接趁著老九舉報的機會,直接把阿天團夥一網打盡不說,還直接開闢了一個新的道路。

之前港島警方之所以和社團分子妥協,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港島的檢察官和法官的數量不夠,所以警方不是專門的大行動的話,一般不會增加太多後面兩者的工作量。

而且對於很多檢察官和法官來說,起訴和審判犯罪分子這種事情,其實也僅僅是一份工作而已。

所以實際上很多檢察官和法官也如果一次性接到太多的工作,他們也不會配合港島警方。

但是現在張品一次性把阿天等人全部幹掉了。

雖然因為殺了人,事後警方肯定要補充很多的工作,甚至還會受到一些部門的調查。

但是有一點卻讓不少人注意到了,那就是人都死了以後,對於檢察官和法官來說,其實他們的工作也跟著減少了很多的。

只要警方不提起起訴,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檢察官和法官自然不會再自找麻煩的去再對他們提起起訴什麼的。

這件事的影響,對於港島眾多社團來說,絕對是歷史性的。

在張品之前,港島警隊不乏能力以及智慧出眾的警官,但是這些人都沒能在現有的框架下,壓制下港島的社團文化。

現如今隨著各種政策影響,港島人口達到了六百多萬的新高,與此同時,港島社團成員也同樣創了新高,達到了六十萬之巨。

這些人又都是以年輕人為主,港島十個青少年,至少有八個或多或少都會和社團扯上關係,要麼是家裡有兄弟姐妹加入了社團,又或者是親戚朋友在為社團做事。

之所以任由港島社團做大,除了因為鬼佬的政策曖昧不清,有意放縱以外,更多的自然是因為利益。

以港島目前的經濟發展,小企業如果招聘一個工人或者普通白領的話,每個月薪水怎麼也得開支幾千塊,還不算其他的各種用人成本。

但是如果這件事轉由社團來做,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往往只需要管一天一頓或者兩頓飯就行。

更關鍵的是,因為港島社團文化根深蒂固,社團成員深入各個行業,由此衍生的衛生費,看場費更是讓人苦不堪言。

更關鍵的一點在於,各個社團之間都是相互敵對的。

有時間今天這條街還在和記的名下,明天就被老潮搶過去,後天可能號碼幫又打進來了。

對於這些搶到地盤的社團來說,第一件事當然是收數,他們可不會在乎你之前交數交到什麼時候。

而且這種收數的做法還算是講究的,不講究的,直接砸了你的店,或者自己搶過來經營。

於是不少商家為了能夠正常經營,不至於受到影響,自然也會或明或暗的支援社團來當自己靠山。

因為這種環境普遍且習以為常,社團實質性已經綁架了港島經濟。

如果警方打擊太過嚴重的話,古惑仔一停工,不僅不會迎來太平,反而是造成更大的困擾。

這些社團分子屬於混亂之源,甚至他們還仗著自己的威懾力,想要繼續和港島當局談判。

現在張sir這一招擺出來以後,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完全沒想過,竟然還有人敢這麼掀桌子的。

要知道,現在可是九十年代末,馬上就要迎來二十一世紀了。

如此新時代,像張sir這麼操作,說一句大屠殺都不為過了。

尤其是他這種一鍋端的方式,直接就讓這樣的小社團直接癱瘓,哪怕有一些漏網之魚,不需要警方再動手,阿天的敵人就肯定會樂意效勞的。

而張品這麼做,卻是讓其他社團的人都傻眼了。

既然張品可以這麼對付阿天,那麼自然也就可以用這個辦法對付他們中的任何一個社團。

“必須要開會了,和連勝的鄧伯請我們八點鐘去有骨氣茶樓。”

“到時候洪興的蔣先生也會出面。”

“東星那邊的飛機也同意了!”

“號碼幫的喪狗、老潮的大鬍子、大家都會到現場。”

“條子太不是東西了,他們在搞死了阿天以後,老九也失蹤了,現在看來,他們是想要把我們都搞死啊。”

一時間,江湖風起雲湧。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張品,這會兒卻顧不得這些,他之所以去搞阿天,並不是想要去以一己之力挑戰港島整個社團的格局。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阿天自己不長眼,竟然想要拿張sir來給自己刷戰績。

至於說老九的失蹤,天地良心,這和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張sir要是知道港島社團的老大都把老九失蹤算在自己頭上,懷疑自己是藉助老九幹掉阿天以後,又反過來弄死了老九,他怕是要委屈死。

張sir自問自己可是好人,這一次老九雖然也是在利用港島警方,所以他在安排手下處理阿天的時候,也順便掃乾淨了老九的場子。

但是他真沒準備要老九的命啊,畢竟對方沒了地盤和手下,也只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

他何至於要去欺負一個糟老頭子,這不是平白惹人笑話嘛。

至於說如果他知道這些古惑仔聚集起來,其實是想要對付自己,那張品怕是會忍不住大笑三下。

這群古惑仔,還不就是依仗著自己人多,絕對法不責眾嘛。

但是對於張品來說,讓幾十萬人消失他哪怕有這個能耐,也不會去做這種傻事。

但是如果只是針對幾十個頭頭腦腦,或者再加上數量多一點的骨幹成員的話,那可不要太簡單啊。

“整個警隊所有人都瘋了,一千萬啊,如果不是我喊著,估計整個警署今天所有人都得罷工,然後去找那個喊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少爺。”

陳晉說起這件事就非常不滿。

他自己家庭條件不錯,而且生活收入也都算優秀,但是立場倒是很堅定,一直看不慣那些有錢人的土豪做派。

這一次李家因為孩子丟了,直接透過電視臺宣佈一千萬的賞金,最先轟動的,就是港島警隊。

警隊眾人作為執法人員,本身對於這種失蹤案子就更熟悉瞭解。

現在這一千萬的懸賞經過大律師和電視臺背書,不需要擔心兌現不了。

對於普通的警員來說,只要找到孩子,自己拿到一千萬獎金就可以退休了。

既然如此,現在的工作自然是可上可不上。

“上面是什麼個態度,是不是有人在支援?”

對於這種情況,張品絲毫不覺得意外。

一千萬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大機率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一筆鉅款。

港島市民本身就很熱衷於買馬或者投注這種活動,目的其實也是一樣寄希望於一夜暴富。

現在找一個孩子能賺到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他們自然希望自己能中獎。

買馬這些還可能有內幕,找孩子總比買外圍投注中獎要輕易得多。

尤其是警方本身在這些方面就屬於專業人士。

“是的,聽說李家的電話打給了一哥,一哥又親自給各個警署的署長打電話,有些警署甚至是由署長出面,命令警員停止其他所有案件,把所有的警力和資源排程到了這個案子上。”

陳晉不爽就在這裡。

在他來看,所有的案件都應該一視同仁,分事情的輕急緩重來處理。

失蹤案自然重要,但是港島還有很多案子也同樣如此,現在因為有錢人一個電話,整個警隊都為對服務,其他所有的案子都要為這個案子讓步,這讓一直嚮往自由平等的陳晉心裡很是難以接受。

“我先看看資料。”

張品聽到陳晉彙報,心裡也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情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等他拿到資料後,卻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這個孩子,是他丟了?”

其實剛出生不久的小孩子,單純看長相是很難認出來的。

但是張品卻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孩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抱著這個孩子的人就是他本人。

當初張sir因為剛剛處理完紅隧的爆炸案子,為了躲避修羅場,於是乾脆睡著裝暈,然後被送到醫院檢查。

在醫院裡面,剛好有一個傻叉來搶孩子。

當時現場出了意外,張sir挺身而出救了孩子,還有一個差點掉下電梯的傢伙。

結果這件事情被現場的記者拍下。

不過張sir行俠仗義的事情可不要太多,這麼一個救人的小事,還不如他和湯朱蒂以及童可人三個人一起逛街然後一起住別墅徹夜不出的新聞引人轟動呢。

所以當初的新聞並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

反倒是隨著李家主動在電視臺懸賞找孩子以後,因為孩子並沒有其他的正面照片,當初一家小報社拍的張sir救人的新聞報道,反倒是變成了珍惜資料。

據陳晉瞭解,這份小報,在港島已經賣出去一百萬份了。

幾乎五個港島市民中,就有一個人手裡有一份刊登了張sir和失蹤小baby照片的報紙。

“你去查一查這兩個人!好像是叫人字拖和百達通,他們背後應該還有一個人,我懷疑孩子很可能就在他們三個手上。”

張品指了指報紙上的圖片,在他抱著孩子的後面,人字拖正在原地齜牙咧嘴,百達通則背對著鏡頭,似乎是在盡力掩藏著自己的大肚腩。

當晚張品自然知道人字拖和百達通是來醫院偷東西的。

本來他甚至還把百達通打出屎來了。

只是後面看到人字拖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孩子,於是在目視著兩人放下所有藥品後,他便任由兩人離開了。

反正像這樣的小毛賊在港島可謂多如繁星,他犯不著揪著兩人不放。

張品現在也不記得人字拖三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去偷孩子了。

但是隻要找到三人,肯定就可以找到孩子。

“是他們?真是這樣的話,那第三個人叫包租公,是一個專門銷贓的傢伙。”

陳晉聽到張品的話,立刻就恍然大悟。

然後他看到張品臉上似乎是有點疑惑,於是連忙說起自己知道這件事的原因。

“張sir你忘記了?淺水灣童小姐別墅被偷,就是他們三個傢伙做的好事。”

“哦,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我記得你們好像出動去抓了他們的,現在他們都被抓起來了?”

張品聽到陳晉的話,才想起自己之前早就吩咐陳晉等人去抓包租公等人的。

“這樣來說的話,孩子不是他們偷的?”

想到三人如果都在警署被關起來的話,那他們自然沒有條件去偷孩子了。

“不不不,我們暫時只抓住了包租公,人字拖和百達通目前還沒有歸案,只是因為之前童小姐丟的東西都在包租公家搜了出來,加上沒有其他證據,所以也就沒有繼續通緝他們兩個。”

陳晉看到張品似乎誤會了,於是便連忙解釋起來。

“很好,既然包租公在警署,你們就去問問他,人字拖和百達通最可能藏身的地方在哪裡?”

張品看到有線索,便沒有事必躬親,相反,他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讓下面的人去處理事情,他只需要居中指揮就好。

而陳晉辦事也很得力,在得到張品的指點以後,他花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包租公的嘴巴撬開,只是拔掉對方三顆牙齒,包租公就把所有事情都撂了。

“這個老頭子不老實,他還偷偷在港島銀行和滙豐各自開了一張卡,裡面都存了上百萬,之前人字拖和百達通每次偷回來的東西,他先藏起來一半的收益,然後剩下的一半才拿出來分。”

包租公顯然不是硬漢,所以在警方的審問中,他不僅招了自己指揮人字拖和百達通偷孩子的事情,甚至連自己藏的私房錢,還有養小老婆的地址以及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只是後面兩件事陳晉覺得不重要,所以沒有告訴張品。

“他在看守室,怎麼還有辦法接到訂單?”

一旁剛剛接到張品來警署的訊息,然後就馬上趕回來的馬軍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按照警方的訊息,包租公被抓的時候,李家的孩子還沒有丟。

“莫非當晚人字拖和百達通去醫院就是為了偷孩子的?”

馬軍確實是有了自己的思考了,只是這傢伙腦回路顯然有點大。

“說起來這件事還巧了,據包租公的交代,這個訂單是之前也住在看守室的老九轉包給他的。”

陳晉說起這件事,反倒是有點不好意思。

因為當初老九和阿天的爭端太激烈,老九主動向警署自首,但是阿天還是不依不饒。

對方甚至還安排了不少手下主動鬧事,然後任由自己被尖沙咀警署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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