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預謀的兇胡人甚至還換上了大夏的服飾,並特意抹了泥往臉上糊弄,只要城內混亂,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們是兇胡人,一切都在計劃中,他們趴在地上,等待二王子給的訊號。

一聲長長的號角聲後,兇胡大軍席捲滾滾煙塵而來,他們帶了笨重卻威力極大的投石機,存諸多日的火油包裹著巨石,聲勢浩大。

燃著火的箭矢朝城頭落下,原以為出其不意定會造成城內換亂,誰曾想城頭那些大夏兵像是早有準備,箭矢剛起,他們就將盾牌立起,同時,威力不弱於他們兇胡的箭雨兜頭落下,反倒叫兇胡措手不及。

“怎麼回事?”

“怎麼還有?”

“大夏兵是不是閒的,在城頭準備這麼多箭矢做什麼!”

“無妨,咱們本來就是拖延時間,主要是等城裡的兄弟接應……”

帶著這樣的念頭,兇胡人暫時並未使出全力,倒是以擾亂為主,然而備受他們期待的潛入者這會兒正被淋了一身騷臭,震驚又恐慌地四處逃竄中。

老兵抽空給新兵蛋子上課:“瞧見沒,找準看起來像領頭傳信的那幾個,一桶尿潑下去,管他什麼訊號煙花也別想點的著!”

“只要他們報不了信兒,接下來還不是隨便咱們慢慢宰!”說這話時的老兵褪去方才憨厚老實的面相,被曬脫皮的臉上被狠厲和恨意佈滿,“兄弟們上!讓他們有來無回!”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兇胡人被含怒而來的大夏兵斬落之時,幾乎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

兇胡人的佯攻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城內既無訊號,也無所成,要是還發現不了不對勁,二王子也可以放棄爭奪王位了。

不管潛入的兇胡人發生了什麼變故,計劃失敗已是板上釘釘,二王子鐵青著臉,艱難地做出決定:“退兵!”

兇胡人的落敗換來大夏將士陣陣歡呼,同時——

容衍甩掉劍上敵人的血,冷哼一聲:“大夏國土,豈容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今日將士們狀態極佳,兇胡計劃落空正落荒而逃,自然要乘勝追擊。

站在城頭的瀟瀟看了眼大夏軍高高揚起的旗幟,捏緊拳頭,既擔心,又自豪。

那是她的小哥哥呢。

容衍在邊關待了月餘,與兇胡二王子交鋒多次,也積怨久矣,盯著他的馬緊追不捨,乍回頭的二王子看見二人之間越縮越短的距離,頓覺心驚肉跳,咬牙之後,他朝容衍投來個憤恨的眼神,隨即便頭也不回地扯過幾名士兵朝身後扔去。

容衍被人盾阻攔,抽出腰間佩劍便橫空劈下,展現出令兇胡人膽戰心驚的一幕——那些被扔過來計程車兵竟被他攔腰砍斷!鮮血飛濺,看呆了同在逃亡的兇胡兵,而大夏將士則瞧準時機,一刀一個,如砍瓜切菜。

二王子和其他兇胡兵都不敢置信——說好的斷糧多日,說好的大軍疲乏呢?分明各個壯的像頭牛!到底是哪個混賬玩意兒送出來的假訊息?

尤其是這個看似瘦弱的三皇子,他是怪物嗎?居然一劍便將人砍成兩截?

容衍雖然用瀟瀟給的青霜劍大展神威,卻無法阻止二王子趁他被阻攔的那一時半刻加快速度逃走,眼見後者遠跑越快,距離也越發遠,容衍火氣上頭,騎在馬背上便彎弓搭箭一氣呵成。

箭矢夾著破空聲穿過人群,擊中了二王子的右耳,他一聲慘叫,捂著不斷滋血的傷處,愣是沒有回頭看一眼。

容衍終於還是被人潮所阻,失去了生擒二王子的機會,但方才那一劍又一箭,已經大大振奮了己方士氣,喊殺聲中,兇胡人亡三千,傷五千,被俘一千,二王子失去一隻耳朵,幕僚身死,副將被箭矢穿心而過,死傷數量讓人心痛,顏面更是掃地。

偏偏在這時候,大夏三皇子提出要交換人質,二王子捂著還未止血的右耳處,一腳踹翻了案几:“催催催,催命呢!讓他等著!”

得到這回應的容衍當即去俘虜營,選出一百名要麼重傷,要麼餓得奄奄一息之人,統統砍了腦袋讓使者帶回去,並且明確告訴二王子:“若是不應,明日我便殺兩百人。”

二王子快氣瘋了:“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麼囂張!他就不怕我也對大夏俘虜做出同樣的事嗎?”

大夏一方,也有人提出同樣的疑問,容衍呵了聲:“因為他不敢拒絕。”

“戰時他曾以同族性命為自己換取逃跑的時間,若他還敢無視這些俘虜的命,那別說是兇胡王的位置,就是二王子的身份,他也再端不住。”

少年還未完全褪去稚嫩的面上滿是從容和自信:“若他反應不過來,咱們也可以幫他一幫。”

事情正如容衍所料,二王子拖延時間的想法剛提出來,就受到兇胡各方強烈譴責,尤其是還惦記著和他爭王位的其他王子,軍中更是開始流傳他不將兇胡勇士的命當回事的傳言。

傳言流傳之快之廣,讓二王子明知這是大夏人搞的鬼,卻又不得不乖乖踏入此陽謀。

畢竟俘虜還能再抓,奪取王位的機會卻失不再來。

瀟瀟又給大家做了兩頓飯的功夫,兇胡便來信,宣佈同意交換俘虜。

瀟瀟高興地給大家添了道菜表示慶祝,大家還特意將那些兇胡俘虜提溜出來,讓他們看著自己吃。

“別羨慕,是你們二王子小氣,給你們備的口糧就那麼巴巴一丁點兒,勉強也就餓不死。”

兇胡俘虜們緊閉著嘴,防止口水溢位來丟人。

大夏兵繼續道:“咱們可是特意按照足足能吃飽的量給咱們的兄弟送了口糧,那包子饅頭,用料可都實打實,反觀你們,是你們兇胡真窮,還是二王子摳門啊,就給你們每頓飯小半個硬邦邦的饢餅?”

瀟瀟和容衍坐在一處,看著像是聚精會神攪拌著鍋裡的面,其實一直在聽那邊動靜,見將士們明晃晃挑撥離間,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別看這只是吃喝小事,積小成多,兇胡俘虜心裡那怨氣都存著呢,她也跟著搭腔——

“哎我說你們其實是不是得罪了二王子,要不我怎麼瞅著你們王子就盼著你們死呢?”

“又或者,你們不是二王子的人?他故意派你們送死,好排除異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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