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願刻意討好
季商堯眯著眼睛，盯著段禹辰好一會兒。
不過段禹辰和商綰綰似是聊得正盡興，根本沒發現他的到來。
顧冥見狀，自然也知道自家總裁此刻的心理活動。
“少爺，需要我做什麼嗎？”顧冥在季商堯耳畔輕聲說道。
“不需要，直接去見客戶。”季商堯冷言道。
季商堯表面上雖然看不到什麼情緒，但心底早已是波濤洶湧。
他選擇與客戶在西洲餐廳談合作，就是因為他喜歡這裡的菜品。
而更重要的是，這是商綰綰與他一起用過餐的地方。
季商堯對這裡，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過現在，他對這裡的親和感，倒是消失殆盡了……
而這個男人，季商堯也覺得甚是面熟，似乎就是那晚開蘭博基尼的人。
想吃飯就去吃飯好了，幹嘛還要說謊？
不過他也沒有干涉她的自由，那就隨便商綰綰好了。
見總裁執意要見客戶，顧冥也只好快步跟上。
兩個人就坐在商綰綰和段禹辰的對面，中間僅隔了一門的距離。
而這個距離，季商堯側耳傾聽，也是能聽到一些聲音的。
……
“畢業之後，你都做了什麼啊？”
現在就談生意，好像也顯得有些疏離，商綰綰就先跟段禹辰閒聊起來。
“海歸後，我接管了我父親的集團，就是段氏集團，這幾年也一直在忙集團的事情，剛起步有些困難，不過現在也好很多了。”
段禹辰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的過往，似乎將成功鋪陳得那般簡單。
“段氏集團現在的成就已經很引人矚目了，禹辰你不用這麼謙虛的。”
那段時間季商堯公司的股市出問題時，商綰綰一直在關注相關的訊息。
那時的段氏集團正在穩步雄起，而商綰綰沒想到，該集團的總裁竟然就是段禹辰。
“我們集團現在只是剛剛起步罷了，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要學習。”段禹辰態度十分謙遜。
“我相信你能做到的。”商綰綰鼓勵著他。
“別光說我了，也說說你吧。”段禹辰又詢問起商綰綰畢業後的去向。
“就是一家公司的設計師，然後還有護工。”
商綰綰說起自己的時候，描述十分簡單，也沒有詳細到哪個公司。
“設計師？這不是你最喜歡的職業嗎？你在哪裡工作啊？”
段禹辰忽然來了興趣，他很想知道商綰綰的工作地點在哪。
“設計就是我的兼職罷了，沒什麼好說的，跟你比起來，我的生活其實很簡單了。”
商綰綰淡然地說道，也不願太高調地描述自己。
她不想和段禹辰有過深的交情，哪怕這個投資談不成，她也不願刻意討好。
這樣既是對自己的負責，也是對段禹辰的負責。
“其實最謙遜的人是你吧，談投資可不是誰都會的。”
段禹辰笑道，知道商綰綰對閒聊沒什麼興趣，便把話題順其自然地引了過來。
“既然禹辰提到了，那麼不如說說你對這項合作的看法吧？”
商綰綰見話題已經到這兒了，也就順道問了起來。
“你早就等不及了吧？”段禹辰打趣道。
“這不正是禹辰今天要跟我談的正題嗎？”商綰綰笑著回道。
“好的，那我跟你說一下吧。”段禹辰也進入正題，說起了商家目前的狀況。
“你實話實說就好了，不用顧忌什麼。”
見段禹辰眉頭似乎有些微皺，商綰綰示意他不用過於為難。
“好，你和我也都是老同學了，我也就不繞彎子了。商氏集團我瞭解了一下，情況確實不容樂觀，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段禹辰思忖了半晌，將情況大致跟商綰綰簡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商綰綰的心也有些沉，難道說商氏集團真的要窮途末路了嗎？
“以商氏集團現在的現狀來看，基本不會有公司願意提供專案和資金，不過有一種方式就是融資。”
段禹辰雖然對商綰綰有心意，但投資事關自己公司的利益，也是不能馬虎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商綰綰聞言，內心也有些焦灼，不過面上還是儘量保持坦然。
畢竟段禹辰告訴自己這些，也是合情合理的。
商氏集團的現狀，的確已經糟糕到一定的地步了。
“若是商氏集團願意，我倒是願意以段氏的名義進行融資，你看這樣可以嗎？”
段禹辰小心翼翼地詢問道，畢竟他也不想讓商綰綰感到失望。
可是目前這個狀況，進行融資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這個事情，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還是要和我父親再商量一下。”
商綰綰對於融資一事，也不是很瞭解，只能事後去詢問一下商宏博。
而且商氏集團也是屬於商宏博的，無論是投資還是融資，都是要經過他的同意的。
“好的，那我等你的訊息。”段禹辰點了點頭。
“還是要多謝你了。”商綰綰感激道。
“不用客氣。”段禹辰友好地說道。
合作沒有正式建立，氣氛有些略微尷尬，商綰綰頓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綰綰，你工作忙嗎？”段禹辰倒是很會控場，又找到了其他話題。
“這個不一定的。”商綰綰賠笑道，這個她還真是拿不準時間。
“你這週末有空嗎？這周好像有一部口碑特別好的電影上映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段禹辰還是想多製造一些機會，這樣也有利於兩個人的關係維繫。
“我做護工每天其實都有些事情的，而且這周也請過假了……只怕是不太方便了。”
商綰綰致歉道，其實她內心也不太情願跟段禹辰出去。
這樣總覺得有些怪異和彆扭……
“這樣啊，看來你的工作很辛苦啊。”段禹辰有些遺憾。
“對我工作是挺忙的，而且我老闆脾氣特別臭，很不好伺候，吃的東西也很挑剔……”
商綰綰見段禹辰有些失落，連忙藉機活躍著氣氛。
畢竟兩個人也是大學校友，她也不希望因為拒絕他傷了段禹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