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讓別人去做
此刻,霍彥霆也來到了外庭。
看到鞦韆上似有一道人影,霍彥霆就下意識地走了過去。
臨近一看,鞦韆上的人正是商綰綰。
此刻,她微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氣質是那般清冷。
望著明月的商綰綰,就好像在思念什麼人。
霍彥霆望著商綰綰的測驗,不知不覺地被她所吸引。
心中的思緒氾濫不已,卻又不敢上前破壞這一刻的美好。
一陣冷風吹過,霍彥霆看到商綰綰穿著甚是單薄,只是穿了一件襯衫。
他便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到了商綰綰身上。
商綰綰回頭一看,衝著霍彥霆微微地笑了一下。
“學長,你也沒睡啊?”時間也不早了,商綰綰以為大家都睡了呢。
“沒有,可能是今天玩得太高興了吧,興奮勁還沒下去,就出來走走。”
霍彥霆說道,也抬頭望著天邊的那輪明月。
“學長也喜歡看月亮嗎?”
商綰綰見霍彥霆也看得投入,下意識地問了他一句。
“喜歡,但是一直沒什麼時間。”
霍彥霆從國外回來,就開始接管家裡的企業。
這種看月亮的閒情逸致,倒像是一種奢望了……
“但是現在,我們至少是有時間的。”
商綰綰猛然想起,曾經季商堯,也和她在一個鞦韆上,共同看過夜空。
真是目之所及,每一處都有他的影子啊。
“是啊,能和你一起看會兒月亮嗎?”
霍彥霆請示道,此刻的恬靜,他很想享受。
“當然可以啦。”商綰綰笑了笑,有學長陪著,她反倒沒那麼孤單了呢。
霍彥霆沒有和商綰綰一起坐在一個鞦韆上,只是靠著外庭的扶欄,望著皎潔的月亮。
二人還時不時地閒聊幾句,品嚐著這一時刻的歡愉。
而這一幕,全都被開車趕來的季商堯盡收眼底了。
在車窗裡看到這一刻的季商堯,內心滿是激動的怒火……
趕來雲山的時候,季商堯一直在車上醞釀,要怎麼跟商綰綰道歉。
他很重視商綰綰,甚至可以忽略掉,她一天都不接電話。
這有什麼呢?本來就是他做錯了,他來認錯就好。
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把她帶回去,讓寶寶健康地出生。
之前的一切都可以算作是過去式。
因為他內心堅信,商綰綰對這段感情是忠貞的,是專一的。
是他被那一張紙的結果所迷惑,是他不該胡思亂想,隨意猜忌。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呢?又該如何解釋?
醞釀在心裡的道歉,又被季商堯全部都吞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
季商堯心急如焚,一路上一直在擔心商綰綰,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可是商綰綰呢,卻在和別的男人花前月下?
還是深更半夜,可真是有情調啊。
季商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要是再晚來一小會兒,他們二人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季商堯越想越氣,直接從車裡大步邁出來,猝不及防地將商綰綰從鞦韆上拉起來。
“你,你幹嘛?”
商綰綰毫無防備,突然就這樣被人拉起來,甚是驚慌。
見到眼前的人,竟然是季商堯。
季商堯,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裡的?
霍彥霆想攔著,但是看到來人是季商堯,又想起商綰綰腹中有孕。
看來,那孩子應該是季商堯的吧。
這樣想著,霍彥霆也就沒有上前攔著了……
只是他內心中,突然多了幾許的落寞。
自始至終,他可能都會是一個局外人了。
季商堯將商綰綰拉到一個休息室內,質問她:“你在這兒幹什麼?”
“幹什麼?我還想問問你是來幹什麼的?”
商綰綰被季商堯嚇了一大跳,突然襲擊就算了,態度還這麼粗暴?
“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誰?”
季商堯怒不可遏,難道說鬧了矛盾之後,商綰綰就可以這樣不顧一切地跑出來嗎?
跑出來就算了,還要和一個男人在這兒膩歪……
“呵,我知道,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商綰綰莫名覺得季商堯的問題很可笑,他不是已經不相信自己了嗎?
那身份不身份的,又有那麼重要嗎?
她是商綰綰,是季商堯的妻子。
可季商堯呢,有給過她一個丈夫該有的信任嗎?
“你現在是季家人,是季太太!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成何體統?”
季商堯強調了一遍商綰綰的身份,加重了“季太太”的語氣。
“那我們就離婚嘛,離了婚之後,你就不會覺得有損名譽了,這所謂的季太太,我一點都不稀罕!”
商綰綰在氣頭上,心情特別糟糕,一時間說了很嚴重的氣話。
季商堯趕過來,就是這麼一個粗魯的態度……
看到學長,就覺得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
商綰綰再一次覺得,季商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
他在意的,只是季家,只是季太太有沒有做出,有損他名譽的事情……
也就是說,季商堯從頭到尾,就沒把自己當做過“妻子”愛看。
她只是季太太罷了,還是一個可能一輩子都入不了季家人眼的,季太太。
“你再說一遍!”
季商堯被氣到了,他眼神猩紅地看著商綰綰,咬著牙讓她再說一遍。
她這是說的什麼話?離婚?她心裡居然敢有這種想法?
“我們離婚,季太太你讓別人去做。”
商綰綰也沒有認慫,她看著季商堯的眼睛,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邊。
季商堯的內心突然絞痛了一下,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不說?為什麼?
季商堯氣急了,一個箭步上前,捧起商綰綰的臉,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唇。
讓她再說這樣狠心的話!
商綰綰被季商堯這粗暴的吻裹挾著,幾乎要呼吸不上來。
她不想再一次被季商堯這樣對待,掙扎著,拍打著季商堯的肩膀,
試圖掙脫他的野蠻。
但是季商堯根本不管不顧,他的吻越來越兇,又要把商綰綰摁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