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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蒙謝讓一聽到西疆歸順盛國的訊息,一腳便將案桌蹬倒砸在地上。

他快氣炸了。

西疆那個鳥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歷來是三個大國不屑爭的彈丸之地。

怎麼蕭智就是要開這個先例呢?

他要爭也應該是爭容城這個金庫,或者毗鄰大海可以取鹽的南疆。

西疆除了窮山惡水、未開化的部落刁民,還有什麼值得他去收復的?

難道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牧蒙謝讓召集了徐廉和辜渠真來議事堂。

現在簌城是他的地盤,他要繼續打梅州和池州,拿下陏九河以南的這三座城池。

牧蒙康聞訊趕來,牧蒙謝讓看著這張和他十分相似的臉,心情並不是很好。

「父王,去年打梅州的時候已經把國庫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好不容易靠我娘留下的藥材生意才又恢復點,百姓需要休養生息,兒請父王歇了打仗的心思。」

兒子一來就提他娘,牧蒙謝讓心裡很不是滋味。

雲姝給北涼留下的是源源不斷的財富,是他可以打仗的資本。

他本來準備好了長篇大論用藥材生意賺的錢說服兒子的,現在卻被兒子先提了出來,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牧蒙康很會拿捏他父王:「直道快要修好了,現在北涼最要緊的事就是直道的收尾。很快,北涼只要一條路就可以貫穿六大州,我孃的心願快達成了。」

牧蒙謝讓很是憋屈,康兒一直叫他父王,對雲姝從來不喊母后,一直都是「我娘我娘」的。

泰兒和安兒也是,只要提起雲姝都是「我娘」,對他只喊父王。

他們都把他這個父親排除在親人圈子之外。

是啊,兒子都提議要給他選妃了,當他是父親了嗎?

徐廉和辜渠真沒有說話。

辜渠真因為之前和梅州的戰事受了不小的傷,臉上和肩上的燒傷已經恢復不了原樣,看起來有些猙獰。

他也不願意打沒有意義的仗。梅州和池州哪有那麼容易打下來?現在盛國換了皇帝,百姓擁戴新皇,又和朝廷一條心,去打這種國家,等於是讓兄弟們送死。

牧蒙康見牧蒙謝讓沒有說話,順著剛才的話題和徐廉討論起直道的收尾,巧妙地掐斷了牧蒙謝讓要打仗的提議。

牧蒙謝讓嘆了一口氣,灰溜溜地走出了議事堂。

他帶著隨從,溜達到王宮外的醫館和太子府,以前雲姝最常去的兩處。

醫館和太子府的人見王上來了,無一不停下手裡的活兒行禮,並定在原處不敢動。

牧蒙謝讓想起雲姝來的時候,他們總是其樂融融的,從來沒把雲姝當外人。

他又溜達到太子府的後山,那裡有一群人正在採藥。

「你們手都輕一點,這些決明子都是娘娘親手種的。」一個管事的在教一群新學徒採摘。

彷彿間,牧蒙謝讓看到雲姝和下人們一起,正邊說邊笑地採藥。

突然他心臟難受極了,他早就失去了妻子,孩子們更是失去了孃親,而北涼失去的,是帶著百姓發家致富的太后。

而他此時此刻,卻在肖想一個長得很像她的女人。

牧蒙謝讓搖搖頭,覺得自已真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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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聽到西疆歸順盛國訊息的言鎮,生氣但仍保持表情不變。

言鎮最近很是焦心。

前年,他和北涼打了半年,沒有佔到一點便宜,就算有炸藥,夏國計程車兵和北涼的差距確實太大了。

最後賠了半個硫礦出去才消停。

以後牧蒙謝讓也能產炸藥,夏國就根本沒什麼優勢了。

當然,這還不是他最焦心的。

最讓他感到焦心的,是兒子廷之,並沒有康兒那樣的聰慧。

同樣是啟蒙,康兒一點就通,一學就會,可是他的兒子卻怎麼都教不會。

這樣的兒子,他怎麼放心將夏國交給他呢?

他是可以再去找女人生孩子,但是一方面,身心俱疲的他,已經沒有精力再去培養孩子了;更重要的,如果不是夏國皇室生的孩子,若是登上這個寶座又怎能服眾呢?

若兒子不爭氣,那夏國真的會亂。

現在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未來的孫子身上。

言鎮計劃再堅持十年,到時候給兒子招一大群嬪妃,然後再在孫子裡挑合格的繼承人。

「大人,西疆現在已經是盛國的地盤,我們要把初晴小姐接回來嗎?」七兩問。

「不用了,她想回來的話,自已會回來的。」

言鎮雖然已經和蕭智撕破臉,但是他相信蕭智的為人,不會把他女兒怎麼樣。

他隱隱覺得自已可能被耍了,那族長很可能就是雲姝。

不然蕭智為什麼不收復南疆和容城,偏要收復西疆呢?

蕭智當年有本事將雲姝藏起來,散佈謠言挑撥他和牧蒙謝讓,證明蕭智懂得運用雲姝的價值為自已撈好處。

再說了,言鎮這兩年經過多方面打聽,以前沒聽說過西疆人善於種藥。

而云姝死了以後,西疆莫名奇妙地多了一個善於製藥的族長,還能使喚雲姝最得意的徒弟羅仇開醫館。

至於死了的雲姝為什麼會復活,他一直想找白泉問個清楚。

只是蕭智登基以後,白泉就像消失了一樣,怎麼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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