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沒能如你所願
商懷柔氣急敗壞的,幾乎是口不擇言地怒罵著老太太。
“你……你!”老太太身體本就虛弱,被商懷柔這麼一罵,更是氣得心律不齊。
“商懷柔,你在幹什麼?”
商宏博來了醫院後,恰巧看到這一幕,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江柳涵氣得順不過來氣,商宏博連忙叫來了醫生。
一系列搶救後,江柳涵才逐漸平靜下來,不過還是睡過去了。
但也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
隨後,商宏博怒視著商懷柔,眼神恨不得將商懷柔生吞了。
“你是不是還嫌事情不夠多,還要把你的奶奶活生生地氣死嗎?”
商宏博怒斥著商懷柔。
“你把我媽媽扔在監獄算怎麼回事?你還把所有的錯全怪在她身上!”
商懷柔又氣又委屈,她還不是為了母親打抱不平嗎?
“要問就去問問你媽媽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是怎麼想的!”
商宏博大怒,以為他想這樣嗎?
若不這樣做,劉香菱真的不照顧母親怎麼辦?
“爸,你變了,你不配做父親!”
商懷柔深感失望,眼淚奪眶而出。
“我娶了你媽,才是我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招來個混混,還養了個祖宗!”
商宏博早就氣不順了,現在連女兒也開始一起罵了。
“這麼說,你是不想要我們了,是不是?”商懷柔嗤笑了一聲。
“不想待了可以隨時滾!”商宏博直接說出了無情的話。
“好,我滾,我不礙你的眼了!”商懷柔滿腹委屈,直接跑出去了。
商宏博也沒攔著,人走了正好,心裡還清靜了不少。
……
隨後,商宏博又想起了商綰綰。
她出事之後,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來得及打個電話。
也不知道這段親情還有沒有修復的可能性……
商宏博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斗膽打個電話。
商綰綰那天溺水後,鼻腔一直不太舒服,後來還有點小感冒。
不過也不礙事,除了做飯的時候,商綰綰都待在床上養病。
順便畫畫設計圖,生活也沒受到多大的干擾。
而且最近季商堯脾氣也不是那麼差了,就算懟也會讓著自己。
正當商綰綰在床上修養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轉身瞄了一眼,眼神瞬間又沉了一下。
來電是一串沒有備註的數字,但這串數字商綰綰卻早已爛熟於心。
是商宏博的手機號。
商綰綰那日不認父親時,就已經刪了商宏博的電話。
只是,刪了備註,卻還是忘不了手機號。
原本不想接,但她又想知道父親打電話的原因是什麼。
猶豫了半晌兒,商綰綰還是接起來了。
“綰綰,你還好嗎?”
商宏博沒想到商綰綰居然還接他的電話,連忙深切地關懷著。
“對不起,沒能如你所願。”商綰綰故作失望地說道。
她還活著,她還沒死,劉雲濤沒得逞,商家欠的債,還是要還的。
“你這是說什麼話呢?爸爸是在關心你啊……”
商宏博盡力裝作很親近的樣子。
但這種親近在商綰綰看來,卻顯得無比虛偽。
“收起這些假惺惺的話吧,我不想聽。”
商綰綰很是冷漠,若真的關心她,又怎麼會在事後這麼多天才想起慰問?
“綰綰,我覺得我們父女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不如改天我們好好談談心?”
商宏博聽到女兒疏離的語氣,他知道這段關係已經有太多的傷疤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我的老闆若不是季總,你還會這樣嗎?”
商綰綰覺得甚是可笑,索性直言不諱地拆穿了商宏博的意圖。
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父親是個什麼樣的人。
趨炎附勢,吃軟怕硬,見異思遷,膽小懦弱,毫無擔當……
這就是商宏博,她最親愛的父親。
因為劉香菱承諾可以幫他將公司帶起來,商宏博就能拋棄與她共患難這麼多年的孟言心。
人心有多麼不堪和汙穢,商綰綰在商宏博身上都見證到了。
“綰綰……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你父親,你血裡流著我的血,我關心你,還需要理由嗎?”
商宏博心虛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這麼快就被猜到了。
不過他又極力用親情關係掩飾著這一切。
“那麼我很好,可以了嗎?”商綰綰冷嗤一聲,順著商宏博說道。
“那好,那爸爸就放心了。”雖然聽出商綰綰語氣中有不快,但好在算個回應。
“那沒事的話,我就掛了。”商綰綰也不想跟商宏博多費口舌了。
“那個,綰綰,還有一件事……”商宏博害怕商綰綰掛了電話,連忙說道。
“還有什麼?”商綰綰耐著性子回覆道。
“其實聽到你出事後,奶奶她也特別擔心。”
商宏博又開始編造故事。
“哦?”聽到這話的第一句,商綰綰就覺得可笑,反問了一句。
“奶奶聽到這訊息,就在看守所病倒了,現在在醫院,她特別想見你。”
商宏博還是想把商綰綰約出來,極力試圖說服她。
“她在看守所又不看新聞,怎麼會知道我的事?”
商綰綰自然是不相信,若是奶奶聽到後真的會擔心,相信別人也不會告訴她。
“奶奶一直都很關心你,當然會想方設法地知道了!她特別後悔,想見你,你能不能抽空來一下醫院啊?”
商宏博見商綰綰接話,以為是有希望了,連忙向她解釋著。
“不必了,我不想見她。”商綰綰只覺得父親的謊言技巧太差。
江柳涵關心自己?是把她當三歲小孩子嗎?
她若是真的關心自己,也就不會去醫院把母親刺激到昏迷了……
“綰綰,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商宏博的語氣帶了一絲怒意。
“隨你怎麼想。”
商綰綰不想再跟商宏博廢話,直接掛掉了電話。
商宏博還能編出這麼拙劣的謊言,真是一點都沒變……
接完電話後,商綰綰心裡又膈應了一會兒,很是不舒服。
對於商家,她早已經死心了。
在她的家人中,商綰綰唯一可以信任的,也只有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