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潔向寧輕雪使眼色,讓她趕緊追出去。

寧輕雪後知後覺,急忙跟了出去,喊道:“商堯哥哥!”

季商堯走得匆匆,並不想理會身後的人,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商堯哥哥,你別走好嗎?”

寧輕雪快步追上去,可憐巴巴地拉住季商堯的袖子,一臉很無辜的樣子。

“請你放手。”季商堯停下,冷冷地說道。

“家裡人都在呢,咱們能不能不要鬧成這樣?好不好?”寧輕雪小聲懇求道。

看到她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季商堯就覺得難受,直接甩開寧輕雪的手,向前走去。

寧輕雪攔他不住,無辜的眼神瞬間消失,只能憤恨地咬著牙。

“季商堯,不論如何,我都會嫁給你的!”寧輕雪心裡狠狠地說道。

……

浮生酒樓內。

自家女兒被未婚夫甩臉色,惹得陳潔和寧文華一臉陰沉。

季才哲忙於公事,許久沒有關心兒子的情況,此時也很是懵逼。

其中最清楚緣由的,怕是隻有蔣若涵一人了。

季天逸緩過勁後,自是不顧季商堯的想法,直接宣佈道:“近期就挑個時間,訂婚宴照舊舉辦!”

聽老爺子這麼一說,寧家人總算安心下來,可又怕季商堯不答應。

“可是,您孫子的態度您也看到了,他要是不同意的話……”陳潔擔憂地問道。

“這事他做不了主,就是綁著,也得把他給我綁過來!”

季天逸堅持要舉辦這門婚事,語氣不容置疑。

陳潔和寧文華的臉色這才好轉了一些。

有老爺子做主,那個季商堯恐怕也只有聽從的份了。

……

季家大宅。

“若涵,商堯他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公然抗婚?”

季才哲近來並沒有關心兒子的動態,並不知道他和寧輕雪之間發生了什麼。

“輕雪那孩子最近做錯了事情,惹著了咱們兒子,你說說你,平時也不多關心關心他!”

蔣若涵邊說,便嗔怪著季才哲,天天出差,兒子都不知道管管了。

“哎,最近不是事情多嗎?可輕雪小時候不是和商堯玩的挺好的嘛?”季才哲疑惑道。

“其實商堯對輕雪也就普普通通,倒是家裡來了個護工,我見他啊,對那個護工倒挺上心的。”

蔣若涵畢竟是女性,對孩子的觀察也比較細膩,有些時候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

“護工?那是什麼三六九等的人啊?肯定不能嫁給咱們兒子的。”

季才哲雖然比老爺子思想靈活一些,但還是不能夠接受身份相差太大的兒媳婦進門。

“現在問題不是這個,商堯的性格你也知道,說一不二的,你爸爸若是執意安排這門婚事,我怕到時候會鬧得很不好看。”

在飯桌上,蔣若涵就對此事憂心忡忡,但礙於面子,一直忍著沒說。

“寧輕雪又不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二人門當戶對,做夫妻是最合適的。”季才哲還是站到了老爺子的一邊。

“我也挺喜歡輕雪那孩子的,可兒子若是介意,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蔣若涵自然對贊成這門婚事,但又不得不顧及到兒子的想法。

“既然爸爸已經做了決定,聽他的就是了!”季才哲說道。

“可如果婚禮上出了差錯,那麼這件事又該誰來收場?”蔣若涵無奈道。

“若涵你也知道,爸做了決定的事情,我也很難動搖的……”

季天逸的思想頑固,對待子孫也向來嚴苛,又豈是季才哲能勸服的?

夫妻倆也沒有辦法,雖然心中擔憂,但也只能靜觀其變。

……

季商堯回家後,對今天的事隻字不提。

他臉上雲淡風輕,就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

晚上雖然去了酒樓,但還沒開始點菜,宴席就不歡而散了。

此時他的肚子又餓了,想要吃點東西,卻見商綰綰並不在客廳裡。

季商堯問了管家:“福伯,商綰綰人呢?”

“商小姐現在應該在自己的房間裡。”管家連忙回道。

“嗯。”季商堯點了點頭。

“少爺,需要我去叫商小姐下來嗎?”管家又問道。

“不用了。”季商堯打算親自去看看她。

今晚季商堯在外吃飯,商綰綰一下午都在設計,不知不覺就忙到了晚上。

月亮在窗邊若隱若現,商綰綰在窗前的書桌下畫著設計手稿。

她聚精會神,已然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繪畫之中,並沒有發現身後的人。

而此時,季商堯已經不知不覺地走近她身邊,可商綰綰卻毫無察覺。

今天的季商堯並沒有生氣,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商綰綰。

只見她正在全神貫注地畫著一條手鍊,那條手鍊上鑲有一隻白天鵝。

季商堯就這樣默默地注視著她認真的模樣,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也不知是白熾燈的效果,還是月光偷偷灑了進來。

那隻白天鵝像是有了靈魂一般,在夜色下起舞。

熱衷於自己喜愛的事情,看起來真美好。

季商堯想到那荒唐的婚約,不禁覺得諷刺。

既然她這麼熱愛這份工作,那無論在什麼地方工作,也都不重要了吧。

終是不忍心破壞商綰綰的那份安靜,季商堯沒打擾他,安靜地出去了。

季商堯下樓後,決定給自己做碗麵吃。

翻箱倒櫃了半天,才找到了半包掛麵,之後他又去找番茄和雞蛋。

可在打雞蛋的時候,季商堯卻絲毫沒有章法,將雞蛋皮都弄了進去。

於是,季商堯只能拿起筷子,一點一點地將雞蛋皮挑出來。

做完這個工作後,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

接著他又開始剝西紅柿的皮,可手法卻十分生疏,一次只能剝下來一小塊。

此時的季商堯可謂是滿頭黑線,原來做飯也是個技術活啊!

那這些天來,可真是辛苦商綰綰了。

又折騰了十分鐘,他只剝掉了半個西紅柿的皮。

“你這是,在幹嘛啊?”

不知什麼時候,商綰綰悄然無聲地下了樓。

她說話的聲音,將做飯做的滿頭是汗的季商堯嚇得不輕。

這丫頭,怎麼突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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