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走到寧家門口,看著那氣派的大院子,再看屋頂飄出來的炊煙,接著又看到穿著體面神色寧靜出來摘菜的宋氏。

怎麼可能呢?她分明已經同官老爺告發他們了,為何他們還好好在這生活著?不是應該被抓起來了嗎?

難道是她走得太快,官老爺沒聽清她說的哪一家?還是沒找到證據,被他們矇混過去了?

那怎麼行!

她腦子裡亂糟糟的,又恨又嫉妒地看見瀟瀟帶著蕭苒和顧長安進了門。

院子裡都是歡聲笑語,寧小姑的注意力卻落在馬車旁那幾個“車伕”身上,她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人臉上那貫穿半張臉的疤,嚇得差點驚叫出聲——盜匪!那人定是盜匪!

寧瀟瀟果然和盜匪有關,她還把人帶回家了!

會不會寧家其實早就找到寧瀟瀟那盜匪爹孃了?怪不得大房原先分明窮的叮噹響,後來卻突然就又是開店又是蓋樓,定是那盜匪悄悄給送了銀子!

那些可都是殺人越貨得來的不義之財!

寧小姑忽然想起方才滿村轉的時候看到村裡不知為何有官差在,要是將寧家告發了,她是不是能得到一大筆懸賞?寧家人全都得進大牢,那這大宅子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想到這,她動作飛快地衝去剛剛看見官差的地方大喊:“官大哥!有盜匪!盜匪要殺人了!”

官差一聽那還得了,沈大人特意交代護著寧家人,要是讓盜匪傷了人,他們豈不是辦事不利?於是也都提了刀跟她走。

官差不認得她,倒是認得去寧家的路,這越走,他們就越著急,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盜匪盯上的還真是寧家!

眾人不自覺加快腳步,腰間佩劍也都抽了出來,寧小姑被這氣勢嚇了一跳,但同時也更有底氣了,拍門的手也感覺不到疼,院門一開她就指著裡頭說:“寧家人與盜匪勾結,快把他們抓起來!”

“好你個寧瀟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寧家的種!”

“官差大哥有所不知,這野丫頭乃是盜匪之女,你們快把她抓起來!還有這院子裡的人,他們知情不報,罪加一等!”

“寧瀟瀟,我看這幾個陌生人就是和你親爹孃有關的吧!這回人贓俱獲,看你還怎麼逃!”

瀟瀟退開幾步避開她的口水,聽到這裡還評價了句:“從某方面來說,你還挺厲害的。”

官差和裡頭的人面面相覷,問寧小姑:“盜匪呢?”

寧小姑指著裡頭那兩個陌生臉孔:“肯定是他們!”

可官差們看那二人氣質,都覺得怎麼也和盜匪搭不上邊。

不過事關寧家,他們都“趁那二人不注意”,提劍先擋在了寧家人跟前。

瀟瀟就樂了:“你哪隻眼看到他們是盜匪?有證據嗎?”

寧小姑冷笑一聲,這次將矛頭指向外頭:“別以為他們倆人模人樣你就能瞞天過海,外頭可有好幾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呢,你們自己看看他們那德行,要麼醜的沒個人樣,要麼缺胳膊少……嗚嗚嗚嗚嗚!呸呸呸!”

寧瀟瀟你做什麼!

“你給我嘴裡塞了什麼?”

瀟瀟一路上受將軍府的護衛大叔大哥們照顧良多,哪裡能容忍他們被人羞辱,何況寧小姑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冷冷鬆開寧小姑:“馬糞,給你好好洗洗嘴巴。”

她嚇唬寧小姑呢,事出突然,就算斬風和風馳來得及拉,她也來不及抓,她就是隨手扣了一把泥讓寧小姑閉嘴。

可寧小姑卻信了,嗚嗚哇哇又吐又哭。

眼看官差們也朝門外投去懷疑的眼神,瀟瀟立刻正色道:“那幾位叔伯大哥都是英雄,他們的傷是保家衛國留下的勳章,你可以不懂感恩不知敬佩,但你沒有資格置喙。”

將軍府諸人心頭熱乎乎地拱手:“多謝小姐,我們無妨。”

“無妨”是假的,當他們被那些厭惡和恐懼的目光看著,他們也恨過,怨過,但此時此刻,他們好像已經不在乎了。

小姐說,他們是英雄!

寧小姑使勁把嘴裡吐乾淨,臉上已經全是眼淚鼻涕:“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就算他們從前從過軍,那逃兵落草為寇的還少嗎?這兩個又是什麼人?我可從來沒在福緣村見過他們!”

“你若說不明白,他們就是盜匪!”

不等寧豐年和宋氏和官差們解釋,瀟瀟直接脆生生道:“各位差大哥有禮,他們是我爹孃。”

官差們看看蕭苒和顧長安,再看看寧豐年夫妻倆,面上都是疑惑。

瀟瀟輕描淡寫道:“如她所說,我是寧家收養來的孩子,這二位是我親爹孃。”

寧小姑怒目而視,正想繼續叨叨,就聽瀟瀟冷聲問:“小姑,哦不,這位大娘非得說我爹孃身份可疑,敢問你可有證據?你知不知道誣告也是要打板子的?”

寧小姑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貨,聽到這話還真就不敢再多囉嗦,不過:“大娘?你管誰叫大娘呢?”

瀟瀟就笑了:“你照過鏡子沒?”

寧小姑一驚,大步走到水缸邊一看,頓時慘叫出聲——

“啊!!我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她自詡美貌,在家的時候也都是嬌養大的,可這會兒身形狼狽不說,臉上更是慘不忍睹,想到她剛剛就是用這幅模樣在村子裡晃盪,頓覺嫁不出去,捂著臉就跑了。

瀟瀟聳肩:“弱雞。”她還沒開始發揮呢人就跑了。

寧安生明日就要考試,瀟瀟他們也是日夜兼程趕回來的,寧豐年夫婦,一時想著瀟瀟小時候那軟軟糯糯的模樣,一時又想著今後不知還能不能常常見她,可看著幾人風塵僕僕的樣子,還是提議讓他們先去休息。

此時顧長安和蕭苒卻道:“稍等,有件事還需和諸位商討一下。”

寧家人沒來由有些緊張,生怕待會兒聽到的會是如噩夢中一般的那句“瀟瀟是我們的女兒,不是你們的,今後她與你們再不相干”。

喉間動了動,他們艱難地嚥下一口乾澀:“何,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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