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sir,我不知道啊,我今天才剛剛起床呢,所以才來喝早茶。”

李雲飛是被嚇的,他沒想到李文彬等人就是衝著海洋之心來的。

如果對方要是早幾分鐘,可能就直接撞上自己和法官等人在一起了。

正因為和法官等人見過面了,李雲飛反而熄滅了舉報法官等人的想法。

畢竟剛才茶樓裡面可是有不少人看到自己和法官等人坐在一起的。

萬一他們要是把自己當成同夥,那可就遭了。

“真的嗎?”

李文彬看了看桌上剛剛擺放的茶歇,一時間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了。

沒辦法,李雲飛如此膽小的表現,完全不像是一個大佬該有的樣子。

海洋之心可是價值上億的珠寶,哪怕是贓物,也是幾千萬的大交易。

按理說能夠做這種生意的人,表現不至於如此不堪才對。

李文彬卻是沒想到,法官等人膽子竟然那麼大,動作那麼迅速。

他們剛剛才搶完海洋之心沒多久,不想著躲起來,竟然直接就來找掮客交易了。

而且李雲飛才剛剛和法官等人接觸,這會兒擔心事情暴露才嚇成這樣。

因為資訊不對稱,誤會就這麼產生了。

“比黃金還真啊,阿sir,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給我面子了。”

李雲飛這句話說得情真意切。

李文彬還想要再試探一下,他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李sir,灣仔警署的李修賢李sir來了,他說有搶匪的訊息,要和我們一起偵查這個案子。”

接通電話,李文彬頓時大喜。

“如果讓阿sir知道你騙我,阿sir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於是他也顧不得李雲飛,直接起身朝著警署趕去。

“我也是剛剛才收到了訊息,其實之前就猜測過,但是因為沒有證據。”

中區警署辦公室,李修賢這會兒臉上並不平靜。

一半是因為案子,一半是因為張郎失聯。

實際上早在張郎第一次向他彙報的時候,他就考慮過這夥搶匪的目標是不是這次展會的物品。

只是隨後因為東進財務公司被搶,李修賢的注意力才從預防改變成了偵查。

可惜除了上次在酒吧遠遠的觀望了一次後,法官團伙就躲了起來再也沒有現身。

和他們一起的張郎也沒有找到聯絡李修賢的機會。

為了偵破東進財務公司的案子,李修賢還特意邀請了尖沙咀警署的陳晉一起合作。

結果沒等他們找到其他線索,就聽到了海洋之心再次被搶。

李修賢下意識便覺得這個案子很可能和張郎的失蹤案有關。

等他趕到現場後,果然在不遠處找到了張郎留下的線索。

因為海洋之心搶劫案是警務處安排下來讓中區警署負責的,於是李修賢又聯絡了負責人李文彬。

“法官、狂牛這些人怎麼這麼熟悉呢?”

跟在李文彬身旁的一箇中區警員看到由灣仔警署提供的嫌疑人照片,突然莫名的覺得有些熟悉。

“李sir”

他正想要向李文彬詢問,一抬頭卻發現對方臉色十分難看。

“阿偉,快去有骨氣酒樓,把李雲飛給我抓回來。”

李文彬氣得牙癢癢的開口。

“啊,我記起來了,這幾個人之前不就是在有骨氣酒樓撞上的那幾個人嘛。”

聽到李文彬的話,阿偉也總算是反應了過來。

這些人之所以熟悉的原因,是因為雙方才打過照面不久。

“哦,你們見過他們?”

李修賢頓時驚訝的看向李文彬。

“是的,沒想到竟然被騙了。”

李文彬說起這事,臉上不由得有些羞愧。

他自詡辦案從來都不服人,可是這次卻被李雲飛精湛的演技給打臉了。

之前李雲飛在他面前被嚇得瑟瑟發抖,讓他誤以為對方應該沒膽子參與海洋之心搶劫的事情。

結果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竟然和幾個搶匪碰面了。

羞愧過後,李文彬又有點慶幸。

因為案子才發生不久,李文彬根本沒有想過這夥劫匪竟然第一時間去見了掮客。

所以僅僅帶了一個手下就過去詢問李雲飛。

如果要是在那時候他聽阿偉的把幾人帶回去警署調查的話,指不定對方可能就會反抗。

而李文彬實戰能力不是不行,可當時的情況是一方大意一方警惕。

真要交手的話,李文彬懷疑自己可能這會兒已經要準備蓋國旗了。

“那個李雲飛既然也是搶匪中的一個的話,現在可能已經躲起來了。”

李修賢這時候也才知道李文彬竟然已經和那些搶匪打過照面了。

“你們有看到這個人嗎?”

他感慨完,又拿出了張郎的照片給兩人辨認。

“沒見過,既然是司機,那麼應該是等在其他地方。”

李文彬自然知道李修賢是擔心自己臥底的情況,於是便故意出聲安慰對方。

“今晚八點,黃石碼頭。”

事實上李雲飛確實已經躲起來了。

他知道,既然條子已經找到自己,那麼就不是他想避開就能避開的了。

萬一有條子的線人透露了自己和法官見面的事情,那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至於說在事情爆發之前主動向條子自首,這個念頭李雲飛更是想都沒想過。

先不說他自己本身就不乾淨,再一個他這麼做的話,就等於自絕於道上,以後就等著無止盡的追殺吧。

尤其是港島可沒有死刑,萬一到時候法官等人向他報復。

李雲飛可沒底氣覺得自己能躲一輩子。

反倒是法官的讓利,讓李雲飛心情澎湃。

對方只要海洋之心一成的收益,等於剩下的收益全部給自己。

如果他真的可以促成這筆交易的話,就代表著他能夠得到至少上千萬的收益。

有了這筆錢,他便可以考慮移民去其他地方了。

如此一來,自然也就不用擔心港島警察的追責。

為了儘快促成交易,李雲飛立刻發動人脈,然後聯絡到了合適的買家。

能夠這麼快就達成交易,李雲飛也並不貪心,他直接把海洋之心折價兩成,以兩千四百萬的價格出手。

這麼低的價格,買家只要不擔心李超人的壓力,自然算得上是撿漏。

買家也害怕夜長夢多,於是直接選擇了當晚就交易。

對此法官自然也樂得如此。

他們殺了五個人,港島的條子已經開始在找他們了。

於是三方一拍即合。

“大橋銀行最近正在招募銀行專員,我給你預約了面試,明天上午九點,記得準時到他們總部。”

張品悠閒的躺著任由周文麗給自己做事後清潔。

“啊,銀行專業,可是我沒有做過啊。”

周文麗聽到張品的話,頓時有些心虛。

實際上從小到大,她連去銀行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放心,就是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到時候有人教你們的,這次面試最重要的是看個人形象,這一點港島能比得上你的絕對沒有幾個人。”

張品笑著安慰起對方。

不過他也並沒有撒謊,唯一沒說的是,這種招募如果不是有關係,根本連訊息都收不到。

“這樣子的嗎?那到時候的工作不會是陪客戶吧?”

周文麗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能夠在酒吧那種地方全身而退,自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花。

“放心,這種正經的工作。”

這時候周文麗已經做完清潔了,不過張sir的興致又被對方的觸碰帶了出來。

於是他一把把周文麗拉入自己懷裡。

周文麗沒有說話,不過她知道,自己這次清潔又白做了。

但是她對此甘之若飴。

叮鈴鈴——

可很顯然,有人並不願意讓兩人成其好事。

“是張郎。”

看到來電顯示,周文麗臉上有點不自然起來。

畢竟兩人在一起那麼多年,哪怕已經分開,接到電話她還是有點尷尬。

“別管他。”

張品並沒有什麼牛頭人的情結,所以並不喜歡被人打擾。

“他沒事應該不會打電話的,我還是接一下吧。”

周文麗沒有抗拒張品的進入,但是也直接按下了接聽鍵。

“文麗,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

張郎的聲音非常著急,還有急促的喘息聲,因為他花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一個公共電話亭。

“你說什麼?”

周文麗對於張郎的話有些莫名其妙。

“來不及解釋了,麻煩你幫我打電話去灣仔警署,找到李修賢警官,告訴他晚上黃石碼頭。”

張郎並沒有再說其他的話,叮囑了一聲周文麗後,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跑了回去。

他是趁著法官等人不注意才打的電話,現在要趕緊回去。

“喂?喂?報警,這是什麼意思啊?”

周文麗還沒有反應過來,張郎卻已經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她連忙想要把電話打回去,張品卻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機。

“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電話先別打了。”

張品知道張郎是臥底的事情的,對方既然說得這麼著急,明顯是有難言之隱。

這會兒萬一對方身邊有人,電話打過去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

張品便拿起電話打給了李修賢。

“對,就是他們搶了海洋之心,這個臭小子都沒有給我打電話,黃石碼頭對嗎?我知道了。”

接到張品的電話,李修賢頓時安心了很多。

“張郎最近考上了警察,在灣仔警署上班,這次被安排做臥底。”

通知完李修賢後,張品又告知了周文麗張郎現在的身份。

“他考上警察了!”

周文麗這次明顯是非常驚訝。

“對的,就是我們第一天在酒吧遇上的時候,我從李警官的嘴裡得到了這個訊息。”

張品點了點,並沒有掩飾或者說謊。

“那他那天找我的目的,是想要告訴我他找到正當的工作了嗎?”

周文麗這時候也想起了那晚張郎找自己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不過她並沒有再給張郎機會。

“你不會後悔了吧?”

張品並不缺女人,所以他也並不害怕周文麗知道真相後會選擇張郎。

“不會,我和他早就分手了,不過現在知道他找到一個好工作,我還是為他開心的。”

周文麗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搖頭表示否認。

不過她也沒有掩飾自己為張郎高興這件事情。

說完以後,她甚至還主動坐了起來。

“剛才張郎打電話說要我躲起來,是不是會有什麼危險啊。”

坐起來以後,周文麗才反應過來,張郎打電話似乎是要提醒自己躲一躲。

對此她也算是經驗豐富了。

當初兩人在一起時,因為張郎沒有正經的工作,所以經常惹上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周文麗和張郎之所以分手,和經常需要東躲西藏的生活也有一定的關係。

“沒關係,什麼事情都等完事再說,對,就是這個動作,重複就可以。”

對於周文麗的擔心,張品卻絲毫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往日裡總是非常保守的周文麗這一次竟然變得主動了。

別說,對方兩條大長腿真的能夠讓人玩一年都不膩。

但是這次顯然是有人鐵了心想要讓兩人和諧的事情進行不下去了。

咚咚咚——

就在張品準備躺贏的時候,房間裡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誰——啊!”

周文麗下意識的想要詢問,但是張品卻捂住了周文麗的嘴。

然後他拉起床上的被單裹住了周文麗。

“先穿衣服,我出去看看。”

他一邊說話,一邊下床用毛巾裹在自己身上。

等他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手槍了。

“誰他媽的敲門啊,不知道老子正在嗨皮嗎?”

張品並沒有出去,而是站在臥室的門口,然後開口朝著外面喊話。

門口敲門的人聽到聲音,不由得安靜了一會兒。

“我們是張郎的朋友,想找一下週小姐。”

對方顯然是沒能反應過來房間裡面有男人,所以說話還比較客氣。

“什麼周不周小姐的,老子前天才租的這套房子,你們有什麼事情去別的地方找。”

張品心中一動,直接把子彈上膛,然後對準了門口。

嘭——

果然,在他爆了粗口後,門口的人似乎也有些生氣了,只聽到大門傳來一陣悶響。

嘭嘭嘭——

幾次響聲過後,一把砍刀便破門而入。

“你他媽的給老子開門,嘴巴那麼臭,老子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門口的傢伙脾氣顯然有點暴躁,本來就是來找事的。

現在被張品罵了以後,他顯然是準備把怒火發洩到張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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