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嗤笑開口:“是是是,二哥你多厲害,礦石丟得起,臉也丟得起,半點都不臊得慌!”

赤爾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赤尓炎!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

三王子赤爾炎不甘示弱,撈起袖子就開始展示自己的肱二頭肌:“老子怕你不成?”

此時還跪著的那小兵顫悠悠抬起頭:“那,那礦山……”

兩位王子一同轉頭看他,他頓時更加結巴:“被被被,被毀了……”

針鋒相對的二人一同嘴角抽搐,良久,還是赤爾南憋出句:“得不到就毀掉?大夏兵好狠的手段!大夏三皇子好毒辣的手段!”果然行三的都沒好東西!

大夏將士們的確帶不走太多,然他們本來就沒這種打算,將軍們說了——剩下那些都毀掉,總歸兇胡是別想留著,留到以後都是禍害。

只被毀一處礦山,赤爾南還能再忍一忍,可大夏將士們並未因為一次勝利就停下探索的腳步,在瀟瀟使盡渾身解數的支援下,第二處礦山也暴露在大夏將士們的兵刃前。

此時,大夏派遣的談判人已經悄然來到邊城。

得到訊息從屋裡出來的瀟瀟眨巴眨巴眼,看著門口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不敢置信喊了聲:“大哥?”隨後就歡呼著張開手臂朝他衝了過去。

寧安生微笑著讓開她的擁抱,只將人輕輕扶住,然後長吁口氣:“妹妹長高了。”

瀟瀟頗為不滿,哥哥大了,都不給抱了!

寧安生溫和地點了點她的額頭:“長這麼大了還撒嬌,小心大家笑話你。”

從前瀟瀟的身份未曾公開,他便小心護著,注意分寸,如今他們只是名義上的義兄義妹,又和三皇子有定親的打算……他自然更要避嫌。

瀟瀟當然明白他的心意,故而一抱落空,也乾脆就著他的手行了一禮:“是是是,小妹謹遵大哥教誨,大哥,爹孃和二哥最近好嗎?”

寧安生點頭:“孃的肚子顯懷了,有經驗的穩婆說這一胎安穩健康,爹孃都很高興,天天說希望能生個如你一般可愛乖巧的女兒。”

“爹在給官家種地,每日醒來都說懷疑自己在做夢,想當初吃不飽飯的日子還歷歷在目,怎的忽然就做起官活兒來。”

“新一批稻種這會兒應該已經種下,聽沈縣令說,至少來年,江南這一片的農戶都能分到新稻種。”

“你二哥這掌櫃做的越發順溜,鋪子越開越順手,已經在估摸著自己再開個分店,哦,另外咱們家正和錢掌櫃家議親,興許等你回去,你二哥就要成親了。”

他倆聊天的地方不知不覺換到廚房,等著鍋裡東西熟的功夫,瀟瀟挑了個高腳凳,一邊晃腳丫一邊聽大哥說話,待他說完才問:“那你呢?”

瀟瀟托腮笑眯眯地問:“身體可好,路上辛苦嗎?東西都吃得慣不?這邊冷,大哥帶厚實的衣裳了嗎?”

寧安生心頭暖洋洋的,還從包袱裡拿出件新的棉衣:“帶了,娘聽說這邊冷,還讓我給你帶了件。”

他看了看瀟瀟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料,見她毫不猶豫脫掉毛斗篷換上他帶來的新衣,還特意轉了一圈:“呀,正好哎,這針腳如此密實,肯定是娘做的吧?哎呀哎呀,還給我繡了小兔子,好可愛!”

一切好像變了,又好像和從前一般無二,寧安生從瀟瀟離開後就一直不安寧的心,此刻十分平靜,他點頭說:“恩,很可愛。”

門外響起一聲輕咳,陸院長很不見外地走進來:“煮的什麼?這麼香!”

瀟瀟驚呼一聲:“原來朝廷派來談判的人是陸院長,那我可就等著看兇胡人吃癟咯!”

陸院長故意板著臉:“你就不怕我這急性子老頭沒耐心,將和談搞砸了?”

瀟瀟豎起一根手指搖了又搖:“正因為您性子急,才更懶得和那群手下敗將多嘮叨,讓他們速速認輸認罰,省的我大夏將士在那苦寒之地受累受凍。”

陸院長噗嗤一笑,這丫頭,真就說在他心坎上了,他還真不耐煩聽那些兇胡蠻子說廢話。

瀟瀟又道:“我煮了些紅豆粥,熱乎乎的又補氣安神,陸院長和大哥先喝一碗解解乏吧。”

兩人自然不會推辭,吃飽喝足調整好作息,他們還要精神飽滿地去懟,啊不,是去和兇胡談判。

陸院長邊吃邊就試探問:“丫頭,你就不擔心我把你大哥帶這麼老遠,耽誤了他的學業?”

瀟瀟滿臉疑問:“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院長這是帶我哥長見識,做實踐,這不比一直待在屋裡傻讀書強多了?”

寧安生丟給陸院長一個“我就說我妹妹能理解”的眼神,自顧喝粥。

離家之前,爹孃都擔心他學業被耽擱,讓他好生解釋了許久,陸院長在路上閒得慌便和他打賭,到了邊關妹妹會不會也如此擔憂,寧安生認為不會,並且堅決唾棄這種賭博行為,陸院長卻裝聾作啞地寫了字據,若他贏了,寧安生要給他十小罐瀟瀟做的泡菜,若他輸了,寧安生五天不用寫作業。

此時賭局揭曉,陸院長默默抬頭望天,對結果隻字不提。

寧安生也無所謂,他若是那等懶散之人,就不可能用半年時間讀完了旁人兩年才能讀完的書。

當然,這其中也有家裡那間讀書室學習效率奇高的原因在。

不曉得為什麼,只要在那間屋裡學習,他就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

陸院長等了好一會兒不見小徒弟開口,本該得意的他張口卻發出一聲嘆息:少年老成,一點都不好玩。

但這樣沉穩又自律的徒弟,卻比誰都適合朝堂。

“昨兒讓你寫的文章,寫的如何了?”

寧安生嚥下口中最後一口粥,語氣頗有些無奈:“老師,文章是子時佈置的。”

昨夜裡佈置的作業,現在才辰時多,除去路上睡覺的功夫,他清醒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時辰。

陸院長面色一喜,復又強行壓下,改成板著臉,沒想好?那感情好,讓他這個為人師的好好教訓教訓徒弟!教教他何為時間珍貴,何為……

寧安生說:“所以學生還只有些許淺薄想法,待我把碗筷洗了就來說與老師聽,您先坐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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